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棠用獎金囤了二十斤毛線的消息,沒兩天就傳遍了家屬院。可誰也沒想到,這樁喜事竟又讓趙莉莉找到了挑事的由頭。
這天中午,食堂裡人聲鼎沸,趙莉莉端著飯盒湊到廠辦女工的桌子旁,壓低聲音卻故意讓周圍人聽見:“你們知道林曉棠那五元獎金怎麼來的嗎?根本不是靠真本事評上的,是沈科長給她走了關係!不然憑她一個借調的臨時工,怎麼能搶過老員工的名額?”
這話像顆石子投進水裡,立刻引來了幾道好奇的目光。有個不了解情況的女工追問:“真的假的?沈科長看著挺公正的啊。”
“公正?那是你們沒看見!”趙莉莉放下筷子,說得有模有樣,“我好幾次看到林曉棠下班後跟沈科長單獨走,還收了沈科長送的鋼筆,指不定早就私下串通好了,不然評優答辯時,沈科長怎麼隻幫她說話?”
鄰桌的張姐正好聽見,氣得放下碗:“趙莉莉,你彆胡說八道!曉棠評優時的推薦理由、工作成果都擺在明麵上,檔案整理、打印報告哪樣不是她實打實乾出來的?你自己沒本事評上,就造謠彆人,太缺德了!”
“我造謠?”趙莉莉梗著脖子反駁,“誰知道那些成果是不是沈科長幫她做的?她一個剛學技術的臨時工,哪能懂那麼多機床知識?”
兩人的爭執引來了更多人圍觀,連剛走進食堂的沈廷舟都被驚動了。他快步走過來,目光落在趙莉莉身上,語氣平靜卻帶著壓迫感:“趙莉莉,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說林曉棠的獎金是靠走關係得來的,有證據嗎?”
趙莉莉沒想到沈廷舟會突然出現,心裡一慌,卻還強撐著:“我……我就是聽彆人說的,而且她跟您走得近,這是大家都看見的!”
“跟我走得近,就是走關係?”沈廷舟拿出隨身攜帶的技術科工作記錄冊,翻到林曉棠的那一頁,展示給周圍人看,“大家看看,這是林曉棠借調以來的工作記錄:3月完成19581965年技術檔案整理,經廠辦核查,分類準確率100;4月獨立完成12份市級備案報告打印,零錯誤交付;5月協助車間解決主軸晃動問題,被師傅們認可。這些都是有記錄、有證人的,怎麼就是走關係?”
他又翻到評優推薦表那一頁,指著上麵的簽名:“這份推薦表,有張科長、技術科三位老技術員的簽名,是科裡集體討論決定的,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答辯時我提到她的優點,是因為她確實做到了,難道要我睜眼說瞎話,否定她的工作成果?”
周圍的人看著記錄冊上清晰的字跡和簽名,都紛紛點頭。有個車間師傅站出來說:“沈科長說得對!林曉棠確實幫我們解決過主軸問題,當時她還拿著書本跟我們講解原理,是個肯學肯乾的姑娘,評優實至名歸!”
“還有她組織的毛衣互助會,免費教我們織毛衣,這麼好的人,怎麼會靠走關係?”張姐也跟著補充,“趙莉莉,你自己不努力,就彆嫉妒彆人,更彆造謠!”
趙莉莉看著眾人質疑的目光,又看著記錄冊上鐵一般的證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我就是隨口說說,不是故意造謠的……”
“隨口說說?”沈廷舟語氣嚴肅起來,“你的‘隨口說說’,會毀了林曉棠的名聲,也會讓大家對工廠的評優製度產生懷疑。今天我把話說清楚,工廠評優隻看能力和貢獻,沒有任何私情可講。你要是再敢造謠,影響同事關係,我會把這事上報給廠領導,按規定處理!”
這番話讓趙莉莉徹底慌了,她連忙低下頭:“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造謠了……”
沈廷舟不再看她,轉身對圍觀的人說:“大家要是對評優結果有疑問,可以去廠辦查記錄,所有流程都是公開透明的。也希望大家以後不要輕信謠言,多關注同事的工作成果,共同維護工廠的風氣。”
說完,他走到還在愣著的林曉棠身邊,輕聲說:“彆往心裡去,清者自清。”
林曉棠點點頭,心裡又暖又感動:“謝謝您,沈科長,又讓您為我費心了。”
“不用謝,這是我該做的。”沈廷舟遞給她一個熱乎的饅頭,“快吃飯吧,下午還要學機床操作,彆耽誤了正事。”
食堂裡的人漸漸散去,趙莉莉端著沒吃完的飯盒,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狼狽地離開。經過這次教訓,她再也不敢隨便造謠林曉棠,甚至在廠裡遇到林曉棠,都會刻意繞著走。
晚上回家,林曉棠把白天的事告訴了劉桂蘭。劉桂蘭氣得拍桌子:“這個趙莉莉,真是太過分了!還好沈科長幫你澄清了,不然不知道要被她傳成什麼樣!”
“媽,您彆生氣了,現在大家都知道是謠言了。”林曉棠笑著說,“沈科長還幫我拿了轉正考核的真題,我得趕緊看看,不能辜負他的幫助。”
劉桂蘭看著女兒拿出鋼筆和筆記本,認真研究真題的樣子,心裡滿是欣慰。她知道,女兒遇到了正直的領導,也靠自己的努力贏得了認可,以後的路,一定會越走越寬。
林曉棠握著沈廷舟送的鋼筆,在真題旁邊寫下“腳踏實地,不懼流言”八個字。她知道,隻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認真做好每一件事,就不怕任何謠言和質疑。而那些心懷惡意的人,終究隻會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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