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師以及一眾將領,尤其是那些經曆過懸壺衛“非對稱”打擊的將領,聞言如醍醐灌頂!這十六字方針,看似簡單,卻蘊含著極高的戰爭智慧,將“以柔克剛”、“以動製靜”、“積小勝為大勝”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
“妙!絕妙!”顧太師拍案而起,激動得胡子都在顫抖,“承安此策,深得兵法精髓,更契合我軍當前形勢!老夫拍板,此戰,由陳承安全權指揮調度!”
軍令如山!陳承安當即調兵遣將。
精兵策略:三十萬大軍中,精選十萬精銳多為騎兵,輔以少量精銳步兵和懸壺衛特殊小隊)。
分兵襲擾:十萬大軍分為十路,每路萬人,各有擅長,關你事夜戰、突襲、放火、斷糧、投毒,各自想辦法就是,目的就一個,彆讓對方消停。
輪換休整:每路襲擾十日,到期即撤回寒溟關休整、補充,由另一路頂上,保證襲擾強度不減,讓袁弘永無寧日!
其餘二十萬大軍,則留在寒溟關,投入到熱火朝天地二期建設中去!
開荒、築城、修路、建房!將陳承安描繪的藍圖,一步步變為現實!陳破山帶領的陳氏族人以及火無極、丹陽子等強援,也在日夜兼程趕來,為基建添磚加瓦。
當日,十路大軍如同十支離弦的利箭,帶著陳承安的“保命真經”射向袁弘大營:
“保命第一!殺敵第二!打得過就咬一口,打不過撒丫子就跑!跟小命比起來,那點臉麵算個屁!記住,活下來才有資格論英雄!又不是真讓你們投降,跑路不丟人!活著回來,寒溟關的房子和田地等著你們呢!”
在陳承安半是笑罵半是叮囑的送行聲中,十路將領心領神會,徹底“放飛自我”。
於是,袁弘迎來了他軍事生涯中最黑暗、最憋屈、最想吐血的日子:
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四麵八方都是鬼哭狼嚎的喊殺聲,鑼鼓喧天,火光四起。剛躺下,營外就火箭如雨,專射糧草垛和馬廄,雖然優秀的戰獸都是在寵物空間中收著,但是運輸用的獸類就關在馬廄當中。好不容易撲滅一處,另一處又著了。日複一日的夜不能寐,士兵被反複折騰,精神瀕臨崩潰。
大營裡還好,雖然休息不好,起碼小命保得住,可是派出去押運糧草的重兵隊伍,走著走著就踩中各種陰損的陷阱深坑、鐵蒺藜、絆馬索),或者被埋伏在險要處的敵軍用強弓硬弩、燃燒瓶襲擊,損失慘重。糧草屢屢被劫被燒,大營開始缺糧。而且這十路大軍,雖然每一路都隻有一萬人,但是押送糧草的隊伍也不會是大軍隨行啊,而且這些將軍們很懂得配合,你人少,我就獨立吃掉,你若是人多,我就跟其他將軍合夥吃掉,反正就是倆子兒,吃掉。
袁弘暴跳如雷,也生出報複之心,派出斥候偵查,一旦報告發現敵軍!袁弘急忙調集大軍撲過去,結果這群將軍仿佛有魚一般滑不留手,大軍殺過去,結果撲了個空,隻看到滿地嘲笑他的標語和用作疑兵之計還在冒煙的灶坑。剛回營,另一個方向又告急!如此反複,大軍像沒頭蒼蠅一樣被牽著鼻子走,累得人困馬乏。
最可恨的是那些小股部隊,如同附骨之疽。專門挑落單的巡邏隊、外出打水的士兵下手。手段極其下作:撒毒粉,非致命,但奇癢無比、放冷箭、挖陷阱、甚至用特製的“臭氣彈”懸壺衛友情提供)熏得人睜不開眼。每次損失不大,但架不住次數多!十天下來,累計傷亡和失蹤的數字讓袁弘心驚肉跳。
而且這群將軍以及手下軍卒敲悶棍的手段越發順手,袁弘的斥候經常整隊整隊地失蹤。
如此一來,叛軍怨聲載道,士兵們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將領們互相指責推諉,抱怨連連。逃兵開始出現。
袁弘的中軍大帳內,杯盤狼藉。地圖被撕碎,桌案被拍裂。他雙眼赤紅,頭發散亂,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暴怒雄獅,對著手下無能狂怒:“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連一群隻知道跑的老鼠都抓不住!”
