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時覺回到後院,拿起酒壺灌了一肚。
打個酒嗝,好無聊的經濟戰。
比耍努爾哈赤還缺乏想象力。
五百萬兩的物資,京城真沒有,一半都沒有。
在江南人眼裡,順天府的‘土包子’是真窮,竟然不懷疑購買這麼多如何分配。
咱真沒想耍賴,倒想再賺一筆。
衛時覺還是把君子的陰柔想簡單了。
第二天中午,城郊水道邊乘涼看風景的時候。
部曲附耳提醒一聲,扭頭看到一個梨花帶雨的麵孔,盯著他跌跌撞撞靠近。
文儀好像是從家裡逃出來的,裙邊都是泥,雙目流淚,到身邊直接撲到懷中。
“覺哥,我們說好了一起過,怎麼扔下小妹,為什麼不寫信,小妹度日如年,每天都在期盼覺哥的信件。”
劇情太突然了,衛時覺有點出戲。
“覺哥,這裡的人太壞了,他們要騙你的銀子,咱彆買了,回京吧。”
當當當,衛時覺腦袋升起一串問號。
“覺哥,家裡要把小妹許配給錢家,帶小妹走好不好?”
叮叮叮,衛時覺腦袋升起一串驚歎號。
“咱們說好了一起過,大明英雄是小妹的男人,小妹無法到遼東,若覺哥殉國,小妹決不苟活…”
衛時覺兩眼如刀,渾身冰冷。
文儀獨白很久,抬頭看著衛時覺一動不動,“覺…覺哥,咱們要一起過,你忘了嗎?”
衛時覺低頭看著她,“誰告訴你我在這裡?”
“大洪公在家裡住好幾天,他說覺哥來江南會帶小妹離開,家裡人不願意,父親說要把小妹許配給錢氏,年底就大婚。”
“誰告訴你我在這裡?”衛時覺又問了一遍。
“湯公子昨晚在蘇州,小妹恰好聽到表哥與他談話,蘇鬆常大商都在騙覺哥的銀子…這裡船多,二十個銅板就能搭船。”
衛時覺抱著她轉個彎,到丘陵後邊坐下,腦袋急速思考這是個什麼局,能得到什麼效果。
“覺哥沒有殉國,譽滿天下,文映姐姐共死之義,小妹羨慕又佩服,覺哥是大英雄,小妹不會看錯,本來就是小妹的男人…”
文儀又開始她的獨白,把衛時覺生生說煩了。
一腦子殺意。
惡向膽邊生,解開衣襟按倒…
潔白如玉,光滑如脂。
文儀一直緊緊摟著脖子,一會都不願鬆開,激烈親吻,忘記疼痛…
太陽偏西,衛時覺看著裙子上的梅花,懷中人還是緊緊抱在身上,“覺哥,天地為證,咱們是夫妻,回京吧,離開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衛時覺糊塗了,“你…你怎麼樣?”
文儀一臉淚痕笑著搖頭,“小妹很高興,做夢也不能醒,咱們走吧,坐船回京好嗎?小妹一刻不想在江南。”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望天,有點精分的傾向,衛時覺拍拍臉問道,“你回家沒有出過門?”
“沒有,小妹害怕聽到覺哥大婚的消息。”
“一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