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時覺眨眨眼,“湯兄真是好人,衛某讓棉紗更賺錢,省得織布,那不就有了,也不用擔心養活織娘。”
湯宗暉再次搖頭,“愚兄不是可憐織娘,有些布是定死的,你買300萬匹,市場半年無布,所以布紗合計,頂多給你…百萬匹,這是公爺的極限能力,突然抽取百萬以上,市價混亂,織工和百姓鬨事不說,官場也無法交代。”
衛時覺聽明白了,“敢情連棉紗在內,也就百萬匹,成布不足一半啊。”
湯宗暉點點頭,“確實如此。”
衛時覺眉頭一皺,“太少了,亂七八糟折合下來,也花不了五百萬,衛某還不信了,明日去找找商人。”
湯宗暉臉色一冷,“賢弟,你這是破壞規矩。”
衛時覺想都沒想道,“比市價貴一錢呢?”
湯宗暉略顯震驚,不確定問道,“你買這麼多,以後不過了?”
“湯兄,你這想法有問題,你想的是小弟多少家底,小弟想的是明年有海量的東珠、貂皮、人參等物資,比銀子更好使。”
湯宗暉深吸一口氣,京城土包子做夢,但銀子不能不賺啊,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思索半天,還是無法給個答複,“賢弟到太倉住兩天,愚兄聯絡一下,這是英國公給江南的情誼,不賣就是看不起英國公。”
“好,孫師傅說過,到江南不要談長遠,要用量獲取信任,也交代過,朋友三五個就夠了,生意要雙贏。”
“孫閣老此言大善,賢弟放心,不可能有人比我們聯係的還多,安心住下。”
接下來氣氛就融洽多了,湯宗暉把衛時覺請到位於太倉的提督府。
武勳的衙門,根本不辦公務,完全是個享受的地方,留衛時覺享受歌姬伺候,扭頭與蘇吾省到太倉屬衙。
一進門,蘇吾省就迫不及待拿出小冊子,“小侯爺,庫裡的棉紗早沒了,棉布13萬匹,加上蘇州倉,也不過20萬匹,朝廷不允許官布折銀,秋季一起解送30萬匹,這剛剛平賬,一下就空了,咱們也隻能聯係購買。”
湯宗暉摸摸下巴,“你算算,他多一錢購買,咱們能賺多少?”
蘇吾省咕咚咽口唾沫,“百萬匹原本能賺15萬兩,多一錢那就是25萬兩,若二百萬,那就是50萬兩,什麼活都不乾,純粹動動嘴。”
“是啊,咱們能聯係300萬布紗,拋開商人利潤,淨賺80萬兩現銀,你能忍住?”
“可…可蘇鬆常又出現了大窟窿。”
“放心,拖延半年而已,或者咱們可以高價買小商棉布,不過三十萬匹稅布而已。”
“哎喲,小侯爺,這一拖就影響了明年,明年還是沒有啊。”
湯宗暉兩眼閃過一絲冷意,“蘇大人是說,你不乾了?”
“不不不,時間太緊了。”
“所以才賺銀子,彆廢話了,明日你去鬆江,彆透露衛時覺的行蹤,這是南北勳之間的生意,他與官場的交情是糧食。湯某去蘇州聯係大商,太倉平賬有的是辦法,織工若鬨事,那就讓他們鬨,把太倉點了,抓幾個砍頭,萬事皆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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