“陳承安!陳承安!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有本事出來與老夫堂堂正正一戰啊!!”
“我的糧草!我的戰馬!我的精銳啊!!”
這些時日可忙壞了那些煉丹師。當日那些或讓人奇癢鑽心、或使人奇臭無比氣味古怪、或令人上吐下瀉虛弱不堪的有毒藥丸,一經陳承安那神出鬼沒的天雷子激發,瞬間在敵軍陣中炸開一片片詭異絕倫的“煙霞”,其威力之刁鑽,簡直讓前線的士兵們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殺不死人?無妨!能折磨得敵人丟盔棄甲、哭爹喊娘、生不如死,豈不比一刀砍了更痛快?一場仗下來,敵營哀鴻遍野,己方士氣大振,代價不過是些無傷性命的“小玩意兒”。
這“甜頭”嘗得太大,也太快。將軍們眼珠子都紅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仙丹妙藥”的清貴體麵?他們親眼所見,那癢粉混著天雷子的火光在敵群中彌漫,剽悍的敵卒頓時滾作一團,盔甲撓得哐哐響;那臭氣丸炸開,方圓十丈內人馬皆嘔,連戰獸都打著噴嚏尥蹶子,若是在上風側來這麼一支,那效果簡直不要太好;那瀉藥煙塵一起,敵人片刻間便腿軟筋麻,彆說衝鋒,能站穩都是好漢!這簡直是兵不血刃、克敵製勝的無上法寶!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於是乎,懸壺衛那往日清幽、彌漫著藥草苦香的門檻,這幾日幾乎被絡繹不絕、鎧甲鏗鏘的將軍們踏破了。
“張大師!救命啊!”一位絡腮胡將軍拍著門板,聲如洪鐘,震得房梁簌簌落灰,“前日送來的那批‘五內俱焚’瀉藥)可還有存貨?前線斥候報說,叛軍又在集結了,就等著您老的寶貝讓他們在馬上‘一瀉千裡’呢!”
“李丹師!李丹師何在?”另一位麵皮黝黑的將軍直接堵在丹房門口,扯著嗓子喊,“那‘銷魂蝕骨’癢癢粉)!務必再給某弄上三百丸!不用多,三百丸!上次用了五十丸,就癢得對麵先鋒官自己跳河了!這買賣太劃算了!”
懸壺衛內,平日裡仙風道骨、講究清淨無為而且曾經打得這些將軍沒脾氣的的煉丹師們,此刻一個個灰頭土臉,愁雲慘霧。藥童們縮著脖子,在堆積如山的藥材和嗡嗡作響、爐火日夜不熄的丹爐間穿梭,腳步虛浮,眼神驚恐,仿佛門外守著的不是同袍將軍,而是索命的閻羅。幾位男性丹師聚在角落,對著賬冊唉聲歎氣。而那些女性丹師則是笑嘻嘻地看著那些將軍抓耳撓腮甚是好笑。
“胡鬨!簡直是胡鬨!”已是中年的張丹師吹胡子瞪眼,指著門外壓低聲音怒道,“吾等煉丹,本是調和陰陽,求長生濟世之大道!如今倒好,成了專造這些……這些醃臢物事的匠人了!‘奇癢無比’、‘奇臭無比’、‘上吐下瀉’……聽聽!這傳出去,我懸壺衛千年清譽還要不要了?”他痛心疾首地拍著腿。而另一邊則是讓大家火力全開全力煉製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
旁邊一位姓李的丹師苦著臉,一邊飛快地撥弄著算盤珠,計算著倉庫裡見底的幾味劇毒藥材,一邊無奈道:“張老,您老消消氣。清譽?門外那些煞星可不管這些!他們隻要東西,要得急!您聽聽這動靜……再拿不出,我看他們能把咱們這丹爐都給拆了搬去前線當投石用!再說了……”他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自己也未察覺的奇異光彩,“您不覺得……那陳帥的天雷子,配上咱們這些‘小玩意兒’,效果……確實驚人麼?兵者詭道,不戰而屈人之兵……”
“屈人之兵?是屈人之鼻!屈人之腸胃!”張丹師氣得胡子直翹,但看著李丹師算盤上那個觸目驚心的赤字,再看看門外影影綽綽、焦急踱步的將軍身影,終究是長歎一聲,頹然坐倒,“罷了罷了!快!讓藥童再去催催采買司!那‘腐骨草’和‘千日醉蠅花’再不到貨,老夫……老夫就親自去山中采集藥材給他們充數!”
