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寒溟關”如神跡般拔地而起,這種建設速度前無古人無來者,陳承安是第一個使用修士做這種普通人可以完成之事的第一人,其實偶爾也有修士會利用手段做一些瑣事,但不會做如此規模,如此多環節的大工程。
陳承安在地球開設醫館期間,不僅治療了許多在工地上辛勤勞作的工人,還親自前往工地為他們出診。通過與這些工人的接觸和交流,他對地球,尤其是華夏的基礎設施建設手段有了相當深入的了解。
正因為如此,當他開始建造這座雄偉的關隘時,他毫不猶豫地借鑒了華夏基建的方法和技術。然而,與地球上的情況不同的是,這裡的塔吊、載重運輸和高空作業等工作,完全由修士們來完成。
這些修士們擁有超凡的能力和技巧,他們能夠輕鬆地操控各種工具和設備,完成原本需要大量人力和物力才能完成的任務。而且,由於修士們的身手高絕,手段高深莫測,比之地球的重載機械更為強悍,而且他們在高空作業時也能夠保證自身的安全。
陳承安的陣法加上小胖子的符篆讓一些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事情變得簡便無比。
可以說,這座雄關的建設過程中,人機物法環五個方麵都得到了充分的考慮和運用。再加上修士們高深莫測的手段和技藝,使得整個建設過程變得異常簡潔高效。
寒冥關其巍峨雄姿與凜冽寒光,令關外窺伺的袁弘肝膽俱裂。而關內,顧太師奏報軍情的信使,快馬加鞭,雪片般飛向千裡之外的皇城。大周王朝的心臟——帝都金鑾殿上,此刻卻因這突如其來的雄關陷入了激烈的爭吵漩渦。
無數身著朱紫的朝臣,或義憤填膺,或憂心忡忡,矛頭直指這“勞民傷財”的壯舉。在他們口中,此等時節倉促築城,無異於竭澤而漁;一月速成的關隘,必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樣子貨”,一觸即潰,徒有其表,根本不堪防禦重任。更有人言之鑿鑿,斷言前線軍卒定被這瘋狂工期壓榨得苦不堪言,怨聲載道。
顧太師乃先帝托孤重臣,清譽卓著,剛正不阿,縱使暗流洶湧,也鮮少有人敢在明麵上公然攻訐。然而,陳承安——這個出身白雲城小家族、此前名不見經傳的“幸運兒”——便成了眾矢之的。他彪炳的戰功似乎被刻意遺忘,洶湧的攻訐浪潮瞬間將他淹沒。“豎子”、“小匹夫”、“有勇無謀”、“誤國奸佞”……種種不堪的汙名,如同汙水般潑灑而來,朝堂之上,唾沫橫飛,喧囂鼎沸。
當朝宰輔龐世源端坐如鐘,眼簾微垂,仿佛殿內的紛擾與他無關,一派老神在在的模樣。幾位深諳軍務的將領亦是沉默不語,眼神中卻透著凝重與審視。龐宰輔心中自有一本明賬。他那寶貝孫子龐勳早已通過隱秘渠道,將寒溟關奇跡般的建造過程、修士神乎其技的手段、符篆的玄妙應用,乃至陳承安在其中展現的決斷與調度之才,原原本本稟報回來。老宰輔心中冷笑,將那幾個跳得最歡、罵得最狠的官員名字牢牢記住。待得太師凱旋,秋後算賬之時,這些“忠言”必要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更讓他老懷欣慰的是,自家孫兒龐勳此次算是押對了寶,緊跟陳承安左右,此番大功,封賞必然低不了,龐氏一門後繼有人!
