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進來拉人,同時按住鄭一官。
田川氏大吼掙紮,院內轟隆擠進來一堆海匪。
不需要護衛,更多的人把海匪擠出去。
雙方也沒有抽刀動手。
院內吵成一團。
鄭一官惡狠狠看著衛時覺,卻向田川氏連著瞥了兩下。
這是使眼色。
衛時覺頓時大吼,“彆去西之丸,拖後麵臥室。”
田川氏驚呼中被抬走,衛時覺又看向林奇逢,“林兄,這地方清淨嗎?”
林奇逢哈哈一笑,“林先生在這裡,當然清淨。”
衛時覺搓搓手,一副急色的樣子,“諸位繼續賞舞,貧僧去說服小娘子。”
眾人看鄭一官頭疼的大汗淋漓,說不出一個字,也沒想管。
林羅山突然起身,攔住衛時覺,凝重說道,“大師,李旦是朋友,田川氏並非絕色。”
“什麼叫絕色?”衛時覺戲謔問道。
林羅山皺眉,“大師在玩鬨?”
衛時覺摳摳鼻子,“第一眼就強睡,貧僧有那麼急色嗎?”
林羅山大惱,什麼亂七八糟,自己好似暴露底線了。
候選人可以爭,不可以與二板有大仇,尤其是搶女人這無聊戲碼。
還沒反應過來,衛時覺推開他,回臥室去了。
劉香老嗬嗬笑道,“鄭兄弟好氣魄,佩服佩服。”
話音剛落,田川氏就出來了,前後不過十幾息,可能兩人就錯了個身。
眾人怔怔看著,不明白什麼情況。
衛時覺隨後跟著出來,吐了一口,“晦氣,小娘子是大肚皮。”
眾人啞然…
鄭一官耷拉著胳膊忍痛咬牙,“二板,鄭某記住你了,今日之恥,他日奉還。”
衛時覺嗤笑一聲,“怎麼,你還看上貧僧的夫人了?”
鄭一官哼一聲,對林羅山躬身,與田川氏一起離開。
衛時覺踹一腳矮桌,再次坐下,“無聊,來啊,繼續跳舞,把臉上的麵粉擦乾淨再跳。”
眾人沒看懂這個插曲。
林羅山倒是明白了,二板對鄭一官的出身很鄙視。
庫吏兒子、葡萄牙掌櫃、海匪乾兒子。
三個身份,在二板眼裡,一個比一個賤,加起來更賤。
鄭一官就算送信有交情,二板也不想與鄭一官坐一起。
果然,藝伎再次跳舞,二板就有欣賞的心態了。
隔壁小院,李國助給鄭一官正骨。
鄭一官這胳膊脫臼次數多了,並沒有多少難受,當場活動一下,不停冷笑。
田川氏看丈夫無礙,才低聲道,“妾身把消息遞給大師了,他好像知道妾身要送信,拿到手中立刻讓妾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