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衛在笑著喝酒賞舞。
朱由檢不時被人勸著喝一口,注意力始終在棋盤上。
衛時覺已經贏了三局,那就是三千兩。
現在是郭培芳,急得撓頭,朱由檢看的急人,感覺這些勳衛全是廢物,衛時覺稍微聰明點,就是帶兵大將。
勳衛除了舞刀弄槍,智力堪憂。
這銀子也太好賺了。
這時來了個戴麵紗的女子,到衛時覺身邊落座,兩人很親密的樣子,朱由檢看了一眼,馬上判斷是個侍妾。
郭培芳下的不怎麼樣,衛時覺卻要輸了,剛想落子,朱由檢一把抓住手,“衛將軍,你走神了,落子要輸了。”
衛時覺一愣,摟著旁邊的美人道,“殿下來替衛某,反正咱們是一起。”
“嗯?你認真點,孤不行。”
“沒關係,輸了算我的,下太久了,腦子有點懵,與美人喝杯茶。”
朱由檢不好拒絕,郭培芳也道,“殿下請!”
衛時覺趁機挪屁股到旁邊,旁邊美人立刻跪著給他揉頭。
大廳音樂陣陣,舞姬扭來扭去,朱由檢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在做什麼,專心致誌落子。
不一會,郭培芳頹廢收子,
“殿下贏了,郭某打便條,明日送上銀子。”
“哈哈,郭舉人可能更習慣圍棋,孤討巧了。”
“不不不,殿下厲害,甘拜下風。”
接下來是鄧文明,朱由檢看衛時覺還在閉目享受按摩,伸手示意鄧文明先請。
大舅哥十分無聊,隨意下了一子。
剛走了六子,震驚趴棋盤上,好像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快就輸了。
朱由檢抿嘴微笑,“承讓承讓!”
鄧文明利索給寫了個便條。
繼續換人。
朱由檢扭頭看一眼,某人還在與美人親昵,心安理得代替賺錢。
音樂不停,舞姬不停。
沒有叫好吵鬨,棋盤卻不停。
勾搭信王泡妞肯定不行,年齡太小,紅粉如白骨。
還好,小孩在禁宮十分無聊,與三個妹妹天天耍些益智遊戲。
宮女太監又不可能真贏他們,段位肯定虛高。
自信肯定很足。
衛時覺看他專注,拉著美人到隔壁。
表哥和十幾個勳衛在無聊喝茶。
郭培芳掃了一眼剛剛通知過來的女子,有點冷漠,“表弟,也沒問,這是哪位?”
“不是文家姑娘!”
衛時覺隻說了一句,眾人立刻放鬆了。
“一辭,你搞的什麼破事,非得拉兄弟們下水嗎?”
衛時覺哈哈笑一聲,“瞧你說的,大家本來就在一條船上,勳貴一體,我的事就是大家的事。不需要你們真掏銀子,我要帶禁衛離開,給陛下吃個定心丸。”
“文官胡扯而已,陛下何必擔心此等無聊之事。”
“你清楚,百姓不清楚。先帝國本之爭二十年,大明折騰不起了。”
那倒是,眾人也不說了。
讓一個人好賭,那太簡單了,讓他一開始贏點就行了。
隻要贏的多,就離不開這滋味。
誰勸也沒用,何況那些君子也不敢露麵,讓信王以後跟勳衛混,皇帝一定樂意。
賭坊常用的走水局,麵對藩王,也隻有勳衛能組織這種局。
不管長輩怎麼想,這裡都已經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