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張峰下令
火光驟亮照出真實的墓室景象——
寬廣石階肅穆磚牆哪還是黑暗中見的模樣
(全段無信息缺失重寫後為
隱秘的壁畫
“師兄,為什麼會這樣?方才那種感覺絕非虛假,更不可能是集體幻覺。若一定要說是幻覺,我倒覺得這道石牆才更像幻象。”
淩傲雪的指尖輕輕撫過冰冷岩壁,粗礪的觸感證實著無可辯駁的真實。
“實在太詭異了。”
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竟是實體牆垣。
“彆碰。”
張峰迅速拽回她的手腕,天知道這些石壁上是否塗抹著。
“好多壁畫。”
張啟山仰望著岩頂,那些斑駁彩繪似乎記錄著當年送葬的場景——浩蕩儀仗中,赫然陳列著雕有九龍紋的巨大棺槨。
“注意看,抬棺的不是人。”
張峰目光如炬。
那些形似人形的生物究竟是什麼,連他也難以斷定。
“九龍抬棺,我在父親的古籍裡見過這圖案。”
淩傲雪確信自己沒記錯。當年隻當是軼聞趣事,萬沒想到會在這幽深墓穴裡目睹相同的景象。
“好大的排場,這鐵麵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
吳小子擠過來嘀咕著。
鐵麵生的長生迷局
他對這座古墓的好奇越發濃烈。每深入一寸,就多發現一分令人窒息的詭譎。
“鐵麵生固然了得,但我認為葬於此處的另有其人。”
張峰的認知遠超眾人。
“作為當時赫赫有名的,鐵麵生通曉的不止風水堪輿。他謀劃的每步棋,都比常人看得深遠得多。”
“若非鐵麵生...難道是西王母?可竹簡上隻出現過他們二人。”
吳小子愈發困惑,那竹簡上分明沒寫其他人的姓名。
你聽漏了吧?鐵麵生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依我看,他不單是,恐怕還藏著更大的陰謀。自古將相誰不追尋長生?強如秦始皇也不例外,可有幾個真能得償所願?
張峰此言一出,眾人皆默然。
或許鐵麵生也在求長生...更或許,他已經成功了。
這推測讓在場之人無不駭然——若真如此,簡直匪夷所思。
胡扯!看壁畫人物的服飾分明是戰國時期的。要照這麼說,鐵麵生豈非活了兩千歲?哪兒有人能活成精怪的!霍三娘嗤之以鼻,認定張峰在危言聳聽。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張峰說著,目光似有若無地掠過張啟山和張副官。
雖隻一瞬,二人卻如芒在背。
張家血脈確有異處。雖終有一死,但比起常人已堪稱長生。正因如此,張家曆來避世而居,更嚴禁與外姓通婚。張啟山能存於世,已是破例,他父親當年不知付出了多大代價。
閒話少敘,繼續前行。壁畫或有毒性,可看不可摸。
如今張峰的話便是金科玉律。膽小的連壁畫都不敢細看,生怕再遭幻術所困。
然這階梯仿佛永無止境,走了許久仍不見儘頭。
“師兄,我們是不是碰上鬼打牆了?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到儘頭?就算是整座山挖空的墓道,也不該走不到頭。”
淩傲雪並非體力不支,隻是四周詭譎的氣氛令人心頭發怵。
“快到了,就在前麵。”張峰的視線始終鎖定著幽暗的前方。
忽然有冰涼的液體落在淩傲雪臉頰上,她抬手一抹,指尖竟沾著猩紅。“血!師兄!”她慌忙將手掌攤開在張峰眼前。
未及抬頭,一具便重重砸落在他們麵前。死者是同行之人,卻無人察覺他何時遇害。整張臉皮被生生剝去,血肉模糊的麵容已辨不出五官,死狀極為駭人。
“這死相也太瘮人了。”淩傲雪覺得紅袍火鬼的模樣都比這具順眼。
“誰發現隊伍裡少了人?”張啟山急聲追問,眾人卻紛紛搖頭。張副官清點後更令人毛骨悚然:“佛爺,人數齊全,一個都沒少。”
這句彙報讓寒意順著眾人脊梁竄上來。地上分明躺著剛斷氣的同伴,隊伍卻無人失蹤——莫非有厲鬼藏在活人中間?
張峰環視人群,瞳孔驟然緊縮。方才專注研究壁畫與回旋階梯,竟漏看了最關鍵的破綻。
“紅袍,該你上場了。”張峰懶得親自出手,紅袍火鬼足矣應付這小小邪祟。
得令的紅袍火鬼猛然現形,她素來暴戾凶悍,而此地濃重的怨氣正是絕佳補品。這厲鬼哪會客氣,徑直撲向某個“人”,獠牙狠狠咬下。
空氣中未見預料中的血色飛濺,那道人影倏然化作黑色煙霧消散,僅餘一張慘白人麵飄落地麵。
原來先前遇見的無麵屍骸竟是遭此惡靈所害,這邪祟顯然無法自行幻化人形麵貌,隻能暗中奪取生者容顏。
恐懼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每個人都憂心忡忡——倘若明日失去麵孔的是自己,又該如何是好?
不必驚慌。張峰取出數道符籙分給眾人,帶著這些符咒,邪物便不敢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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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次下墓,他特意準備了充足符紙以應對不測。手執符咒的探險者們終於舒了口氣。
紅袍火鬼主動請纓:主人,附近尚有許多剝臉惡靈,可需屬下前去清理?對這些能夠增進修為的,她早已按捺不住。
去吧。張峰叮囑道,動作利索些,完事後立即返回。此地恐有其他凶險,莫要中了埋伏。
遵命!紅衣厲鬼欣喜應聲,轉瞬消失無蹤。
淩傲雪蹙眉道:師兄當真放心讓她獨自行動?她始終對那頭已達鬼王境界的火鬼心存顧慮,唯恐其越發難以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