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團團蘸著麥芽糖放在嘴裡,指著陳三問:“你是團團的爹爹嗎?”
陳三頭縮在懷裡,不敢搭話,像個犯錯的小孩。
團團隻有半歲時陳三就服役離家,如今已過去五年光景,爹爹的音容樣貌在她記憶中早淡忘。可那股血脈相連的感覺,讓的團團似乎想起了什麼,大滴的淚珠開始從眼眶中滾落。
陳三見團團突然落淚,神色變得焦急,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嘴裡唔囔出一首童謠:“阿公阿公駕馬車,不意阿公東渡河。阿公東還當奈何……”
團團破涕而笑,撲到陳三身上,緊緊抱住了他。
陳三躁動的情緒一下舒緩下來,傻笑著流出眼淚,手臂張開,卻不敢擁抱女兒。
這時,門外腳步聲攢動,李逋出門查看,見百餘號村民堵在院子裡,不少男人手裡拿著鋤頭和木棍。
“就是這崽子打的我!”那個中年壯漢指著李逋。
“沒出息的東西,你給我閉嘴。”一個聲音傳來,人群立刻分開,隻見位老者在一名白衣少女的攙扶下緩緩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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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退下,孫公鎮從老夫父親那一輩起就是上上等的順民,你們想乾什麼?打架?殺人!”老者怒斥。
“族老不是我們要打架,是這小崽子要護著那娘們!到時候交不上祭品,咱們都要遭殃!”
“閉嘴!閉嘴!”老者劇烈咳嗽起來。
白衣少女掃視一圈,眾村民嚇得沒有人再敢吱聲。
“此事我自有公斷。”
老者看向李逋,和善的笑道:“老夫孫可望,請教小公子名諱。”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李逋也不好發火,隻得自報姓名。
“不知李公子與陳伍長是什麼關係。”
“生死兄弟。”
“兄弟如手足,李公子這樣做老夫也理解。可天澇天旱,大災之年,向縣裡交納祭品也是自古官府定下的規矩,若沒有祭品,奉天司的上差怪罪下來,誰來承擔?”
“什麼祭品?”
“你這蠻小子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祭品自然是童男童女。”白衣女子說。
“洛川,不得無禮。”老者道。
“這他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竟還以活人祭祀。”李逋心想,道:“這個女孩我保定了,要動手儘管來。”
“好一個年輕氣盛,就是不知道你能否承擔這件事的後果。”
“承擔的了如何?承擔不了又如何?”
“野小子狂妄!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能耐!”
白衣少女突然動手,袖中甩出幾枚種子,腳下土地翻湧,幾道綠色藤蔓如鞭劈來,速度之快,令人防不勝防。
藤蔓打到李逋麵前的一瞬間,被菌絲纏住,誰知這藤蔓上竟綻開花苞,噴出可使人暈眩的花粉。
李逋本能的拔出睚眥劍,劍柄上的刺器紮入手心,痛苦帶來短暫清醒,他迅速退後,拉開距離,可花粉的毒性很快使他站立不穩。
他單膝跪地,睚眥劍插在地上,支撐著身子。正準備發動問蠱,卻發現對方召喚出的藤蔓不知為何開始枯萎腐爛。
低頭一看,原來竟是睚眥劍接觸到菌絲,菌絲非但沒有死亡,還作為媒介,將腐朽之力傳導至藤蔓上。
“你——你這是什麼邪術!”
“克你的邪術。”
“想學?陪俺睡一覺就告訴你!”山君蹲在李逋身後喊道。
白衣女子惱羞成怒,手中浮現一具銀算盤,算盤聲劈啪作響。
“呦,這誰家小娘子還沒看八字,就打起算盤要聘禮嘍。”山君繼續添油加醋。
李逋回頭瞪它一眼,耳聽算盤聲響動,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渾身骨骼都在跟著算盤聲發出的頻率震動,骨頭上逐漸出現細密的裂痕。
“萬物皆數,數即萬物,我殺了你這登徒子!”白衣女子冷笑。
“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小爺自創的絕招——根號二!”李逋發動問蠱。
“不要!”孫可望看到李逋背後無尾銀貓浮現的一瞬間,想要阻止,但已經晚了。
“問一個邊長為1的正方形,對角斜線長度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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