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泰,“我們想多了?”
何和禮,“不,他要用步卒偷襲,明軍離不開營陣,這是咬定我們傷亡不起,準備決死反擊。”
扈爾漢,“越演越會出來。”
李永芳,“必定從東門而出,過一會就知道了。”
戌時一刻,城裡突然傳來一陣陣笑聲,還有俚曲的聲音。
聽起來無數人在喝酒。
到戌時中,越發熱鬨了。
阿巴泰立刻下令,“三千人五裡外戒備,兩千人披甲,羊皮穿外麵,到三裡外趴下,分散開靠近東門二裡,不能太遠,誰動一下,殺無赦。”
三人很讚同這命令。
戌時末,城裡還是熱鬨。
阿巴泰和李永芳一左一右分開與士兵埋伏。
兩千人緩慢靠近兩裡,已經到亥時中。
城內的熱鬨結束,城頭篝火也小了下來,但城內依舊亮如白晝。
城外燈下黑,適合偷雞。
耐心等到子時,東門開了一條縫隙,一隊刀盾兵鬼鬼祟祟搜索前行。
阿巴泰看明軍的樣子,緊張握拳。
好在刀盾兵到一裡後停下,黑暗中列陣一排,沒有繼續搜索。
東門完全打開,從裡麵跑出無數黑影。
阿巴泰大喜,跳起來大吼一聲,“吊尾殺進去,李永芳帶二百人守城門接應。”
兩千人突然起身衝鋒,明軍被嚇了一跳,頓時扭頭向城內擠去。
前鋒追著刀盾兵進入甕城,明軍完全來不及關城門。
遠處的三千騎兵也開始衝鋒接應。
明軍入城後,一下炸開,四散逃跑。
讓追進來的阿巴泰大笑,大吼貼身虐殺。
追著明軍殺的虜兵到街中間,才看到明軍進入巷子後,有一道木板牆。
追到二十步,木板後無數寒光。
眼珠子都嚇出來了。
咻~
角樓一聲響亮的哨箭。
砰砰砰~
幾道血線飛射。
這裡是巷子,避無可避。
嗡~
天空中一片烏雲,劈裡啪啦的聲音。
大街上虜兵毫無遮擋,瞬間跌倒一片。
木板開始推進,縫隙中伸出閃亮的長矛。
哧哧哧~
阿巴泰目瞪口呆,十息之間,形勢完全逆轉。
扭頭準備撤,卻見牆頭燃燒的篝火咣咣咣被扔到城門下,瞬間堆了一個巨大的柴火堆,外麵的騎兵根本無法靠近。
至於守門的人,牆頭全是弓箭手。
僅僅射了三輪,清空方圓五十步,刀盾兵在牆頭掩護下火速關城門,隔絕內外。
砰砰砰~
嗡嗡嗡~
哧哧哧~
街上血流成河,五百步方圓,全是木板牆。
進來的虜兵全是近戰武器,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箭矢從看不到的地方而來,躲牆下都沒用。
慘嚎聲不斷。
外麵的虜兵急得大吼,被箭矢洗了兩遍,頓時遠離。
城內沒有明軍的聲音,隻有慘嚎聲和火銃聲。
無法判斷明軍的位置和人數。
何和禮、扈爾漢、李永芳急得想自殺。
漢賊又逃命了,他的嶽父阿巴泰卻認命了。
明軍采取的是對射方式,互相射擊靠近戰友的敵人。
沒什麼死角,虜兵越躲、死的越快。
天地間全是利器入肉的聲音。
哧哧哧,奈何橋擠滿人。
子時中。
遼陽安靜下來。
木牆散開,阿巴泰才看到後麵的長矛兵、火銃兵、弓箭手。
個個殺的大汗淋漓。
他們的腳下,是血流漂杵的屍體。
明軍越來越熟悉主將的戰法了。
進攻中設伏,撤退中進攻。
隨時‘藏一手’。
奸詐,但…很爽。
祖大樂第一次參加這種戰鬥,大汗淋漓捏捏嗓子,對欽差佩服的五體投地。
誰能想到,唱歌是為了偷襲,出擊是為了埋伏。
女真死的也太冤了。
阿巴泰能活命,是有俘虜指認。
衛時覺隻要活捉他,奴酋應該坐不住了。
阿巴泰站了一會,才看到大街來了兩人。
衛時覺紅盔紅纓,拉著一個紅衣紅臉的女子,踩著血水笑吟吟的出現。
又恐怖又拉風。
安靜的明軍轟隆下跪,齊聲大吼,“恭賀將軍夫人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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