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霍格沃茨籠罩在一片寂靜中,月光透過彩色玻璃窗,在校長的辦公室裡投下斑駁的陰影。珀加索斯推開門時,看到的是這樣一幅景象。
鄧布利多和福吉等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魔杖散落一旁,空氣中還殘留著紫色煙霧的刺鼻氣味。而那個裝著的籠子,就孤零零地躺在辦公室中央的地毯上。
她緩步走近,鞋子在厚實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籠子裡的老鼠似乎察覺到了危險,不安地扭動著肥胖的身軀,黑豆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驚恐的光。
珀加索斯抬起腳,用鞋尖輕輕踢了踢籠子。金屬籠子發出的一聲脆響,裡麵的老鼠嚇得吱吱直叫,瘋狂地在籠子裡轉圈。
“還活著啊……”
珀加索斯輕聲自語,彎腰提起籠子。籠子在她手中微微晃動,老鼠的爪子死死扒住鐵欄,仿佛這樣就能逃離即將到的命運。
斯內普的地窖辦公室比往常更加陰冷。壁爐裡的火焰奄奄一息,投下的光影在石牆上扭曲成詭異的形狀。
斯內普坐在高背椅上,修長的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扶手。他的臉色比平時更加蒼白,黑眼睛裡燃燒著壓抑的怒火。鄧布利多讓他離開時的畫麵不斷在腦海中回放——那個老人平靜卻不容置疑的語氣,就像當時在尖叫棚屋,珀加索斯用魔杖指著他時一樣……
記憶中的咒語仿佛還在眼前晃過,斯內普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甲幾乎要折斷了。
那個女孩,居然敢會對他出手……
而現在,她又和這一切有什麼關係?
“噠、噠噠。”
三聲輕響從門外傳來。斯內普的身體瞬間繃緊,他無聲地抽出魔杖,像一隻蓄勢待發的黑豹般悄無聲息地移動到門邊。
門猛地被拉開,魔杖尖端直指來人的咽喉。
【晚上好,教授。】
珀加索斯平靜地站在門外,月光為她銀綠色的領口鍍上一層冷光。即使麵對直指要害的魔杖,她的表情也沒有絲毫波動。
斯內普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被更深的懷疑取代:“你來做什麼?”
珀加索斯提起手中的籠子。
【您不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地窖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斯內普緊盯著那個奇怪的籠子,眉頭緊鎖。
為什麼一隻老鼠需要用魔法籠子關著?
他側身讓開,珀加索斯走進辦公室,將籠子放在地上。
“解釋。”
斯內普讓珀加索斯說出事情的緣由,但她沒有說,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瓶魔藥。
斯內普隻是遠遠的看一眼,就知道那瓶魔藥是什麼。
曼德拉草浸液?
珀加索斯走過去,然後將魔藥瓶打開,幾滴魔藥順著籠子間的縫隙精準地滴入那隻老鼠的嘴裡,那隻老鼠咂巴了兩下嘴,似乎在吃什麼好吃的。
珀加索斯抬起魔咒,給了它一個魔咒,它被驚醒了。
斑斑在籠子裡四處看著,似乎對自己突然出現在地窖有所不解。
就在斯內普警惕的目光下,那隻老鼠的身體一點點膨脹,在那隻老鼠的變大時,籠子也自然變得越來越大。
“吱!”
它開始不斷地尖叫,不斷扭動,小小的黑眼睛鼓了出來。緊接著,它那黑色的小身體瘋狂地扭曲變化著。隨後,伴隨著一陣耀眼的閃光,就像是麻瓜界電影的快鏡頭一樣。
它生長出了一個胖胖的腦袋,粗短的四肢也生長出來了,不過數秒鐘後,一個男子趴伏在剛才斑斑所在的地方,畏縮地絞著雙手。
這人很矮,他那稀薄的淡色頭發蓬亂不堪,頭頂上還禿了一大塊。他的身材被羅恩喂養的極為肥胖,皮膚顯得很臟,幾乎相斑斑的皮毛差不多,他那尖尖的鼻子和水汪汪的小眼睛還帶有耗子的特色。
他看見斯內普時,露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呼吸急促無力,珀加索斯看到他的眼睛飛速向門那邊瞥了一下,又趕快收回了。
他禿頂的頭上滲出冷汗,水汪汪的小眼睛驚恐地轉動著。
“彼得?佩迪魯!”
斯內普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魔杖瞬間對準了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