懸壺衛內忙得人仰馬翻,丹爐日夜轟鳴,空氣中彌漫的不再是清冽藥香,而是一種混合了硫磺、硝石、以及各種難以言喻的草木腥臭和奇異甜香的複雜氣味。煉丹師們從“仙師”徹底淪為了被軍令催逼的“軍火供應商”,每日睜眼閉眼想的,不再是煉丹大道,而是如何提高“癢癢丸”的持久力、“臭氣彈”的擴散範圍、“腹瀉散”的發作速度……以及,如何在將軍們噴著唾沫星子的催促下,保住自己這把老骨頭不被拆了當柴火燒。
而軍營裡,士兵們則津津樂道於這些“神物”的奇效。操練間隙,常能聽到這樣的對話:
“嘿,聽說了嗎?昨兒王校尉帶人摸過去,扔了顆‘銷魂蝕骨’進敵哨卡,裡麵那幾個蠻子,癢得把自己皮都撓爛了,哭著喊著要投降洗澡!”
“那算啥?前天李都尉用‘十裡飄香’臭氣彈)招呼了他們的運糧隊,好家夥!連拉車的騾子都熏得尥蹶子跑了!那糧車現在還在原地,方圓半裡地都沒人敢靠近!比陷馬坑還管用!”
“還是‘五內俱焚’狠!上次對麵想夜襲,踩中咱們埋的‘地火雷’天雷子+瀉藥),還沒衝到營門口,全拉得腿軟趴地上了,被咱們當活靶子射,哈哈哈!”
將軍們嘗到了這“奇毒”的甜頭,煉丹師們卻嘗儘了被“甜蜜需求”綁架的苦頭。懸壺衛的大門,儼然成了軍營中最炙手可熱的“軍需重地”,而門內那嗆人的煙火氣裡,隱約夾雜著老丹師們欲哭無淚的哀歎。這“新世界”的大門,一旦被戰爭和功利推開,再想關上,怕是難了。角落裡,陳承安默默擦拭著他那些黝黑的天雷子外殼,嘴角似乎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不知是在得意自己的點子,還是在同情那些焦頭爛額的丹師。
當第十日的戰報彙總上來,看到那觸目驚心的損失清單累計損兵近萬,戰馬損失數千匹,糧草被焚毀三成,士氣低落至穀底),再想到自己如同驚弓之鳥、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屈辱,袁弘隻覺得一股腥甜直衝喉頭。
“噗——!”
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梟雄,竟被陳承安這“無賴”般的遊擊戰術,硬生生氣得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噴出,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後栽倒!
“大帥!大帥!”帳內頓時一片驚慌失措的呼喊。
而此刻的寒溟關,卻是另一番景象。撤回休整的襲擾部隊帶回了豐厚的戰果和繳獲,受到了英雄般的歡迎。關內二期建設的工地上,熱火朝天,夯土的號子聲、伐木的斧鑿聲、工匠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蓬勃的生機與希望。
陳承安站在新建的城牆上,望著遠方隱約可見的袁弘大營方向,嘴角勾起一絲冷冽的笑意。袁弘的噩夢,才剛剛開始。寒溟關的未來,正在他手中一。點點鑄就
喜歡華夏丹師的異界之旅請大家收藏:()華夏丹師的異界之旅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