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涯一臉震撼的看著環繞在唐玄身體周圍若隱若現的海潮。
眼眸之中滿是震撼。
他修煉了潮音蜃樓掌五十年。
雖然並未修煉成功，但他對於潮音蜃樓掌入門的異象卻是了如指掌。
如今唐玄身體周圍的海潮。
不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入門階段嗎！
“這……這……”
饒是水無涯道心堅定，此刻也被震撼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眼眸之中，隻剩下了濃濃的震撼和不可思議。
頭腦更是宛如被重錘擊中，暈乎乎的。
“太不可思議了！他……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不對啊，潮音蜃樓掌乃是殘招，就算是進入到了頓悟狀態，也絕對不可能領悟的了！這……”
水無涯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眼中，心中，隻剩下了震驚。
在他的注視下，唐玄身體周圍的海潮越來越清晰，這是武技逐漸進步的象征。
轟隆隆！
陡然間，海潮之中悶雷之聲大作。
水無涯雙眼圓睜，一臉不可思議。
“小……小成！”
入門已經足夠震撼了。
這才多久，唐玄居然又小成了。
水無涯眼前一黑，差點就暈死過去了。
他滿嘴都是苦澀。
不怕貨比貨，就怕人比人。
曾經他也是頭頂天驕光環，傲視群雄的存在。
百年時間，水無涯不知道看到過多少天賦驚才絕豔的存在。
但他相信自己的天賦不弱於任何人。
可是今天，水無涯頭一次在天賦上甘拜下風。
因為唐玄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情。
唐玄足足修煉了兩天兩夜。
他的氣息起伏不定，有的時候空靈縹緲，有的時候又宛如狂濤怒嵐。
最終，在第三天金烏破空的刹那，唐玄長舒了一口氣，睜開了雙眼。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癱坐在地，麵色慘白的水無涯。
“咦，前輩，您受傷了嗎？”
唐玄急忙過去將水無涯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隨後直接伸手去摸療傷丹。
“我沒受傷！”
水無涯苦笑的搖了搖頭。
唐玄稍微檢查了一下，發現水無涯的確是沒有受傷，當即也就鬆了一口氣。
他皺了皺眉頭，隨後恍然。
“可能是我領悟的時間太長，前輩等候時間長，畢竟這麼大年齡了，久站勞累，是我的不對！”
水無涯嘴角抽了抽。
“不是，和你無關，純粹是我……嗯……修行未夠！”
他哪裡敢說出實情。
這兩天唐玄的氣息每時每刻都在提升變化。
每一次提升，每一次變化，都是一次對水無涯的精神刺激。
一開始他還能勉強的承受，但後來唐玄越修煉越快，他是真的撐不住，所以直接道心受創，直接癱軟了。
“對了，那潮音蜃樓掌……你練成了嗎？”
水無涯突然抓住了唐玄的手，略帶激動的說道。
身為水家人，他怎麼能忍心看到自家的武技就此絕跡呢。
唐玄麵露苦笑，他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練成是練成了，但正如前輩所說，這套掌法太過奧妙，我也僅僅隻是將第一式練到了大成而已，怕是沒有十天半個月是無法將其修煉到巔峰了！”
“至於其餘兩招，恐怕至少要修煉一兩年！懺愧，讓前輩見笑了！”
水無涯的嘴角不斷抽搐。
他頭一次看到有人不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