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承安經脈中的靈力轉化出原力的種子,然後逐漸轉化更多的原力破碎了金丹,周身開始進行全麵的原力轉化過程,他的靈力太過雄厚,需要一段時間才成,但是外表看來他就像受了重傷。雲翳和厲天行兩個人被陳承安打發去了留年基地,對留年的成員進行集訓。
如今十幾年時間過去,留年這個稚嫩的殺手組織已經成長起來,陳承安決定,明天開始,留年與暗部進行接駁,正式開始接任務。
安排完一切,陳承安自己往京城的侯府溜達,此刻的他破損的衣衫已經換掉,重新穿了他那件法寶級的月白色儒衫。他蟄伏在府裡十年,外界一直沒有放鬆對他的關注,京城南山這邊外人滲透不到,但是劇烈的天地靈氣波動和浩大的戰鬥還是被外人精準地捕捉到了,如今陳承安孤身一人走著回京城,一副受傷的模樣,有人便起了心思,決定對陳承安來一場精心布置的,似乎是意外的刺殺。
暮色四合,京城輪廓在遠方模糊不清。陳承安步履看似有些虛浮,踏在通往京城的郊道上。他換上了那件月白色的法寶級儒衫,衣袂在微涼晚風中輕拂,本該是閒庭信步的貴公子模樣,但此刻,他臉色略顯蒼白,氣息似有似無地微弱下去,仿佛大病初愈,又或是內傷沉重。
每一步都走得緩慢而謹慎,甚至偶爾會以手輕掩胸口,微微蹙眉——這正是他刻意營造的表象。體內那場翻天覆地的靈力向原力轉化,正進行到最洶湧澎湃也最凶險的階段,雄渾的靈力如同決堤的洪流,不舍晝夜地衝入丹田金丹碎裂後出現的漩渦之內,進而被轉化成經精純的原力。
每一絲轉化都帶來撕裂般的痛楚,卻又在深處孕育著更磅礴的力量。他需要時間,也需要這場“重傷”的偽裝,讓那些按捺不住的窺探者,提前露出獠牙。這一場刺殺,雙方仿佛心照不宣。
果然,平靜的表象下,殺機已如蛛網般悄然織就。自他離開南山範圍,踏入這片相對開闊、便於“意外”發生的郊野,數道冰冷的目光便從不同的方位牢牢鎖定了他。京城那些門閥世家豢養的死士,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早已在此布下天羅地網。他們捕捉到了南山那場驚天動地的戰鬥餘波,更“親眼”目睹了陳承安此刻步履維艱的虛弱。時機,千載難逢。
行至一片稀疏的槐樹林邊緣,幾個醉醺醺的漢子互相推搡著,踉踉蹌蹌地從斜刺裡衝出,口中罵罵咧咧,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其中一人“不小心”撞向陳承安的肩膀,力道極大,角度刁鑽,顯然身負不俗的武藝。
陳承安似乎“猝不及防”,被撞得一個趔趄,身形不穩地向後退了兩步,撞在一棵老槐樹上,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眉頭緊鎖,仿佛牽動了內傷。他扶著樹乾,喘息略顯急促。
就在他身形晃動、重心不穩的瞬間!
“咻!咻!咻!”
三支淬著幽藍寒光、毫無破空聲的短小弩箭,從三個截然不同的角度——路旁半人高的草叢、槐樹濃密的樹冠、甚至是他剛剛倚靠過的樹乾本身——電射而出!時機把握得妙到毫巔,正是他舊力已儘、新力未生,且被醉漢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刹那。箭頭藍汪汪一片,顯然是見血封喉的劇毒。
陳承安眼中精光一閃即逝,快得無人察覺。他仿佛因“傷重”而反應慢了半拍,隻來得及極其狼狽地側身翻滾,動作僵硬而遲緩。一支弩箭擦著他的肋下飛過,原本可以建功的箭矢遇到了月白色長衫,竟然被彈的發生了偏移;另一支擦著他手臂的皮膚,在皮膚上留下一道白色的印子;第三支則“奪”的一聲,深深釘入他方才倚靠的樹乾,箭尾兀自顫動。
著三支弩箭射出的力道出奇的大,看樣子天工院的一些工藝不可避免地流了出去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這群殺手的弩弓畫虎不成反類犬。
他翻滾落地,動作顯得有些笨拙,捂住手臂的傷口,臉色似乎更加蒼白了幾分,氣息也紊亂起來。那幾名“醉漢”早已不知何時溜得無影無蹤。
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徹底打亂了陣腳,陳承安試圖向樹林深處躲避,身形踉蹌,略顯慌亂。然而,這看似慌不擇路的逃竄,卻正好踏入了對方預設的第二重殺局。
地麵看似平整的落葉層下,數道堅韌的藤蔓如同活物般驟然彈起,纏向他的腳踝!同時,兩側的樹後猛地閃出四名身著緊身黑衣、臉覆麵具的刺客,他們配合默契,動作迅捷無聲,手中狹長的淬毒短刃閃爍著致命的寒光,如同四道黑色的閃電,封鎖了他所有可能的閃避角度——上、下、左、右!毒刃的目標,全是心口、咽喉、後腦等致命要害!
