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長無可奈何的一歎。
林疾插話:“姐夫,我聽說有一種驅邪符,燃燒後混這符灰喝下,可淨化水中的邪氣。”
杜長纓拿出幾張:“我這有,南方水中多瘴氣,這種符是長途必備之物。”
李逋眉頭微挑,看向秦雲凰。
秦雲凰立刻把手從儲物袋縮回來,揚起下巴:“你要我給,我偏不給!”
李逋嗤笑:“留著吧,誰欠你這一份。”
“你不要我給,我偏給!”
秦雲凰掏出厚厚一疊符籙,硬塞進百夫長手中。百夫長點燃一張,丟入血水,隻見邪氣飄散,水質變得清澈。
見狀,他連連作揖道謝:“上差,此地蠱禍盤踞多年,非常人能解。在下知道一條小路,可以繞過炎帝台廢墟,直通外界。”
“不必。”李逋道:“我們正是要去那鬼地方。”
百夫長見李逋言語決絕,不好再勸,起身送他們到營門外。說話時,李逋無意掃過街角,忽然身軀一震!他扭過頭,隻見街上站著個背棺材的老人,那人正是鬼火村那個啞巴棺材匠!
杜長纓也察覺到不對:“他…他怎麼會在這?!”
百夫長卻笑道:“你說老啞巴,他在本鎮住了好幾年了,從未離開過。”
聞言,李逋立刻追到營門外,老啞巴注意到李逋等人,扔下棺材就跑。杜長纓搭弓,赤涅丸雷將他炸成一團血雲。隻見那血雲不散,向西北方向逃遁。
“追!”
眾人追著飄忽的血雲,闖入一片陰森廢墟。
殘垣斷壁間傳來詭異的吆喝聲:“賣棺材咯~又大又舒服的棺材~”那拖長的尾音在廢墟中回蕩,聽得人頭皮發麻。
李逋撥開枯藤,一座熟悉的道觀赫然矗立,斑駁的匾額上,刻著‘鐵神觀’三個血字。
秦雲凰道:“又是這鬼道觀!”
道觀大門‘吱呀’一聲自動開啟,陰風卷著紙錢撲麵而來。隻見昏暗的殿內,七個紙人直挺挺站在棺材裡——每個紙人的麵容都與他們一模一樣,胸前還貼著寫有生辰八字的黃符。
“下葬咯——”那詭異的吆喝聲再次響起。
棺材蓋突然自動合攏,李逋隻覺眼前一黑,神魂仿佛被生生抽離。再睜眼時,竟發現自己的意識被困在紙人中,四肢被無形的絲線操控著,正緩緩往棺材裡躺去。
“李娃子快催動夢蠱!”問蠱的聲音在識海中炸響。
李逋當即運轉夢蠱,一道龍形霧氣自元神迸發,瞬間撕破黑暗。現實中的他猛然睜眼,卻見紅陽雙目赤紅,斧戟已劈到麵門!
“鐺!”
長槍險險架住戟刃,紅陽驚駭,不敢與他纏鬥,迅速後退至道觀門口。
李逋反手掐訣,夢蠱之力爆發,棺材裡的紙人接連炸裂,秦雲凰等人紛紛驚醒。
李逋道:“你這廝果然沒安好心。”
紅陽冷笑,喊道:“彆躲了,出來吧。”言罷,隻見道觀後飛出兩個中年男子,其中一個是‘青陽真人’,另一個是‘白陽儒聖’。
秦雲凰厲聲喝道:“原來這場蠱禍是你們衣冠道在作祟!”
青陽老道淫邪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這小丫頭正合道爺心意,拿來當爐鼎再好不過。”說著就要動手,卻被紅陽橫戟攔住。
白陽儒聖眉頭一皺:“你這是何意?”
“人我已經引來了。”紅陽咬牙切齒:“你們答應給我的東西呢?”
青陽老道陰惻惻道:“師傅是被官府拿的,什麼都沒留下。”
紅陽怒道:“你胡說!”
李逋突然高喊:“紅陽快殺了他們,按約定行事!”
白陽二人聞言色變,竟搶先向紅陽發難。
紅陽慌道:“休要中計!那小子在挑撥離間!”三人都是多年的老狐狸,自然不會被李逋一句話唬住。他們很快達成共識,齊齊殺向李逋等人。
紅陽渾身煞氣暴漲,巨斧挾著風雷之勢劈向秦雲凰:“小賤人!還我天馬尊!”
秦雲凰不慌不忙,神術鋒劃出幽藍水幕。紅陽一斧劈開水簾,卻見劍光如電,急忙偏頭閃避,臉頰仍被劃開一道血痕。暴怒之下,他催動金剛蠱身形暴漲,巨斧橫掃千軍,逼得秦雲凰連連後退。
二人纏鬥,一時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