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墓穴的年代顯然更早,此刻的魔祖已然不知去向,很可能暗戳戳躲在哪個角落裡準備使壞。對此麒麟卻是不以為然,麒麟與魔祖也算熟識,以麒麟對魔祖的了解,這魔祖雖然是魔,但卻絕對屬於光明磊落的那種,不會做出暗中偷襲這種事情。
眼前這座深埋地底的墓穴卻是恢弘大氣,經過了這麼多年依舊充滿了富麗堂皇的皇家貴氣。這應該是大周的上一個王朝大夏的皇家墓穴,其中埋葬的具體是王公大臣還是皇帝陛下此時尚不可知。隻不過這座墓穴下方竟然鎮壓著一條龍脈,其中龍氣已然儘數被上麵的魔祖墓穴嫁接吸取,估計此刻龍脈也已然奄奄一息近乎枯竭。
隨著眾人踏入其中,陳承安眉毛皺在了一起,這座墓穴竟然禁錮神識,此刻陳承安強大的神識隻能被壓製在體內,無法散發出去,這個發現讓他深感不安。
神識就是修士的眼睛,此刻沒了神識的助力,探索這座墓穴的風險無疑增加了數倍。
無奈之下陳承安等人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前行,隻不過速度緩慢之極,陳承安時不時讓麒麟在前麵探路,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麒麟雖然幾乎沒了修為,但是這家夥身為上古神獸皮糙肉厚不說,靈魂力還強得離譜,彆說靈器近彆的武器,就是法寶轟在這貨身上,麒麟也隻是疼的齜牙咧嘴,根本不會受傷。
這一發現讓陳承安心中安定了不少,有了這家夥頂在前麵,安全無疑得了很大的保障。
進入墓穴,一條深深的溝壑橫亙在眼前,向下望去,深不見底,陳承安丟了一根火把下去,最後直到火把已經消失不見也沒能到達底部,有陣陣陰風從下方吹上來,讓人遍體生寒。
有一石橋橫跨這條溝壑,說是石橋,實際上就是一塊略微起拱的巨型石條,能容納一人通過,沒有欄杆和扶手,就那麼光禿禿地呈現在眼前。
眾人硬著頭向著石橋走去,陳承安讓眾人將兵刃儘量收進儲物空間,這個世界儲物戒指很稀有,但是儲物袋卻是普遍了許多,很多修士都有,儲物袋價格比儲物指環要便宜得多,一個儲物戒指能換數千個儲物袋,主要是儲物戒指已經算作法寶的範疇,儲物袋隻是法器,而且算是低階法器,這兩種東西無論從空間大小和耐久程度自然都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所以在場的修士很多人都有,幫著把武器裝起來,就會減輕很多重量,誰知道這石橋年久失修會不會被壓垮。
有驚無險地穿過石橋,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但是陳承安因為神識強大,儘管不能外放,但是通過石橋的時候還是察覺到了異樣,仿佛有神秘力量掃過了自己的身軀,但是仔細感知卻未發現任何異常。
前麵是一堵牆壁,中間有一道緊閉的石門,牆壁上和石門刻畫著很多壁畫,自左向右應該是記錄的是上古時期人族和妖族的戰爭,估計是記錄者這大墓主人的事跡,壁畫刻的很是生動,自然也展現了當年大戰的慘烈和人族為了自由不屈不撓的抗爭過程。
望著前麵的石門,誰也沒敢妄動,這種地方陰森可怖,搞不好就會有各種機關。但總這麼等也不是辦法,大家還是圍攏著石門琢磨怎麼打開。這時有個隨從武者無意中摸到了牆壁上的一個突起,隨手按了上去,發現這東西竟然能按得動,還沒來得及開口,腳下的地磚忽然動了,這名武者反應也是迅速,借力跳起,但還是晚了一步,被側邊飛出的長矛刺成了篩子。鮮血順著腳下方磚的縫隙流動開來。
事出突然,儘管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但有了第一個人中招,緊接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
地上的鮮血順著石板之間的紋理流淌彙聚,那殷紅的顏色讓人頭皮發麻。這時候麒麟忽然說道:“這也是一個血祭的陣法,小心,不要再有鮮血注入了,每多一個人的鮮血,這血祭的力量越強,三個人,已成三才之勢,若是五個人的鮮血彙集,五行之勢成了,我們可能都逃不出去。”
許是麒麟的提醒起了作用,亦或許是這會兒滿天神佛關照,終於在眾人膽戰心驚之中,還有個傻大膽摸上了機關,不過這次不是觸發了陷阱,而是打開了石門。
那石門隆隆作響地向上提起,門內射出明亮的光,讓這墓中墓裡的眾人稍微安心了少許,麒麟化作一般大小趴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向著內裡張望,陳承安一腳將其踹進了石門。麒麟一邊飛起一邊破口大罵,“那個狗日的踹老子,本大人被你們害死了,本大人不想死啊,嗚嗚嗚,嗚嗚嗚。”然後,室內就沒了聲息,眾人等了片刻,見麒麟沒出來,還是戰戰兢兢地走了進去。
此時的麒麟坐在地上,一雙大眼睛盯著前麵一個巨大的雕像一動不動,陳承安走到麒麟身前,拍了拍麒麟的腦袋說道:“小白,你看什麼呢?”