龍椅之上,大周帝帝辛被這無休止的爭吵攪得頭痛欲裂,卻也無可奈何。眼見爭執難休,他隻得按下心中煩躁,下旨派遣欽差大臣,火速前往北海實地勘察,待其回報後再行定奪。
雄關落成,氣象萬千。關內,三十萬精銳大軍已集結完畢,旌旗蔽日,甲胄森然。更有無數運送糧秣輜重的民夫穿梭其間,為這座新生的巨獸提供著源源不斷的給養。陳承安被正式任命為副帥,權柄日重。衛國公這些日子在顧太師麵前,對陳承安的練兵之能更是讚不絕口,幾乎說破了嘴皮子,也讓太師對這位年輕將領的才能有了更深的認識。於是,顧太師索性大手一揮,將整訓這三十萬大軍及後續陸續抵達的各路援軍的重擔,全權交予陳承安。
將士們終於告彆了寒風凜冽的帳篷,興高采烈地搬入了堅固溫暖的新營房。有修士參與建造的城池,果然非同凡響。不僅建造神速,城內更是舒適宜人。陳承安在築城時便巧妙布下諸多陣法,這些陣法不僅使寒溟關固若金湯,防禦力驚人,更悄然調節著關內的氣候,驅散了北地過分的嚴寒,令人身處其中,倍感舒暢。
寒溟關,生而為禦敵。其整體風格摒棄了浮華,一切以實用、高效為準則,寬闊的道路,高聳的壁壘,錯落有致的防禦工事,無不便於大軍迅速集結調動。城西,一座規模宏大、足以容納百萬雄兵的軍營拔地而起,成為關內最壯觀的景象之一。
陳承安接到顧太師的軍令,從靜室修行中脫身,步履沉穩地趕往城西大營。他一邊行走在寬闊筆直、泛著青黑色金屬光澤的“玄鐵大道”上,一邊在心中細細思量。訓練一支如龍驤軍團般人數較少的精銳是一回事,而要錘煉眼前這三十萬來自不同地域、不同背景的大軍,乃至後續源源不斷的增援部隊,使其如臂使指,形成真正的鋼鐵洪流,則完全是另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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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索著從何處著手,一陣極其熟悉、蘊含著不屈意誌與磅礴力量的呼喝聲,如驚雷般穿透軍營的喧囂,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殺!殺!殺!”
“龍驤!必勝!”
正是龍驤軍團操練的口號!那聲音裡蘊含的信念與殺氣,仿佛擁有生命,在寒風中激蕩回響。陳承安腳步一頓,深邃的眼眸中瞬間爆發出銳利的光芒。困擾他的迷霧豁然開朗——軍魂!他要為這支龐大的軍隊鑄造的,就是這種視死如歸、百折不撓、令行禁止的鐵血軍魂!龍驤軍團,便是最好的火種與標杆!
他毫不猶豫地轉過頭去,目光如炬地落在緊挨著自己身旁的親衛統領雲翳身上,然後用低沉而嚴肅的聲音命令道:“雲翳,立刻行動起來!迅速組織一批值得信賴的人手,去精心挑選一批最具北地特色、充滿草原風情的頂級特產。這些特產必須是品質上乘的,包括冰原雪參、北海銀魚乾、經過鞣製的雪狼皮,還有那些蘊含著嚴寒之氣的‘霜紋石’。準備好十輛裝滿這些特產的大車,再派遣一隊精明強乾的護衛,以最快的速度將它們運回白雲城,交給我的祖父陳老爺子。”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來的話語,然後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枚準備好的令牌丟了出去,若是路上有人阻攔,便將此物拿出,這是北征大將軍的令牌,有顧太師的印記在上,自然好過所有的通關文牒。陳承安的信經過深思熟慮後寫成,已然使用傳送陣發給了陳老爺子,其中的內容必定至關重要。他將密信遞給雲翳,鄭重地說道:“把這封信也一起帶回去。信裡我已經詳細說明了情況,請祖父務必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將我們‘威遠鏢局’和‘陳氏商會’的旗幟,光明正大地插到這寒溟關來!”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商隊,便是流動的血脈。有了商隊,這苦寒之地便有了財富流轉,有了市井繁榮。財富彙聚,便能吸引八方商賈、能工巧匠乃至尋常百姓在此紮根。有了人煙,有了生機,這寒溟關才能真正活起來,成為一座活著的雄關,而非冰冷的要塞。”陳承安的目光掃過遠處熱火朝天的軍營,語氣愈發堅定:“更要緊的是,我要讓這裡的每一個軍卒都知道,他們浴血守護的,不僅是身後的萬裡河山,更是他們遠在故鄉親人的安穩,以及他們自己未來在此地紮根立足的希望!隻有心中無後顧之憂,他們才能真正成為無堅不摧的鐵血之師!”
雲翳辦事雷厲風行。不過三日,一支由十輛堅固大車組成、打著“威遠”旗號的車隊,在五十名築基修士以及兩百龍驤軍軍卒的押送下,滿載著北地的珍奇特產,碾過剛剛修葺平坦的官道,浩浩蕩蕩地踏上了回歸白雲城之路,而且如今陳承安打劫了那麼多叛軍的老巢,龍驤軍下屬修士人手一個儲物袋,裡麵也是塞了滿滿當當地北地特產。
又過了約莫月餘,一支規模更大、風塵仆仆的車隊,迎著凜冽的北風,出現在了寒溟關巍峨的南門外。車隊綿延近百米,除了滿載南方布匹、鹽糖、藥材、鐵器等緊俏物資的貨車,更有幾輛裝飾相對考究的馬車,裡麵坐著的正是陳家商會派來的得力管事和賬房先生,以及幾位經驗豐富的老掌櫃。領頭之人,是一位名叫陳福的中年管事,精明乾練,是陳老爺子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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