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的心猛地一跳!握著校樣稿的手指瞬間攥緊!
他是什麼意思?用他的商業帝國來“幫助”她的繪本?像之前試圖用金錢“贈與”一樣,用一種更高級、更不易拒絕的方式,再次介入她的生活和工作?
剛剛才緩和一些的情緒瞬間繃緊!一種被冒犯、被看輕的感覺混合著殘存的警惕,迅速湧上心頭!
“不需要!”她幾乎是立刻拒絕,聲音有些生硬,帶著明顯的防禦性,“我的編輯很專業,出版社也有自己的計劃。我不想搞任何特殊化。”
她的拒絕乾脆利落,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刺。
魏友泉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蘇晚似乎看到他眼底那絲極細微的光,幾不可察地黯淡了下去。他沉默了幾秒,然後極其輕微地點了點頭,聲音恢複了一貫的平淡:“好。”
他沒有再多說一個字,也沒有再看那校樣稿一眼。隻是將帶來的一個最新款的、適合病愈孩子玩的智能教育玩具輕輕放在床頭櫃上,然後轉身離開了病房。背影依舊挺拔冷硬,卻莫名地透出一絲…被拒絕後的孤寂。
蘇晚看著被他帶上的房門,緊緊攥著校樣稿,胸口起伏不定。她說不清自己剛才的反應是出於憤怒,還是出於…害怕?害怕他那看似平淡的“幫助”背後,所代表的巨大力量和無法掌控的旋渦。
她隻想靠自己的畫筆,走一條踏實而乾淨的路。任何來自他的“幫助”,都讓她感到不安。
傍晚,陳哲來了。他敏銳地察覺到蘇晚情緒有些不對。
“怎麼了?下午有什麼事嗎?”他溫和地問,遞給她一杯剛買的、她喜歡的杏仁拿鐵。
蘇晚捧著溫熱的咖啡,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下午魏友泉的話簡單說了。
陳哲聽完,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輕歎了口氣:“他還是…習慣用他的方式來處理問題。”他的語氣裡沒有指責,隻是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和理解,“或許在他看來,那隻是他表達…關心的一種方式,雖然方式可能並不恰當。”
他沒有像以前那樣立刻表現出警惕和反對,反而試圖去理解魏友泉的行為邏輯。這種溫和的理性,讓蘇晚感到一絲安慰。
“我知道。”蘇晚低聲說,攪動著杯中的咖啡,“但我不需要。我的事業,我想自己一步步走出來。”
“我明白。”陳哲看著她,眼神溫柔而堅定,“你做得很棒,《小蒲》就是最好的證明。堅持下去,你會走得更遠。”他的支持,是建立在尊重她獨立性的基礎上的,這讓蘇晚感到無比舒適和安心。
她看著陳哲溫潤可靠的眼睛,再想到下午魏友泉那帶著無形壓迫感的“幫助”,心中的天平,悄然做出了抉擇。
她需要的是陳哲這樣,能給她平靜港灣、尊重她獨立航行的伴侶。
而不是魏友泉那樣,本身就是一個巨大漩渦、隨時可能將她卷入未知深海的男人。
愛意或許還未明確。
但傾向,已然清晰。
窗外,夕陽西下,將天空染成暖金色。
病房內,念安睡得香甜。
蘇晚喝著溫熱的咖啡,和陳哲低聲討論著周末是否可以嘗試帶念安去醫院小花園更遠一點的地方散步。
生活,似乎正在朝著她渴望的、安穩而獨立的方向,緩緩駛去。
而那個帶來暴風雨也曾共同守望的男人,或許終將像退潮的海水,漸漸退出她生活的沙灘,隻留下一片被衝刷過後、更加清晰堅定的自我疆域。
至少,此刻的她,是如此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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