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逋令旗斬落,二十門靈金大炮噴吐火舌。
瞬間,大地震顫,雷聲轟鳴,數道金芒掠入敵陣。前排兵卒連人帶盾被撕成碎片,灼熱的金彈在白虹營中犁出十幾道血肉溝壑,鮮血與斷肢漫天飛濺。
令旗再揮,炮手們再度裝填。
半分鐘後,第二波金彈呼嘯而出。白虹營將士試圖催動蠱晶盾抵擋,然而在金彈之下,蠱晶盾脆如薄紙,紛紛被炸死。
兩輪炮擊,金彈射畢。
慕容燼率軍出擊,秦雲凰、秦生率三百龍池族人、一千精銳從左翼切入,神術鋒所過之處,敵兵如割麥般倒下。秦生雙目赤紅,短斧舞成旋風,渾身閃爍著赤紅的雷光,凡近身者,立斃當場。
兵敗如山倒,王先扶著刁奎匆匆逃走。
隨著帥旗倒下,數萬雜兵紛紛棄甲:“天罰!這是天罰!”
慕容燼高舉金刀,豐都城頭杜長纓等軍卒齊聲喊道:“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降卒們慌忙棄械,頃刻間跪滿荒野。
而秦生顯然是殺紅了眼,不斷揮斧砍向俘虜。秦雲凰試圖阻止他,他猙獰轉腕,短斧竟向親妹妹砍去。
秦雲凰架住短斧,隻聽慕容燼喝道:“住手!”
秦生聞言,身子當即顫抖,雙膝砸地。這個獨眼暴徒,自從進過大牢,接受慕容燼的調教,此刻乖順的如家貓一般。
慕容燼掃視降卒,金刀回鞘,低聲問李逋:“是否將接納降兵?”
李逋道:“不妥,這些都是南人,放他們離去吧。”
慕容點點頭,李逋策馬上前,高聲道:“跟我一起喊:豐都葬賈,天誅道子!”
眾降卒不敢不從,連喊十幾遍。
慕容燼哈哈大笑:“滾吧!”
數萬降卒狂奔,正好與趕來的四大營撞上,見先鋒軍潰敗,主帥不知生死,各營將領慌忙退卻三十裡。
趁此間隙,李逋帶兵收繳戰利品和射出的金彈。
回到城中,秦雄親自為他們接風:“我帶來上好的丹藥,為慕容將軍治療箭傷。”
慕容燼擺擺手,扯下滿是破洞的甲胄,赤裸上身:“無妨,我已無事。”
秦雄讚歎道:“將軍神威。”
慕容燼哈哈大笑,撫摸著馬鬃:“好馬、好刀!”
秦雄道:“將軍喜歡就好。”
慕容燼手中金刀,胯下黑馬皆龍池一族所贈。
那金刀乃極品靈金所鑄,名為歲煞刀,刃長一米五,直刃無弧,適合馬上劈砍衝刺。而那黑馬,又名‘大將軍’,吃肉不吃草,喝血不喝水,體內寄生有馬王蠱,是一頭極為罕見,被馴化的蠱獸。
秦雄揮揮手,幾名士卒抬來一副甲胄。
秦雄道:“此甲名為赤蛟山紋鎧,由上品靈金鑄造,火山赤蛟筋為帶,百兵難侵。乃我先祖之物,今贈與慕容城主。”
慕容燼道:“豈敢,豈敢……”
李逋雙眼放光,插話道:“你不要我要。”
慕容燼趕忙把甲胄抱過來:“就你那小身板,想得美!”
眾人哈哈大笑,秦雲凰低聲嘟囔:“錢孫子。”
李逋耳朵多尖,當即回罵:“狗丫頭!”
秦雄微微一笑,拱手道:“李大人一表人才,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李逋頓時警覺:“乾什麼?”
秦雄正色道:“在下想為令侄雲凰與李大人說親。”
秦雲凰當即炸毛:“呸呸呸!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嫁他!”
秦雄沉聲道:“這是族長提出來的。”
秦雲凰聞言一怔,眼中含淚,臉頰緋紅,把頭低下頭去。
李逋一把拉過王猛:“強按牛頭不喝水,我不合適,他合適!他倆一見鐘情!”
秦雲凰猛地抬頭,恨恨的神情中帶著幾分疑惑望向李逋。王猛也一臉茫然,看看李逋,又看看秦雲凰。
“關鍵時刻,你發什麼呆?”李逋踹王猛屁股一腳:“你不是喜歡人家嗎?快說啊!”
“主公?我…我沒有啊!”王猛連連擺手:“我有意中人了。”
“那你之前不是擔心她受傷,還送人家小禮物?”李逋瞪大眼睛。
“對啊。”王猛朝他使了個眼色。
“什麼對不對?”李逋急得直跳腳:“你給我說清楚!”
“主公,您這就不地道了。不是您暗示我使美男計的嗎?”王猛無奈歎氣。
“啊?”李逋懵了。
“哼,孔潛那混蛋說的根本不管用。本人樣貌堂堂,人中俊傑,噓寒問暖關心她幾個月,誰知這丫頭沒眼光,根本不搭理我。”王猛攤手:“她都不領情,我如何能套出六合劍的下落?”
在場眾人齊刷刷看向李逋,後者張著嘴,一時百口莫辯。秦雲凰上前,給了他一巴掌,捂著臉跑走。
慕容燼扶額搖頭,緩緩吐出兩個字:“卑鄙。”
等人散儘,李逋望向王猛,王猛擺擺手:“主公,可能是我理會錯了,您彆生氣。”
李逋麵色陰沉,王猛見勢不妙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