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加索斯剛目送戚沐安像隻歡快的小鳥般離開辦公室,還未等她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文件上,麵前的辦公桌便發生了異狀。
隻見光滑的黑檀木桌麵上,毫無征兆地浮現出一個由純粹金光勾勒出的完美圓圈,線條穩定而清晰,散發著淡淡的魔法波動。
緊接著,一封厚實的、用上好羊皮紙製成的信封,如同從水中緩緩升起般,自那光圈中央逐漸凝聚成形。
當它完全實體化後,便從離桌麵約五厘米的高度輕輕掉落,發出一聲輕微的“啪嗒”聲。隨後,那個金色的光圈如同被擦除般瞬間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
珀加索斯對此似乎習以為常。她伸出戴著黑色絲質手套的手,拿起那封信。信封上沒有郵票,也沒有麻瓜的地址,隻在封口處用暗綠色的火漆壓印著一個徽記——那是屬於阿德裡安?斯圖爾特的印記。
她熟練地拆開火漆,取出了裡麵的信箋。
信紙是帶著淡淡紋理的紙張,上麵的字跡是用一種特殊的、不會褪色的墨水流利書寫而成,字跡優雅而清晰,帶著阿德裡安特有的、一絲不苟的風格。
【尊敬的母親大人敬啟:
展信安。
兒已平安抵達華夏境內,一切順利。現暫居於政府設立的歸國華僑接待中心,環境尚可,生活起居暫無不便。周遭存在少量例行監視,經初步探查,確無惡意,僅為常規安保措施,請勿掛念。
抵達當日,已遵照您的指示,主動與相關部門取得聯係,並正式提出了捐贈與長期資助的意願。昨日已收到初步積極回應,對方表示熱烈歡迎,後續具體事宜正在穩步接洽中……】
信中詳細描述了阿德裡安抵達後的經曆。他乘坐的國際航班剛一落地,便有專人等候接待,流程順暢高效。
這顯然得益於他抵達前便已通過特殊渠道向華夏方麵捐贈的一筆堪稱巨額的“誠意金”,此舉足以讓任何國家對這位突然回歸的“愛國華僑”高度重視。
然而,華夏方麵並非毫無疑慮。對於一個早已成年、且在西方的學術和商業領域已取得顯著成就檔案資料如此顯示)的人才,為何選擇在此時而非功成名就的第一時間返回祖國?
這其中的動機難免引人探究。
阿德裡安在應對詢問時,給出的解釋是:他從未謀麵的祖父祖母才是真正的華夏人,父母早年移居海外,他與母親一同生活。直至父母意外離世前,才在遺囑中闡明了他的真實身世,並鄭重囑托他,待學有所成、事業有成之後,務必返回故土,報效祖國。
這個充滿故事性的身份解釋,華夏方麵暫時選擇“初步采信”,但暗中進行的調查從未停止。
調查持續了一段時間,近期才逐漸轉為信任。原因有二:其一,阿德裡安自抵達後的一切行為都合規合法,且慷慨異常,並未表現出任何危害性;其二,他通過重重關係從西方調取並經公證的履曆檔案完美無瑕,顯示他是一名極其優秀的頂尖人才,而華夏正處於高速發展期,對這類人才求賢若渴。
如今,阿德裡安已開始初步組建團隊,著手發展所規劃的產業。鑒於華夏當前的整體科技水平與國際頂尖仍有差距,則采取了雙軌並行的策略。
【重工業領域,主要由華方主導,我們僅從旁提供技術谘詢、方案修改及核心設計圖紙;而高新技術產業,則由我們牢牢掌控核心技術與研發方向。
為確保長期穩定的合作環境,避免引起過度關注與不必要的警惕,目前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勢頭保持積極可控——既展現出足夠的活力與潛力,又絕不會過快過猛以致於令華方感到威脅或不安……】
信的後麵部分,用更書麵化的語言簡要彙報了各項計劃的具體進展和數據。
珀加索斯快速瀏覽了一下隨信附上的幾份關於新成立公司的簡要報告,唇角幾不可察地微微上揚。看來阿德裡安帶過去的那幾名精通煉金與魔法科技的核心成員,在適應並引導這邊的“科技”發展方麵,確實表現得相當出色且高效。
她將信紙輕輕放回桌上,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能穿透無儘的距離,看到東方那片正在悄然發生變化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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