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弟,怎麼稱呼?”
“薛輝,你呢?”
“蔣和平,和平使者的和平。”
“我靠!你的名字好文雅,你原本就是這裡的囚犯吧。”
薛輝與隔壁的獄友蔣和平交換了香煙,煙霧繚繞間,兩人順勢攀談起來。
現在,薛輝對這裡的情況還一無所知,他必須要儘可能的多獲取一些有用信息。
“我犯的事是重傷害。”蔣和平嘿嘿一笑:“不僅僅是我啊,這裡全都是人物!殺人的、搶劫的、綁架的,乾什麼的都有,全都是重刑犯。可笑不?現在,踏馬的都成了同生共死的兄弟了。”
“都編進敢死隊了?這敢死隊具體都叫我們去乾啥?危險不?”薛輝好奇追問。
“廢話!能叫這個名的,能不危險嗎?”蔣和平頓了頓,壓低了聲音:“他們白家的人,每天都要出去搜集物資,咱們就是開路的炮灰。你小子記住了,千萬彆回頭!一回頭,不管為啥,督戰隊都會直接開槍!”
薛輝故作驚恐:“光靠咱們,能拚得過那些怪物?”
蔣和平故作老練:
“有家夥事兒。”
“前排的人,用防爆盾,頂住。”
“後排的人,用削尖的鋼管,從盾牌縫裡捅喪屍腦袋。”
“有時候……他們白家的人也會上來搭把手,畢竟咱們死光了,就輪到他們了,他們也心疼人手,不舍得讓咱們死太多。”
薛輝大概聽明白了。
戰術很簡單,就是拿囚犯的命去填。
最危險的活,他們白家的人不乾。
“那……行動有失敗的時候嗎?”薛輝追問。
蔣和平輕歎:
“行動每天都成功,可惜就是每天都得死不少人。”
“唉,遲早有一天,這裡的人都得死乾淨。”
“不過,今天沒死人,今天休息一天。”
“據說是有重要任務,外人不讓參與,全都是他們白家的人,自己上。”
薛輝心中一動。
重要任務?
那不就是去營救白曉了嘛。
看來,末世之前的一切規則,在白家這邊,依然奏效。
這些保鏢們,一個個的……也太忠誠了。
換句話說。
這座監獄,就是專門為白曉打下來的。
先打下監獄,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
然後才去學校裡接來了白曉。
我靠!
他們有錢人,果真可以為所欲為!
就在這時。
另一側的牢房傳來了粗獷的聲音。
“小夥子!你那利群不錯,勻我幾根!我這人不愛喝酒,拿啤酒跟你換!”
薛輝跟蔣和平打了個招呼,來到另一邊。
另一邊,是一個叫梁為民的重刑犯。
也是因為打架傷人進來的。
薛輝和梁為民簡單寒暄了一下,便去拿煙。
薛輝的煙癮不大,索性抽出小半包,裝進塑料袋裡,從柵欄縫隙遞了過去。
“梁老哥,夠嗎?”
“夠!太夠了!薛老弟敞亮!”梁為民沒想到薛輝這麼大方,他眼前一亮,直接塞過來三罐啤酒,是他攢下來的全部家底。
薛輝接過啤酒,心情大好。
這種互幫互助的感覺,比跟自己的那幫同學更融洽!
“梁老哥,我感覺這裡的人,都特彆和氣,你們都是好人啊!”
“和氣?”梁為民冷笑一聲:“人之將死,不和氣又能怎麼樣?這是個要人命的災難,連白家的那些打手,都陸續有人死掉。”
“那咱們出去殺喪屍,能打得過嗎?”薛輝試探著詢問,想側麵了解一下炮灰團的實力。
梁為民卻沒有接話。
片刻後,一張揉得皺巴巴的紙條從柵欄縫裡遞了過來。
薛輝展開一看,上麵隻有一行字:出任務時,小心旁邊的人推你,不管遇到什麼,千萬彆倒下。
梁為民估算著薛輝應該是看完字條了,輕歎一聲:“我拜把子兄弟,就……”
下文他沒說,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薛輝瞬間了然。
這一定是在戰場上,有人使陰招,拉墊背的,害死了梁為民的朋友。
嘖嘖嘖。
吸引喪屍去咬同伴,然後自己就安全了。
人心叵測呀!
不過……也不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