麒麟還是沒反應,一動不動地盯著前麵的雕像,陳承安覺得有些怪異,抬頭看去,這才發覺了眾人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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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所有人都表現得十分怪異,每個人都直勾勾盯著前麵的雕像一動不動,洛霆曉此刻卻盤膝閉目,那把古老而斑駁的劍鞘就橫在腿上,但其表情卻是十分難受的樣子,仿佛正在經曆異常噩夢。
陳承安此時也看了看前麵的雕像,初始沒覺得如何,可盯著雕像看了一會兒,周圍的景色忽地一變,此時的他仿佛又回到了地球,又變回了陳家那個庶出的孩子,無法修行,每日行屍走肉一般忍著嘲諷和異樣的眼光,就連親生父母都不待見。
陳承安沉浸在這痛苦的回憶中,那些過往的嘲諷、冷眼和欺辱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他想掙脫,可身體卻仿佛被無形的枷鎖禁錮,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過去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斷上演。
突然,一聲低沉的吼聲在他耳邊炸響,如同驚雷一般,將他從回憶的深淵中猛地拽了出來。陳承安一個激靈,發現是麒麟正用頭蹭著他的手臂,一雙大眼睛滿是擔憂地看著他。
環顧四周,眾人依舊沉浸在各自的幻境之中,臉上或痛苦、或恐懼、或絕望。而洛霆曉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豆大的汗珠,緊閉的雙眼不時顫動,顯然正在與幻境中的恐怖事物艱難抗衡。
陳承安意識到,這絕非普通的幻覺,而是一個邪惡的陣法在作祟。他強忍著內心的不適,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試圖找出陣法的破綻。
就在他四處探尋時,空氣中隱隱傳來一股刺鼻的氣味,像是燃燒著某種特殊物質的味道。順著氣味的來源,陳承安發現雕像的基座下有一絲微弱的紅光閃爍。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發現那紅光竟是從一個狹小的縫隙中透出來的。當他湊近縫隙觀察時,一股熾熱的氣息撲麵而來,縫隙中隱隱有一團奇異的火焰在跳動。
“異火!這就是陣眼所在!”陳承安心中一驚,他深知這種可以影響心智的異火十分狡猾,稍有不慎就會被其反製。
為了喚醒眾人,他必須先將這異火收服。陳承安深吸一口氣,運轉體內的靈力,雙手快速結印,試圖用靈力將異火從縫隙中逼出。
然而,那異火仿佛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猛地從縫隙中躥出,化作一條火蛇向他撲來。陳承安迅速側身閃避,火蛇擦著他的身體飛過,將一旁的地麵燒得焦黑。
異火攻擊無果後,再次化作一團火焰懸浮在空中,不斷變幻著形狀,發出陣陣詭異的聲響,似乎在向陳承安示威。
陳承安不敢大意,他調動全身的靈力,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靈力護盾將自己護住。同時,他口中念念有詞,召喚出一道冰藍色的靈力光束向異火射去。
冰藍色的光束與異火相撞,發出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周圍的空氣都被這股衝擊力震得扭曲起來。異火雖然被冰藍色光束暫時壓製,但很快又重新凝聚,並且火勢變得更加凶猛。
陳承安意識到,硬拚並非良策,他需要尋找異火的弱點。他仔細觀察異火的變化,發現每當異火變幻形狀時,其中心部位會有短暫的能量波動。
“就是現在!”陳承安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雙手迅速結出一個複雜的印訣,一道金色的靈力鎖鏈從他手中射出,精準地纏繞在異火的中心部位。
異火瘋狂地掙紮起來,試圖掙脫靈力鎖鏈的束縛。它不斷地釋放出高溫,將靈力鎖鏈燒得通紅,但陳承安咬緊牙關,全力維持著靈力鎖鏈的穩固。
在一番激烈的較量後,異火的掙紮逐漸減弱,最終被陳承安成功收服。他將異火收入一個特製的靈力容器中,這才鬆了一口氣。
隨著異火被收服,陣法的力量逐漸消散,周圍的幻境也隨之消失。眾人紛紛從幻境中蘇醒過來,他們一臉茫然地看著周圍,仿佛還未從剛才的噩夢中回過神來。
洛霆曉緩緩睜開雙眼,看到陳承安手中的靈力容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異火?”
陳承安點了點頭,這次雖然成功收服了異火,但這家夥還很不老實,需得費些手腳才能徹底將其收服。前方定然更是凶險,需得小心應對才是。他將靈力容器小心地收好,帶著眾人繼續踏上未知的旅程。
此刻眾人雖然都已脫離環境,但還是又四名武者和兩名修士無法喚醒,陳承安上前仔細查探,發現這六人已然沒了生機,看來是環境中的經曆太過真實,靈魂在環境中消亡,真身在實際世界也就沒了靈魂的支持,同樣是死亡。
陳承安將這六人的屍身小心安置,死者為大,然後帶著眾人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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