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俎代庖,強勢的很。
朝廷現在也懶了,既然所有人不想聽兩人吵,東林黨內閣首輔葉向高、新的兵部尚書張鶴鳴直接下令,王化貞主前線戰事,熊廷弼主後勤及防禦,王象乾在山海關監督。
這是兩頭削權,所以熊廷弼一路很惱火。
不論王化貞屬下有多少總兵、副總兵,此刻都沒資格旁聽,反而一個小小的中軍參將在列,此人正是祖大壽。
出身遼西第一將門的祖大壽魁梧雄壯,箭術刀法出眾,此刻正指著前線輿圖向新來的文官彙報情況。
“熊經略,諸位大人,鎮武、西平、閭陽、鎮寧等兵堡作為主要防禦,每堡五千兵,配一萬百姓,萬一遇到戰事可以幫忙守城。
除此之外,兩萬守右屯、兩萬守廣寧,兩萬分散在其餘兵堡。
王撫台的計劃是主動攻擊河東,吸引建奴來攻,若建奴攻擊兵堡,跨出一步,無論文武官員,一律斬殺。建奴進攻廣寧而兵堡不出兵夾攻、或者建奴騷擾右屯糧道,而兵堡不救,也同樣處理。
如此一來,就會把建奴黏在遼河兩岸四百裡區域,進不的退不得,隻能選擇一處進攻,奴酋一向謹慎,攻擊位置必定是廣寧。
而察哈爾一萬騎軍就在醫巫閭山北麵,距離廣寧二百裡,大明與建奴作戰一次,或者雙方對峙半個月,察哈爾必定南下,屆時前線兵堡退入鬆錦,令雙方爭奪。”
衛時覺若在場,保證皺眉,這不是老子的猜測嘛,有什麼區彆。
但聚將廳卻沒人詢問如此潦草的計劃,根本不關心成敗。
賀逢聖開口問道,“王撫台,大軍越過遼河,東邊什麼情況?”
祖大壽拱手代為回答,“建奴冬季無法出門,海州有兩千遊騎,根本不守,隻要看到大軍,立刻就跑,大軍回撤,他們再次駐守,遼陽也不過幾千兵馬,建奴主力在遼南、赫圖阿拉、沈陽,暫時沒有大規模集結,年前也不可能。”
喬於齡指一指廣寧方向,納悶問道,“廣寧重鎮,是大明為了防禦韃靼人,寧遠伯李成梁時期,遼東的主戰場在西邊,如今戰場在東邊,為何要在廣寧囤積重兵?似乎遠離前線,也遠離鬆錦,不倫不類。”
“嗬嗬嗬~”王化貞笑了,“於齡啊,你有所不知,韃靼人在遼沈之戰的時候,被殉國的袁應泰坑了一把,現在他們很謹慎,老夫必須在廣寧囤積兵馬和糧草,那裡有五萬人,老夫也要去廣寧過年,否則察哈爾不可能入場,得讓他們感到安全,看到劫掠建奴的機會。”
姚明恭輕咳一聲,順著話茬問道,“王撫台肯定有自己的計劃,下官不懂兵事,但前線看起來太亂了,為何撒豆子似的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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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壽來回答這個問題,拱手道,“姚大人說的在理,但前線特殊,撒豆子用兵正是為了集合戰兵,遼西前線號稱十五萬,實則八萬在第二道防線,六萬營兵之中,精銳不過萬餘,得合理利用這萬餘人,讓他們隨時有去處。”
姚明恭疑惑道,“所以這些兵堡是為了給這一萬人打窩?”
“姚大人理解的不錯,這樣做有個好處,可以遮蔽建奴斥候,前線百姓之中,建奴探子實在太多了,防不勝防。”
薛鳳翔接著問道,“建奴探子太多是何意?真虜混居其中?”
這個問題讓遼西文武齊齊黯然,祖大壽搖搖頭道,“薛大人,遼西大多是漢人,韃靼人很少,但遼東是漢人、朝鮮人、韃靼人、女真人世代混居,很難有一家祖輩是純粹的漢民。
蠻夷女人經常嫁給邊軍,二百年來早已讓遼民擁有多族血統,寧遠伯李成梁就有朝鮮血統,邊軍中大多如此,遼民不願離開遼東,害怕入關後被欺辱清算,對建奴恨意不大,難免飄忽搖擺。”
薛鳳翔大概了解情況,想不到如此嚴重,頓時問道,“大明接濟養活前線二十萬百姓,他們之中有多少人?”
王化貞冷冽說道,“遼西六十萬人可信,這之後逃出來的二十萬百姓,恐怕早已忘了祖宗,朝廷每日管飯,依舊吃裡扒外,若不管飯,立刻就是反賊,用不著考慮他們。”
“荒唐!”熊廷弼突然大罵,“二十萬生靈,說的輕巧,再有兩個月,老夫會安排他們,你急著挑起大戰,把他們困在前線,良心不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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