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壺衛以雷霆之勢剿滅“瘟瘴部”的消息,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入巨石,瞬間在整個征北大軍中掀起了滔天巨浪!首戰告捷,零陣亡,徹底摧毀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毒瘤部落……這戰績輝煌得近乎炫目,讓所有聽聞的將士都熱血沸騰,又心生震撼。
征北軍的將士,皆是血勇剽悍之輩。平日裡,各營之間互不服氣、較勁爭雄乃是常態,誰也不肯承認自己比彆人差上半分。然而,麵對這支新生的“懸壺衛”,軍中上下卻罕見地彌漫著一種複雜而真摯的敬意。
這份敬意,並非僅僅源於他們那令人咋舌的首戰功勳,更源於他們無可替代的身份——軍醫!
懸壺衛雖獨立成軍,裝備精良,戰力卓絕,甚至在陳承安的魔鬼訓練下擁有了令人生畏的攻殺手段,但其核心使命從未改變:救死扶傷,守護袍澤性命!在絕大多數時候,他們並不參與一線衝鋒陷陣,而是如同定海神針般駐紮在相對安全的後方,建立完善的醫療營地,處理源源不斷送來的傷員,研究防疫策略,煉製救命丹藥。他們是戰場上所有將士生命最後的保障,是絕望中那道溫暖而堅實的光。
正因如此,懸壺衛成了整個征北大營裡最特殊的存在。各營將領、甚至普通士卒,見到懸壺衛的成員尤其是那些佩戴著象征不同司職徽記的),無不客客氣氣,笑臉相迎。誰也不知道自己哪天會不會躺在懸壺衛的手術台上,依靠他們的妙手回春。巴結?那是必然的!送點自家營地的特色吃食,幫忙搬運點藥材器械,言語間極儘尊重……種種示好,絡繹不絕。
更何況,懸壺衛中,在丹辰子麾下,彙聚了不少精通藥理、心思細膩的女修。她們或清冷如月,或溫婉如水,身著統一製式、剪裁合體的懸壺衛製服在陳承安設計下,兼顧了防護與美觀),行動間自有一股颯爽英氣與仁心仁術交織的獨特魅力。這在幾乎是清一色糙漢子的軍營中,無異於一道最亮麗的風景線。求偶的本能加上對醫者的天然敬重,使得懸壺衛駐地附近,總是不乏一些“恰好路過”或“前來谘詢小傷”的年輕將士,其受歡迎程度,堪稱征北軍中的“香餑餑”。
陳承安並未被眼前的盛譽衝昏頭腦。懸壺衛初成,規模尚小,此次能迅速剿滅瘟瘴部,很大程度上依賴於精準情報和他本人的親自壓陣。要想真正支撐起三十萬大軍的醫療保障體係,並在未來可能的大戰中發揮決定性作用,懸壺衛必須擴軍!
他當即請顧太師以八百裡加急,向帝都朝堂修書一封,言辭懇切又分量十足地闡述了懸壺衛的重要性及首戰之功,請求朝廷征召更多有丹道、醫道基礎的修士,尤其是那些在野或效力於其他勢力的丹師、藥師,充實懸壺衛力量。朝廷若能以官方名義征召,無疑事半功倍。
與此同時,陳承安深知“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他安排丹辰子及懸壺衛內經驗豐富的丹師,開始在軍中和附近州府留意、選拔那些具備煉丹天賦、心性純良的好苗子。他計劃建立一套完整的培養體係,從基礎藥理、控火手法開始,係統地培養屬於懸壺衛自己的、忠誠可靠的煉丹師隊伍,這將是未來的根基。
就在懸壺衛引發的熱潮尚未平息,陳承安緊鑼密鼓布局未來之時,一道振奮人心的軍令由中軍大帳發出,瞬間點燃了整個征北大營!
顧太師親筆簽發:
“懸壺衛首戰告捷,揚我軍威,壯我士氣!然,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為砥礪各營戰技,檢驗協同配合,選拔精銳骨乾,本帥特令:即日起,全軍休整三日,籌備物資。三日後,於‘臥龍坡’演武場,舉行為期十日的‘全軍大演武’!凡我征北所屬,皆可報名參與!設‘破軍’、‘奪旗’、‘守禦’、‘奇謀’、‘百戰’五大項,優勝者,賞功法、賜丹藥、擢軍職!望諸君奮勇爭先,展我征北雄風!”
此令一出,全軍沸騰!
壓抑了許久的戰意、被懸壺衛首功刺激的競爭心、對豐厚獎賞的渴望……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如同烈火烹油。各營主將摩拳擦掌,紛紛召集部下,開始挑選精銳,研究策略。校場上,喊殺聲、兵器碰撞聲、戰陣演練聲日夜不息,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硝煙味和昂揚的鬥誌。
懸壺衛自然也接到了命令。陳承安看著興奮請戰的四司主事和精銳成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演武?這不僅是檢驗戰力的舞台,更是向全軍展示懸壺衛不僅僅會救人的絕佳機會!他倒要看看,這支融合了現代理念、丹道秘術和他親手調教的殺伐之法的特殊部隊,在正麵演武場上,又能掀起怎樣的風浪?
三日後,臥龍坡演武場。這片廣袤的丘陵地帶被臨時改造成了巨大的演武場,劃分出數個區域。旌旗林立,戰鼓如雷,各營精銳列隊肅立,甲胄鮮明,兵刃寒光閃爍,衝天的肅殺之氣幾乎凝成實質。空氣中彌漫著汗味、皮革味和壓抑不住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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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太師高坐點將台,左右是軍中宿將和監軍官員。無數道目光如同探照燈般掃視著場中,最終,大部分都聚焦在了那支人數不多、但旗幟格外鮮明的隊伍上——懸壺衛!
他們人數約五十人,由二十名“金創傷科”成員和二十名“急救營”成員組成,另有十名“疾疫司”成員作為戰術支援。與周圍那些渾身披掛重甲、殺氣騰騰的陷陣營、玄甲營、龍驤鐵騎等精銳相比,懸壺衛的裝備顯得“另類”許多。他們身著統一製式的深青色勁裝,外罩輕便卻刻滿防護符文的半身軟甲,沒有誇張的重武器,腰間掛的是形態各異、寒光內斂的手術刀具包和針囊,背負著特製的藥箱或噴筒。不少人臉上還帶著醫者特有的沉靜,與周圍彪悍的氣息格格不入。
“看,那就是懸壺衛?”
“嘖嘖,這身板,這兵器……真能打?”
“彆小看,人家可是滅了瘟瘴部的!”
“那不一樣,毒瘴部是玩陰的,這可是真刀真槍的演武!”
“聽說他們還帶了不少女修?這演武場可不是鬨著玩的…”
質疑、好奇、審視的目光交織在一起,低聲議論不絕於耳。就連點將台上一些老成持重的將領,也微微蹙眉,覺得陳承安讓懸壺衛參與“百戰”這種高強度混戰,有些托大。
陳承安並未親臨懸壺衛小隊,隻是遠遠站在點將台一側,神色平靜。丹辰子則帶著“內調丹房”的成員在後方待命,確保“演習專用丹藥”供應充足。
“奇謀”項先行開始。模擬的是潛入敵營、破壞關鍵設施或營救要員。
懸壺衛派出的是一支十人混編小隊金創傷科4人,急救營4人,疾疫司2人)。他們的對手,是以潛行、暗殺聞名的“夜梟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