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時覺提供了一個消息,瞬間把所有人乾自閉了。
一個個在低頭苦思。
這就是所謂的‘猥瑣發育’劣勢。
沒有觸及大勢,隨便你悄悄發育。
有點力量,但又不夠強的時候,最容易被大勢波及。
偏偏這時候又沒有力量應對,曆史統計結果告訴世人,覆巢幾率超過九成九。
不想死,就得從大勢中尋找一線生機。
衛時覺看了一眼撓頭的鄭一官,坐在旁邊一臉輕鬆。
鄭一官思索間看到衛時覺表情,納悶問道,“鄭某忽視了關鍵,二板大師從哪裡出海?”
“南直隸,淮安府,海州!”
鄭一官眨眨眼,“黃河出海口?”
“是啊!”
“二板,你露餡了,南直隸北麵沒有海船到倭國,山東也很久沒來了。”
衛時覺毫不客氣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彆一直試探,顯得你腦子有問題。貧僧是漕運總督聯係的船,送到朝鮮京畿道換朝鮮船。”
鄭一官一愣,“大師能聯係官場?”
“昨天說過貧僧是國師弟子,貧僧還認識衛時覺呢,與貧僧同期在武學。”
眾人齊齊驚訝看著他,鄭一官咽口唾沫,“你認識朝廷武勳?”
“貧僧想不認識也不行啊,法華寺乃國公家廟。”
鄭一官立刻道,“我們把你送朝鮮,去告訴義慈夫人和朝鮮女王凶手是誰。”
“不去,你寫封信不就行了,說不準還能立功,賞你一官半職,貧僧要去江戶度化魔王。”
鄭一官深吸一口氣,“大師還真是大師啊。”
衛時覺翻了個白眼,內心大樂。
你這小崽子太精了,一句話一個坑,還好老子不是白癡。
是不是可以告訴他們身份?
不可以,他們接不住。
若去核實身份,反而影響他們做事,凶手就跑了,自己也變得很不安全。
除非他們主動入場。
以衛時覺的猜測,這事很好選擇,鄭一官不可能想不到。
果然,鄭一官開口了。
“義父,孩兒在濠境的時候,西班牙、葡萄牙人見多了,能聯係他們動手的人,絕不是江浙海商,信任度不夠,陰謀圈子大著呢。
若是福建海商聯係,您的結拜兄弟許心素說不準有點戲,他早就與我們麵和心不和,說是兄弟,隻為銀子。
這種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當然,也不排除李氏、楊氏、林氏、劉氏,但孩兒猜測,許心素最可能是中間人,他與紅毛鬼密切勾連,坑商人的貨不是一次兩次。
許心素可以很快聯係到大佛朗機人動手,其他人時間來不及,最快也在八月,幾乎可以被排除。”
衛時覺完全不知道此種消息,驚訝看著他。
李旦凝重點點頭,“朝鮮…江浙海商…閩粵海商…紅毛鬼…大佛朗機人,這麼大的謀劃,竟然是為了殺朝廷大將軍,凶手也許是故意暴露痕跡,才在朝鮮海峽炮擊海船。”
啪~
鄭一官拍手,“義父英明,西班牙人把仇恨引倭國來了,此地的貿易幾乎被義父壟斷,歐羅巴人一年才來一次,量很少,且咱們本就在呂宋劫掠西班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