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的走廊幽深而陰冷,牆壁上的火把搖曳著微弱的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細長而扭曲。斯內普大步走在前麵,黑袍翻湧如烏雲,珀加索斯安靜地跟在後麵,腳步聲輕得幾乎聽不見。
推開辦公室的門,潮濕的寒意撲麵而來。斯內普猛地轉身,黑袍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他盯著珀加索斯,目光如刀般鋒利。
“為什麼你知道?”
他的聲音乾澀而緊繃,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珀加索斯抬起頭,淺金色的眼睛平靜如水。
【知道什麼?】
“佩迪魯的事情。”
斯內普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魔杖,指節泛白:“你早就知道他還活著。”
珀加索斯沒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落在斯內普緊繃的下頜線上,那裡有一道幾乎不可見的青筋在跳動。
【小天狼星?布萊克先生說的。】注1)
【注1:對於小天狼星?布萊克的名字翻譯由於翻譯誤差,導致於他的名會有不同的翻譯,在這裡經過重新的、反複多次查詢之後,確定將名字定為官方翻譯:小天狼星?奧賴恩?布萊克。本文所有小天狼星的名字均會重新更改。】
她毫無波瀾,仿佛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
“撒謊!你在騙我!”
【沒有,教授。】
斯內普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猛地逼近一步,身體投下的陰影將她包裹。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躲開?”
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帶著壓抑的怒意:“我的魔杖已經抵上了你的喉嚨,而你——”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腦海中浮現出當時的畫麵:珀加索斯麵對他的殺意,竟然放下了魔杖,沒有一絲恐懼,隻有一種近乎荒謬的平靜。
“你知道當時我是你的敵人嗎?”
斯內普的聲音陡然提高,在地窖中回蕩:“你在對你的敵人放棄抵抗,你就是在蔑視你的生命!”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黑袍下的手指微微顫抖。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憤怒——是為她的愚蠢?還是為她那該死的、毫無理由的……信任?
珀加索斯依舊沉默,隻是微微偏頭,目光落在他緊握魔杖的手上。她避開自己的眼睛時,讓斯內普感到一陣刺痛,就像鄧布利多那種看透了他內心深處最不堪的秘密的目光,卻以一種害怕傷害對方的樣子,平靜的將目光離開。
“說話!”
他厲聲喝道,魔杖尖端迸出一絲火星。
【我知道了,教授。】
“不要回答‘知道了’。”
【我不會死。】注2)
【注2:沒有明確指出意思是:相信斯內普不會殺她。不是糖哦。o( ̄▽ ̄)d
這種就是作者寫的暗示……真的不是什麼都沒寫。不要冤枉我……t_t】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斯內普心上。他的呼吸一滯,腦海中突然閃過鄧布利多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藍眼睛。
……
‘’西弗勒斯,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校長辦公室裡,鄧布利多雙手撐著下巴,半月形眼鏡後的目光幽深如海。
斯內普站在桌前,黑袍垂落,像一道隔絕光明的陰影。
‘’嗬。愚蠢,不自量力。”
他冷笑一聲,聲音裡滿是譏諷。
“我說的不是這個。”
鄧布利多的語氣突然變得銳利,他緊緊盯著斯內普,仿佛要穿透那層冰冷的偽裝:“真的沒有察覺到嗎?西弗勒斯。”
“察覺什麼?”
斯內普的聲音更加冰冷,黑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