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月今天穿了件大紅色的泡泡袖滌綸襯衫,下麵配著緊身的牛仔喇叭褲,腳上還踩了一雙白色高跟鞋。
站在院子裡,顯得格外紮眼。
沈靜書上下打量,忍不住皺眉,“你是?”
“我是林蔓清的妹妹,林曉月。”
“哦,原來是蔓清的妹子啊,”沈靜書聽完她介紹,臉色緩和不少,“她應該在午休,你等著,我幫你去叫。”
說完,就轉身進了屋。
這舉動著實讓林曉月吃驚,在她的印象裡,沈靜書可是極其清高的主。
上一世在陸家,無論她如何伏低做小,似乎都討不了她的關心,弄得她隻能破罐子破摔,才被趕了出去。
怎得如今突然性情大變了?
屋裡的林蔓清早就聽見了動靜。
見沈靜書來敲門,就跟著她出了屋,生怕林曉月又鬨出什麼幺蛾子,讓陸家看了笑話。
“曉月,你怎麼來了?”
林曉月一見她,立刻換上一副親熱的表情,上來就要拉她的手。
“姐,我有話跟你說,咱們要不進屋說?”
她還想多要點錢呢,有外人在肯定不方便。
可林蔓清根本不給她機會,不著痕跡地就避開了她的手,轉身扶住沈靜書的胳膊,笑得溫婉。
“媽不是外人,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林曉月心裡一噎。
行,當麵說是吧?
正好讓這老太婆看看,她娶的好兒媳,是怎麼貼補娘家的。
到時候看她還怎麼待見你。
林曉月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她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用手帕仔細包著的東西,一層層打開。
那是一枚鑲著碎鑽的白貝母蝴蝶胸針,樣式精美,在陽光下閃著光。
“姐,你看。”
“這是媽特意讓我拿來給你的,說是白姨留下的遺物。”
林蔓清的目光落在胸針上,心頭猛地一跳。
母親白詩音最喜歡蝴蝶,也的確提過,讓人專門為她設計了一枚獨一無二的蝴蝶胸針。
隻是後來母親病重,她衣不解帶地伺候,直到母親去世,也沒見過這枚胸針的影子。
難道是真的?
林曉月見她神色動容,繼續往下演。
她眼圈一紅,聲音也帶上了哭腔。
“姐,你都不知道,爸最近生意上遇到了難處,急火攻心,都累得住院了。”
“你嫁過來這麼久,也不回去看看。”
“要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會來麻煩你。姐,你要是心裡還有這個家,就給家裡些錢,幫爸渡過難關吧,這樣他的身體才能好起來啊。”
她演得情真意切,眼淚說掉就掉。
看得林蔓清嘴角直抽抽。
她就說林曉月突然過來看自己,準沒好事,果然,是來找她要錢的,還找了個這麼拙劣的理由。
林蔓清在心裡冷笑,她伸出手,“給我吧。”
林曉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胸針遞了過去。
她將胸針拿在手裡仔細端詳。
樣式確實是母親提過的樣子,可當她翻到背麵時,嘴邊卻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不對。
背麵的刻字模糊,一看就隨意刻上去的。
林蔓清抬起頭,眼神驟然變冷。
“曉月,你怎麼能拿個假胸針來騙我?”
林曉月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
“你……你胡說!這怎麼是假的!”
她就是舍不得把真的給她,才讓人仿製了個假的拿過來。
王美蘭不是說她沒見過這枚胸針嗎?
她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