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時覺在撫順堡了望台,疑惑看著阿巴泰。
這家夥是在慪氣,還是有什麼底氣?
望遠鏡連著掃了幾遍南山,不像是有大軍埋伏。
誰都不能無中生有。
五千人就想一決生死,你想得美。
身後的殺戮漸漸停止,祖大弼快步跑到身邊,“軍門,堡內隻有不到一千虜兵,其餘全是工匠,大約三千人,都投降了。”
衛時覺扭頭,“漢人?”
“不全是…”祖大弼說了一句,又搖頭,“全部是,他們是早就投降的漢人。”
衛時覺摸一把額頭,感覺到一絲危險。
難怪阿巴泰不救援撫順,他咬定自己不殺漢人。
那就是還有後手。
“二哥,我不會殺降卒,是嗎?”
祖大弼被叫的一愣,“末將去問問,誰願跟咱們走。”
“問個屁,全殺了吧,他們的家眷一定在各山寨,是女真頭領貼心的包衣,死心塌地的阿哈。”
衛時覺殺意突然,祖大弼遲疑了一下,迎上冷冽的眼神,連忙低頭,“是,末將馬上執行。”
撫順堡校場頓時傳來大罵。
“衛時覺,不得好死。”
“祖大弼,你全家定慘死。”
“大金定會為我們報仇。”
……
衛時覺回頭看一眼,明軍兩千人射箭處決,一千人持刀砍殺。
對他們的結果絲毫沒有情緒波動。
再次扭頭看著列陣的阿巴泰,這假嶽父還是一股決死衝殺的味道。
韓石撤回來,跑步到身邊,“少爺,快撤,阿巴泰一定在等支援,說不準阿敏在咱們屁股後麵。”
衛時覺搖搖頭,“先彆急,這裡是山區,守關是咱的強項,他們根本沒地方補充。”
軍營的陳尚仁還沒全部破壞完火爐呢。
東麵火光衝天,馬蹄轟隆響,黑雲鶴帶三千人回來了。
老黑有點狼狽,衛時覺納悶看著他。
黑雲鶴直接奔馬進入堡內,看一眼校場,未到身邊就大吼,
“軍門,撫順關被堵死了,草庫與甲板之間有一條去哈達部的山路,也被徹底堵死了。”
衛時覺等黑雲鶴到身邊,不悅罵道,“鬼叫什麼,徹底堵死是什麼意思?”
“回軍門,像咱們去年一樣路邊大樹砍倒,山路和關隘無法通行。”
“沒有人守著?”
“撫順關有人,哈達關沒有。”
衛時覺指一指南山,“南邊山穀呢?”
“也有!”
衛時覺頓時冷笑,“原來阿巴泰和黃台吉用撫順釣魚關門啊,有點東西。”
黑雲鶴與韓石被笑愣了,一起提醒,“軍門,咱們得撤出河穀。”
衛時覺搖搖頭,“運動戰不是這麼個打法,人家還沒集合呢,咱們出去也沒法運動,白來一趟,隻能逃向遼河海岸。”
“是啊…”
“冷靜點,哈達部原本距離撫順百裡,努爾哈赤吞並後向南遷徙,如今距離撫順不過六十裡,咱們很容易就能過去。”
“軍門,可哈達部四通八達,到北關也有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