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時覺在門口送走幾人,抬頭看看天色,果然泛白了。
回到殿內活動腰杆,歪歪脖子,對自己的spa服務很滿意。
這他娘比在遼東打一架還累。
一邊忍酒意,一邊循循誘導,既讓秀忠舒服,還讓秀忠意猶未儘,期待下次再來。
不容易,但效果不錯。
兩天時間,就從貴賓到朋友、再從朋友到家人。
德川秀忠大步回到主殿,撲通坐主位,拿過侍女的溫水咕咚咕咚喝了一碗。
示意婢女給按摩一下腦袋。
他也累了,彆以為聽課很輕鬆,接茬是個技巧活,腦子不能停。
享受按摩一刻鐘,秀忠才揮手令婢女退去,“林師,我們可以相信二板,對吧?”
林羅山連忙道,“確實如此,至少他對和國沒有任何欲望,又對明國官場諱莫如深,無可求,無可害。二板與臣下思路一致,沒有更好的建議,就是他給自己最好的證明。”
“林師所言在理,吾剛才有個突然的念頭,請求冊封一直被拒絕,也許二板可以利用一下,先讓他的孩子做領主,聯係朝鮮大將軍,然後…”
“大禦所!”崇傳突然打斷,“此法不妥,沒有做任何事,繞來繞去沒用,隻會令人懷疑,引來禍事,咱們教訓夠多了。”
秀忠哈哈一笑,“聽吾說完,若和國幫助掌櫃出兵建基地呢?而出兵的頭領,名義給二板,他不是要度魔王嘛,海匪全是魔王。
這樣二板也不會拒絕,又幫助上國滅匪,還扶持掌櫃做大,戰事又在境外,武士也可以被明國接受,咱們也展示了溢出的信任,一石五鳥,萬事皆解。”
三人對視一眼,確實好想法,可毫無執行可能。
林羅山猶豫道,“大禦所,大事不能拱手於人,若二板與掌櫃勾連,一切失控,大禍臨頭。”
秀忠點點頭,“是啊,二板畢竟是明人,他能與任何人勾連,留夫人在和國生子也不一定能相信,我們如何相信呢?”
林羅山直接搖頭,“不能試探,他太聰明,會看出我們的想法,一個字都不能提。”
秀忠咧嘴一笑,“吾想到一個舊智,父親當時去見秀賴,持下臣之禮,秀賴不得不對父親持晚輩之禮。
父親展示了臣下態度,用一個看似卑微的躬身,拖著秀賴回一個恭敬的躬身,以後一直如此,最終抬高父親,聲勢逆轉,主從易位。”
林羅山眼神一亮,“二板說過,能讓明國消除警惕的隻有海防,這肯定是實話,那就讓他幫我們選人,篩掉誰,誰就是未來的掌櫃,這樣他們結仇,不會勾連。”
秀忠得意點頭,“吾正是此意,不能明著讓他選,不僅要看二板的態度,還要看候選人的態度,他們必須互相瞧不起,內心彼此生惡。時間還夠,我們玩玩遊戲,諸位還是關注武士道義細條吧,好好動動腦子。”
三人行禮,準備離去,秀忠又招手,“等等,吾明白儒學為何殘缺不全,雙方儒士都隱匿了很多惡例,把人物列傳變的模糊不清,隻宣揚對自己有利的事。
若一下接觸,不可能分辨好賴,容易誤入歧途,但你們不該隱瞞,派人去明國重新購置所有書籍,吾看看再說。
另外,抓緊找女人,不需要多,一個就夠了,若貴女之中沒有,可以挑穩重漂亮的絕色,吾收為養女。”
三人匍匐,“是,臣下告退!”
腦力活動還是累,衛時覺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強忍著不出門,與三位夫人逗樂,就是他此刻最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