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亦甕聲附和:隻要你開口,任它遁入九幽黃泉,也必將其擒回!
張峰含笑拱手:多謝諸位美意,此等小事不敢勞煩。待我騰出手來,自會親手了結。
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麵聽了,點頭說道: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先行告退!
多謝幾位相助!
不必客氣......
臨走前,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麵又連連稱讚張峰一番,隨後便帶著那四隻魔胎踏入漆黑漩渦。那幾隻魔胎早已被吸儘靈力,麵如死灰。
幾位陰差離去後,籠罩天地的恐怖威壓漸漸消散,危機徹底解除。
此時站在門外的九叔卻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方才看見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麵這等地位的陰差被張峰召喚出來,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可更令人難以置信的還在後麵——
我剛才看見了什麼?
九叔呆呆地望著那幾個對徒弟畢恭畢敬的陰差,那般恭敬的態度簡直前所未聞。他這輩子彆說見過,就連聽都沒聽說過這種事情。
這一刻,九叔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又被刷新了一遍。
師父,您怎麼來了?張峰走上前問道。
九叔還未回過神來:那幾位...都是你請來的?
是,用的就是師父您傳授的法訣。張峰坦然道,那邪祟太過厲害,若非請來幫手,恐怕難以解決。
可...可你為何能同時請動這幾位?九叔追問,而且他們為何對你......
張峰一臉茫然:這個徒兒也不清楚。
九叔:......
這下他徹底沉默了,完全想不通其中緣由。難道自己這個徒弟真是天命所歸?
天生麒麟紋身,血液能克製邪祟,修行天賦舉世無雙。學什麼都是一點就透,實力增長勢如破竹。最不可思議的是,連鬼神都對他青眼有加...
九叔越想越覺得荒謬,最終隻得將這一切歸為無法解釋的謎團。就像這天地異變、靈氣複蘇一樣,這個徒弟的種種際遇,或許本就毫無道理可循。
回去吧師傅,深夜了,該歇息了......
張峰輕拍九叔肩頭,拉著仍在震驚中沒回過神的九叔,徑直往徐大帥府外走去。
至於整座省城,他全然不想理會。魔胎之禍既除,百姓便無危險,今晚之事,很快就會被遺忘。
難不成還要挨家挨戶去解釋?
在這鬼氣複蘇的亂世,怪事頻發終會讓人習以為常。
唯一漏網的魔胎身負重傷,難再作亂。待過些時日細加搜尋,若能找到,再斬不遲!
獨木難支,四魔皆除,區區一個漏網之魚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況且......那魔胎的去向,早已了然於心。
返程路上,九叔終於問出心中困惑:為何省城突現這般厲害邪祟,而張峰竟先一步察覺?
張峰半真半假地逐一解答,自然提到了最後那道衝破魔氣屏障的黑影。
得知因自己打破護罩,令第五隻魔胎尋得千載難逢的逃脫之機,九叔頓時懊喪萬分!
竟是我打破魔氣屏障,導致魔氣紊亂給了那邪祟可乘之機?
罪過!城內出了這等禍患,我非但未能出力,反倒陰差陽錯幫了倒忙!
若這漏網之魚在外作惡,殘害無辜,豈非皆是我的過錯?!
九叔悔恨難當,憤懣至極,萬沒想到自己竟重蹈了秋生文才那兩個徒弟的覆轍!
張峰見九叔神色黯然,不禁莞爾,溫聲勸道:師父無需這般自責,那大帥府中變故,原本就非您所能預料。如今事已至此,再懊悔也是徒然。
況且那邪物雖僥幸逃脫,卻已元氣大傷,想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待我們尋得蹤跡,徹底了結便是......
九叔聽罷,隻得輕歎頷首:罷了,但願早日尋到這孽障。若因其傷及無辜,終是為師之過。
張峰不再多言。其實他心中早有計較——那逃遁的邪祟藏身何處,他早已知曉七八分,尋獲不過是遲早之事。
待師徒二人回到住處,已是夜闌更深。簡單洗漱後,張峰終於得以小憩。
此後數日,省城異常安寧。
那夜五魔蠱與張峰的驚天一戰,震懾得城中魑魅魍魎肝膽俱裂,紛紛遠遁。少數心存僥幸者,也被張峰逐一揪出——
能施展吞靈法者,儘數化作修為養分;不堪受此法者,便賞一道天雷魂飛魄散!
如此雷厲風行之下,張峰的道行與日俱增......
自五魔伏誅,省城難得迎來太平光景。但與眾人的悠閒不同,張峰反倒愈發忙碌——
每日晨曦初露即出,夜半星稀方歸,不是在邪祟,就是在追查邪祟的路上......
這般情形,令蝸居郊院喝茶賞雲的九叔頗不是滋味——明明自己才是茅山派來坐鎮省城的正統傳人,如今倒像是張峰在獨挑大梁?
每每待張峰巡過全城,九叔再出門時,竟連個邪祟的影子都摸不著。整座省城潔淨如洗,倒讓九叔頓覺英雄無用武之地。
終日除了在院中品茗觀雲,便隻剩吃飯歇息,這般清閒日子,反倒教他渾身不自在......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張峰卻振振有詞:這等瑣碎差事,何須勞煩師尊出手?交由他這個座下代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