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沒有動毛文龍,開春必須聽令夾擊。
袁可立肯定會到朝鮮節製全軍,東江立鎮,他們要立威了。
衛時覺的正妻帶一千禁衛、白杆軍都在登萊,他們也會到朝鮮。
總之,南線不比北線弱。
努爾哈赤捏捏眉心,略顯發愁,“孫承宗是督師,衛時覺是軍務總理,南朝之前的軍務總理都在巡撫和經略麾下,衛時覺有禦賜金刀、禦符、金牌,還真是擁有獨立作戰的全權。”
黃台吉點點頭,“孫承宗與衛時覺並沒有嚴格的上下關係,衛時覺隨時可以跳過孫承宗下令,隻不過他們有師生關係,孫承宗對衛時覺也很放心,掩蓋了兩人的權力矛盾。”
七哲突然插嘴,“父汗,諸位哥哥,小妹雖然看到他們在爭吵,也看到錦州在訓練新兵,若他們在演戲呢?小心被欺騙。”
努爾哈赤對這個女兒露出一絲和善的笑容,擺手示意李永芳解釋,後者立刻道,
“回格格,衛時覺人馬不足,必須練兵,他也不需要演戲,南北千裡配合行動,此乃正麵作戰,一旦耍謀略,不是咱們上當,是把自己的友軍出賣了,他無法立足天下。”
七哲還是道,“父汗,不對呀,皇帝給聖旨,衛時覺有兩個一品誥命,他若聯合朝鮮、科爾沁出兵呢?”
李永芳再次解釋,“回格格,科爾沁四百年聽調不聽宣,不想被滅族,就得保持置身事外,至於朝鮮,十萬兵馬加起來,可能不如衛時覺麾下兩千騎兵。”
黃台吉看她還是不明白,笑著道,“七哲,孫衛兩人的關係不需要演戲,若是彆人頂撞孫承宗,早被斬了,他們爭吵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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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插嘴道,“南朝回複冊封在什麼時間?”
黃台吉無奈道,“正月二十廷議,我們收到消息最快也在月底。”
阿巴泰指一指西遼河,“父汗,衛時覺這人一點不能信,遼北必須掌握西遼河動向。”
努爾哈赤點點頭,直接對莽古爾泰道,“派三千人做斥候,嚴密監視西遼河,若月底明軍還在遼西,那衛時覺就是用水師來作戰,遼東水師可以給他完成補給,春夏交際爆發大戰,一定是正麵對決。”
阿巴泰再次道,“衛時覺頂多一萬騎兵,察哈爾一萬、炒花可能有三千,我們麵對的騎兵最多是兩萬到兩萬五。
義錦三萬步卒最多出擊兩萬,就算孫承宗調後方守軍補齊大陣,也不會超過一萬,遼河前線總兵力大約五萬。
東江立鎮,毛文龍號稱八萬戰兵,實際六萬,但真正的戰兵同樣是一萬,加上登萊的禁衛、白杆軍、新兵,南線總兵力大約兩萬。”
眾人沉默一會,黃台吉點點頭,“兒臣讚同七哥的判斷。大金的總兵力並不落下風。”
阿敏跟著道,“必須分兵!”
阿巴泰也道,“是得分兵,隻有隔絕明軍聯係,我們才有運動空間,否則他們雙線齊頭並進,大金無法側擊後勤,明軍若占據鴉鶻關和撫順,完全堵死山中出路。”
努爾哈赤欣慰點頭,“阿敏經常駐守南線,朕允許你自決進退,可以誘敵深入,但不得失去清河一線。衛時覺騎兵不多,強攻遼陽沒有優勢,朕不信他能靠兩萬人守住四百裡後勤,這不符合常理。”
黃台吉立刻躬身,“父汗聖明,衛時覺若進入遼陽,他就太耀眼了,彆人絕對不會允許他如此耀眼,軍事準備歸準備,咱們的精力還得在軍事之外。”
“你有什麼計劃?”
“回父汗,七哲還得回遼西,這次帶侄女回去,咱們必須拉下臉拖住衛時覺,給皇帝和朝臣時間,隻要使者出關,戰事就延後了。
七哲這次要明確告訴衛時覺,大金不是五萬騎軍,還有三萬強悍的步卒,還有海西、科爾沁未參戰的兩萬騎兵,我們總兵力是十萬,若發動建州和東海各部,總兵力乃二十萬,讓衛時覺和孫承宗好好掂量一下,準備議和。”
何和禮跟著道,“明軍若利用水師運送輜重,需要建立港口,時間短不了,春暖花開,明軍步卒每日不過四十裡,與騎軍速度完全脫節。
大金運動優勢完全找回,明軍劣勢顯露無疑,隻需要兩萬人就能保持對明軍的威懾,大金可以先解決毛文龍。”
努爾哈赤嗬嗬笑了兩聲,“你們說的都對,多想想如何應對,才能避免手忙腳亂,當下阿敏去南線、莽古爾泰去監視西遼河,七哲再次出使,都得一起做。
靠彆人不如靠自己,朕不信衛時覺在正麵作戰能有優勢,李如梧已經給了他教訓,咱們也有步卒,麵對麵不落下風,弱勢方才奔襲呢。
衛時覺不停奔襲,是為了發揮火藥的優勢,春暖花開,沒有奔襲的機會,他若為了自己的爵位強行作戰,隻要接觸一次,多的是人讓他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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