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時覺在大廳,與王覃研究冊子,弄一個新的組織傳訊架構,旁邊還有乾坐著喝茶的宋氏兄弟兩人。
六名部曲出現在門口。
“稟將軍,屬下從兗州回來了,山東也在下雨,官軍沒有行動,巡撫趙顏召集三司主要屬官在兗州府,連致仕回鄉的官員也全被征召讚畫軍務,令鄉紳供養執役禦匪。
教匪行動很迅速,鄆城、巨野的人調往鄒縣、滕縣,南邊攻占了嶧縣,占據山東運河南口夏鎮,躍過微山湖進入徐州,主力在鄒縣,似乎等天晴進攻兗州府和曲阜。”
衛時覺托腮思考片刻,“屬官為何不到曲阜?”
“回將軍,曲阜乃堅城,比府城牆高,濟南府兵馬在協防,沒有府城危險,且魯王在府城。”
“打聽到徐鴻儒劫了多少漕船嗎?”
前麵兩名部曲讓開,給後麵兩名同行的投降之人,有他們帶路,才能打聽到錦衣衛也無法獲取的消息。
“稟將軍,之前劫持大約200艘,夏鎮停留80艘滿載入京的稅賦船也被劫持。”
衛時覺撓撓頭,不多啊。
旁邊王覃咳嗽一聲,“叔父,解戶更多,太倉報個數,也沒人去查。”
也是,這等機會太好利用了。
衛時覺抬頭,看王好賢與兩名屬下在交流。
等他們結束,王好賢進門躬身,“將軍,天賜良機,徐鴻儒把頭領家眷藏在水泊梁山。”
衛時覺頓時看向一旁的地圖。
水泊梁山與東平湖,是運河南北分水嶺,北麵向北流,南邊向南流。
元代設有牛站,漕船向北需要牛拉。
明初大建水利,上千水道閘門,山東漕兵看守調節,豐水季儲水,枯水季放水,全年保持運河水量,漕船南北自由通行。
水泊梁山現在隻有百裡,湖麵更是隻有三十裡。
王好賢看出衛時覺的疑惑,到身邊指一指梁山的位置,“將軍,梁山不在水泊中,西側沼澤邊緣,就算下雨,騎軍也可以順利進入。”
衛時覺看向宋氏兄弟,“兩位宋兄說有傷天和,衛某抓不抓?”
宋應升拱手道,“將軍說差了,賊匪當然抓,不可殺降。”
衛時覺又看向王好賢,“你告訴兩位宋兄,衛某殺降了嗎?”
“回將軍,當然沒有,他們轉頭就是匪,某些人還是隱藏在身邊的匪,將軍未冤枉一人。”
衛時覺笑笑,“未冤枉一人不可能,冤枉也未必不是好事,但放他們離開絕對是荼毒地方,這就是宋兄以為的天和。好了,不用爭辯,天晴到兗州府自會看到。”
衛時覺說完,又下令部曲休息,對王覃擺擺手,“把咱們寫的東西給王兄弟看看。”
王覃把一本新冊子遞給王好賢,宋氏兄弟拱手離開。
衛時覺令宋應星製定大規模製火藥的程序,他還沒完成呢。
王好賢粗略粗略翻了一遍,驚為天人,“將軍剝離朝廷和錦衣衛,利用生意在運河兩岸建設密探?”
衛時覺點點頭,“生意除了銀子,需要控製漕運,買和賣乃一體關係,包括其中的過程,脫離任何一個環節,就變成附庸了。”
王好賢重重點頭,“運河兩岸有很多武堂,但都有官家背景,他們就是匪,很多漕兵做水匪劫持恐嚇落單的船隻,也不搶空,更不殺人,就是為了生活。若單獨依靠生意建立密諜,恐怕無法立足。”
“那是你想偏了,生意就是背景。”
王好賢思考片刻拱手,“將軍見諒,屬下終究是北直人,一時無法估計後果,也無法估計阻力,容屬下好好想想。”
“不著急,到揚州才做事,一邊做一邊調整,沒有十全十美的計劃。”
“是,將軍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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