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姐,這般離去當真妥當?我總覺得心頭不安。雪女撫著胸口道。
既已成鬼,哪來的七情六欲。遵主人吩咐便是,莫要節外生枝。紅衣女鬼說著便帶三女離去。
道兄,放任她們獨自返回是否欠妥?此間機關重重,若途中遇險......張副官眉間憂慮未消。雖知是鬼物,眼見卻是弱質女流,獨行古墓實難安心。
副官多慮了。留下她們反倒更添凶險。貧道體內蠱蟲已入臟腑,取出之法尚不得知。張峰此言一出,張啟山頓時色變。
原以為蠱蟲僅附體表,未想竟已侵入經脈。
道長可有驅蠱良方?紅袍等人常伴左右,若蠱毒不除,往後恐難製禦。張啟山憂心忡忡。他深知張峰禦鬼之能若受製於此,後果不堪設想。
紅袍火鬼雖然表麵自由,實則受張峰控製。一旦有獵鬼靠近張峰附近,它們就會,這將影響他後續捉鬼的行動。
“小事罷了,不值一提。”
張峰對此並不在意,區區蠱蟲而已,清除它們易如反掌。
他越是輕鬆,張啟山心裡越不是滋味,覺得張峰隻是在安慰他,不想讓他憂慮。
“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趕緊去找其他,剛才那份戰國帛書我已經拿到了。”
隨著收集的戰國帛書越來越多,張峰感到離越來越近,或許很快就能揭開怨氣複蘇的秘密。
“張道長,你當真沒事?”
張副官也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我當然清楚,自己的身體自己最了解。”
張峰不明白他們為何多想,難道他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見張峰態度堅決,兩人不再多言,默默跟隨前進。前方未知的危險正等待著他們。
又是一座鐵索橋,但與上次不同——這次僅有幾根孤零零的鐵鏈,連木板都沒有。
“這種鐵鏈也能過,我先去探路。”
張副官說著便調整姿態,準備上前。
張峰一把攔住他:“彆急,先看清狀況——看看底下是什麼。”
順著他的目光,兩人這才發現橋下無數猩紅光點密布,令人毛骨悚然。
“這是什麼東西?”
張啟山皺緊眉頭,從未見過這般景象,更辨不出那些光點的來曆。
以下是
好像是蝙蝠,我們驚動到它們了。張峰說道。
聽完這話,另外兩人都緊張起來。如此多的蝙蝠若是同時飛上來,怕是會把他們撕碎。
既然被驚動了,它們為何毫無反應?按理說應該立即攻擊我們才對?張副官感到困惑。上次遭遇蝙蝠時損失慘重,如今這些蝙蝠卻異常安靜,反而更讓人不安。
現在沒反應,可一旦踏上鐵索橋,它們就會立刻飛撲過來把人拖下去。張峰嚴肅地說,它們不敢上來,定是橋上有什麼克製它們的天敵。
但要繼續前進就必須過橋。如果解決不了蝙蝠問題,難道就在這裡乾等?除非能飛過去...張啟山為此頭疼不已。曆經千辛萬苦來到此處,沒想到又遇阻礙。
先在附近仔細搜尋。既然鐵索橋上有能震懾蝙蝠的東西,找到後帶在身上就能安全通過。張峰分析道,通常毒物附近必有解毒之物,這個道理應該沒錯。不過要找到具體克製的物品並不容易。
彆耽擱時間了,立即開始找。張峰說完便轉身搜尋。他相信一定能有所發現。
見張峰態度堅決,兩人也認真搜查起來。畢竟誰都不想被蝙蝠拖入深淵。
找到了!張道長,快看看是不是這個?
張副官激動地喊著張峰的名字,快步湊上前去,果然發現了一種怪異的石頭。他隨手撿起一塊往下拋去,那些猩紅的眼睛頓時四散開來。
“可以,一眼就發現關鍵了!多帶幾塊備用,以防不測。”張峰掂了掂手中泛著青光的石塊。
張副官撓了撓頭。平時這小子總板著臉訓人,難得被誇一回,耳根竟有些發燙:“其實……我就是看這石頭紋路特彆。”
三人在行囊裡塞了幾塊拳頭大的石頭。鐵索橋年久失修,誰也不敢多帶——萬一鎖鏈斷裂,這些石頭就成了催命符。
“走!”張峰低喝一聲,三人同時攀上搖晃的鐵索。
倒懸在深淵之上的滋味並不好受。每挪動一寸,鏽蝕的鎖鏈便發出刺耳的,像隨時要散架的骷髏。三人屏住呼吸,連睫毛都不敢顫動。
哢嗒。
張副官腰間突然傳來輕響。一塊青石墜入黑暗的瞬間,血紅的瞳孔如炸開的火星,緊接著是密集的振翅聲!
冷汗浸透了張副官的後背。一隻碩大的黑影已繞著他盤旋第三圈,翼膜劃過鐵索的聲響,像鈍刀在刮他的脊梁骨。他的手指開始痙攣,幾乎要鬆開——
“手不想要了?”張峰的嗬斥從後方劈來,“那畜生就等著你鬆手!”
蝙蝠的獠牙幾乎擦過張副官的後頸。
張峰話音未落,張副官立即握緊鐵索,強忍恐懼無視身旁盤旋的蝠影。
頸間忽覺一沉,轉頭見是係著繩索的石塊。原來是張峰將自己的護身石給了他,那蝙蝠當即振翅轉向,朝張峰疾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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