今天很無聊。
但這麼大的雪,哪裡都不能去。
明天也走不了。
衛時覺躺在炕上,結合祖氏的選擇,再次捋了一遍熊廷弼和王化貞的行為。
一無所獲。
熊廷弼說了,所有人都是為了遼東武權。
這句話一定對。
不論上麵怎麼爭,祖氏乃唯一的介質。
自己本想釜底抽薪,不順利啊。
迷迷糊糊的時候,祖半月回來了。
進門就脫掉衣裙,上炕爬到懷中。
“郎君走也不叫人家,累了嗎?妾身伺候您歇息。”
衛時覺睜眼看著她,一把抓住手,“你乾嘛,這才未時。”
祖半月眼皮一挑,“郎君過兩天要離開,妾身獨守空房,這兩天得多陪陪您。”
衛時覺哭笑不得,你就不學個好。
“咱們到你房裡去看看。”
祖半月點點頭,“也行,兩天沒回去了。”
兩人穿衣出門,向西兩個院子。
衛時覺一拉她,指著另一個院子道,“那是十三家?去看看,再揍一頓。”
祖半月撇嘴,“算了吧,十三姐跟妾身還是不一樣。”
“有我在,你怕什麼,欺負我娘們,打死她。”
祖半月猶豫片刻點點頭,好似想到嫡女吃癟的樣子,一臉竊喜。
房內的布局一模一樣,祖半月到裡間,看到十三在炕上睡死了,連著叫了幾聲也沒回答,出來搖搖頭,“十三姐可能喝多了。”
衛時覺點點頭,到書架上把一套厚厚的《紀效新書》抱懷中,“這娘們看兵法,我研究一下。”
祖半月不知道男人就是為了這套書而來,自然出門返回自己的家。
女子的閨房,也不像呈纓臥室那麼豪華。
外間很簡單,裡間炕上半個炕都是被子,衣櫃也在炕頭。
全是零散的女紅,針線、碎布一堆。
“你會女紅?”
“看郎君說的,哪個女子不會女紅?”
“我姐姐就不會。”
“那…大小姐自然不能比。”
“剛才那個悍婦也不會。”
“悍婦?”祖半月一邊收拾,一邊笑,“十三姐不喜歡吧,妾身也管不著。”
外麵有太陽,外層窗戶的羊皮卷起,隻有內層緞布,屋內光線不錯。
衛時覺上炕翻看搶回來的兵書。
祖半月也很無聊,一堆未完成的女紅,隨便找一個,開始縫製一個內襯。
兩人氣氛還挺和諧。
“少爺!”
窗口突然傳來一聲大叫。
衛時覺被嚇了一跳,不悅道,“什麼事,吼個屁。”
“少爺,您得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