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定是預知妖魔作亂才特來解救!
請受我等一拜......
皎潔月光下,全村老少連同戲班眾人黑壓壓跪成一片,額首叩地的聲響此起彼伏。每個仰望張峰的眼神都浸滿敬畏——目睹他誅滅鬼王的場麵後,眾人徹底將他奉若神明。
鼎沸的跪拜聲中,張峰隻能無奈靜立。這般場麵他已是見怪不怪。
......
安撫村民耗時良久,待確認邪祟儘除後張峰方才脫身。若非他堅決阻攔,這群熱情的村民怕是要夤夜相送十裡。饒是如此,眾人仍肅立道旁目送,直到那道身影完全融入夜色才陸續散去。
比起村民的過度熱情,此行收獲更讓張峰心潮澎湃。誅殺鬼王帶來的提升遠超預期,他迫不及待檢視起體內變化——
八奇技果然如先前那般截留了神力,不過這次並未凝聚為楊戩的天目,而是將雷霆道法淬煉出神性光輝,令五雷正法得以脫胎換骨。
雷法已被修煉至登峰造極之境,運使如臂使指,威力較從前暴漲逾倍,日後誅邪除祟更添威能!
唯一可惜...
那自稱始皇的鬼王確乃生平罕見勁敵,逼得我不得不施展請神術應對。若能以吞靈法噬其修為,必使自身道行突飛猛進。
然請神威能浩蕩,一擊便令其形神俱滅,終究錯失良機。不過轉念想來,此等凶戾鬼物若強行吞噬恐生變故,如今這般倒也算乾淨利落。
何況此戰收獲頗豐:雷法精進,修為晉至地師巔峰,足慰心懷。做人總要懂得知足常樂。
至於那鬼王根腳,現已分明。雖作皇袍加身,妄稱始皇帝,實則不過是聚斂漁村冤魂的癡妄之鬼,與千古一帝毫無乾係。
肅清漁村邪祟後,張峰星夜兼程趕赴大帥府。
按腳程推算,師父他們早該抵達。那魔胎先前已被我重創,想來師父手到擒來...
奔走一個時辰,張峰矯健如駿,終抵大帥府。正欲入門討碗羹飯,卻察覺府門處蹊蹺異常...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氣息
張峰驟然怔住,更令他困惑的是這股氣息分明來自魔胎,雖有些異樣,但絕對是魔胎無疑!
他心頭一緊:莫非大帥府出事了?
擔憂九叔和文才等人安危,他毫不猶豫踹開大門衝了進去。
眼前景象讓他渾身發冷——
大帥府內一片狼藉,地麵上橫七豎八躺著乾癟的,牆壁與地麵滿是打鬥痕跡,部分房屋已淪為廢墟。
張峰難以置信:魔胎早被我重創,實力十不存一,就連千鶴都能輕易解決,更何況九叔這樣的天師?
師父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他強壓怒火朝府邸深處疾奔而去......
大帥府深處同樣混亂不堪。九叔手持法器,周身道法金光流轉,正與黑霧中的邪祟激烈交戰。
秋生、文才等人瑟縮在後,阿蓮與大帥帶著幸存者躲在一旁。意外的是蔗姑竟也在此,她手臂淌血無法參戰,隻得焦急呼喊:
師兄當心!不行就退回來聯手防守!
邪祟周身陰氣森然,宛若濃墨融入夜色。但能將蔗姑擊傷,足見其實力恐怖至極。
蔗姑雖不及九叔,但也是接近地師巔峰的強者,在修行界已屬罕見。能輕易擊傷她的邪物,其實力可見一斑。即便是天師境的九叔與之交鋒,也難占上風。
這邪祟非同尋常,不僅能當眾重傷蔗姑,還在壓製九叔的同時,持續釋放著陰森鬼氣。
整座大帥府已被漆黑邪氣籠罩,且不斷向省城四周擴散,似要吞噬整座城池。
九叔心知這邪物意圖——它想吞儘全城生靈,以萬千血肉助長其凶威。雖洞悉其陰謀,卻無力阻攔。
怎會強橫至此?鬼氣複蘇的影響竟如此恐怖?九叔暗自心驚。他與張峰雖早知天地異變,卻未料邪祟成長這般迅猛。
起初尚能壓製,如今卻漸感吃力。鏖戰數時辰,始終找不到致勝契機。雖能護住身後眾人,但人力有窮時,邪祟卻能源源不斷吸取陰氣。
若繼續僵持,待法力耗儘......九叔不敢想象後果。若是未破天師境,恐怕唯有逃命一途。此刻他心生求援之念,奈何茅山遠隔千裡,等不到援軍到來,怕是整座省城早已生機斷絕。
《九叔彆無選擇,隻得咬緊牙關硬撐。此刻他唯一的期盼就是徒弟張峰能儘快趕到。思來想去,怕是隻有這小子才能滅掉眼前這個邪祟。
雖說九叔心裡不太情願承認,但事實擺在眼前——尚處於地師境界的張峰確實比他強。隻要能除掉這個邪祟,化解全省城的危機,當師傅的承認不如徒弟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是自家徒弟,不丟人!
這個臭小子,追查邪祟氣息怎麼耽擱這麼久?再不來為師真要撐不住了!九叔汗如雨下,氣息漸亂。就在他即將力竭之時......
師父?
張峰的聲音突然響起。當他身影出現的瞬間,九叔激動得差點落淚:好徒兒來得正好!快替為師滅了這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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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人卻都呆住了。大帥夫婦、秋生、文才、念英和蔗姑麵麵相覷——他們當中有半數人不認識張峰,另一半雖有所耳聞,卻不知其深淺。見他在危急關頭現身,都以為是羊入虎口。
唯有九叔最清楚這個徒弟的實力何等驚人。看見張峰出現在門口時,他如釋重負。苦苦支撐這麼久,終於等到救星了!
雖然欣喜若狂,覺得全省城有救了,但九叔心裡仍泛起一絲尷尬。堂堂師父竟要徒弟救援,傳出去實在臉上無光。更尷尬的是,先前解決紅白雙煞時,自己還誇下海口說能輕鬆應付大帥府的邪祟,結果卻讓所有人身陷險境。想到這裡,九叔臉上頓時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