這已不再是試探,而是必殺之局!將“重傷”的陳承安引入預設的狹窄區域,利用陷阱限製移動,再由頂尖刺客發動雷霆合擊。時機、地點、配合,都堪稱完美。
陳承安眼中終於掠過一絲凝重,但絕非恐懼。他身體看似因藤蔓的纏繞而失去平衡,向後傾倒。就在四柄毒刃即將及體的瞬間,他體內那看似沉寂、實則如同沸騰熔岩般的原力種子驟然一跳!一股無形的、沛然莫禦的力量以他為中心轟然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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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隻有一聲沉悶如鼓槌擊打厚革的震顫。那四名合擊而至的刺客,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充滿彈性的鋼鐵牆壁!他們前衝的勢子猛地一頓,隨即被一股難以抗拒的巨力狠狠彈開!手中淬毒的短刃或被震飛,或寸寸斷裂!四人悶哼一聲,口噴鮮血,如同破麻袋般倒飛出去,撞在周圍的樹乾上,筋骨斷裂之聲清晰可聞,眼見是不活了。
纏住他腳踝的藤蔓也在那股震蕩之力下寸寸碎裂。
陳承安站直身體,月白儒衫在氣勁激蕩下獵獵作響,雖然臉色依舊帶著刻意的蒼白,但眼神已變得銳利如刀。他拍了拍衣襟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目光掃過四周的黑暗:“藏頭露尾,就這點本事?”
隱藏在暗處的真正指揮者,目睹了四名精銳刺客瞬間斃命,心頭巨震!陳承安的強大遠超他們的預估,情報顯示,陳承安不過是地脈境的修為,隻不過擅長鬥戰而已可如今看來,這地埋井強得有些離譜啊,即使在重傷狀態下,其瞬間爆發的力量也恐怖如斯!不能再等了,必須動用最後、也最“乾淨”的手段——製造一場天衣無縫的“意外”!
一聲急促而怪異的哨音在樹林深處響起。
緊接著,陳承安頭頂上方,那原本被槐樹枝葉遮蔽的夜空中,異變陡生!一團濃重的、極其不自然的烏雲毫無征兆地憑空彙聚,雲層中電蛇狂舞,發出沉悶壓抑的雷鳴。一股令人心悸的毀滅性氣息瞬間鎖定了下方的陳承安!
“哢嚓——!!!”
沒有醞釀,沒有前奏!一道粗如碗口、亮得刺眼的紫色雷霆,撕裂了昏暗的暮色,帶著煌煌天威,如同天罰之矛,精準無比地朝著陳承安的天靈蓋直劈而下!速度快到極致,威勢足以瞬間將精鋼融化成鐵水!這正是刺殺者精心準備的“意外”——陳承安“重傷”之下,不幸於荒郊野外遭遇了罕見的“天打雷劈”!任誰事後勘查,也隻能歸咎於他運氣太差,或者渡劫失敗引動了天罰。
雷霆的速度,快到陳承安似乎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那刺目的紫光瞬間將他完全吞噬!狂暴的電流如同無數條瘋狂的毒龍,在他體表肆虐遊走,發出“劈啪”的爆響,將他腳下的土地瞬間燒成一片焦黑,旁邊的幾棵老槐樹也被逸散的電流點燃,燃起熊熊大火。刺目的光芒讓遠處窺視的刺殺指揮者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心中湧起一股得手的狂喜——成了!任你修為通天,被如此近距離的毀滅雷霆正麵擊中,也絕無幸理!
然而,光芒散儘,焦煙升騰之處……
陳承安依舊站在那裡!
月白色的儒衫,在狂暴的雷霆洗禮下,非但沒有絲毫破損,反而流轉著一層溫潤如玉的瑩瑩毫光,將所有的毀滅能量隔絕在外,一塵不染!他本人,更是毫發無傷!
非但如此,他臉上刻意維持的蒼白和虛弱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暢?甚至帶著一絲貪婪的享受?
隻見他微微仰頭,那劈在他頭頂、本該將他化為飛灰的狂暴雷霆,此刻竟如同溫順的溪流,瘋狂地湧入他的身體!大部分被沉睡的麒麟分走了,隻有另一部分被混沌不滅火吸收到,隻有十之一二進入他的身體,他體內那枚正在艱難轉化、破碎金丹的原力種子,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幼苗,瞬間爆發出恐怖的吸力!狂暴的雷霆之力,不僅沒有對他造成絲毫傷害,反而被他體內那獨特而霸道的原力當成了最上等的補品,貪婪地吞噬、轉化、吸收!
破碎的金丹碎片在這股精純而暴烈的能量刺激下,旋轉、碰撞、融合的速度驟然提升了十倍不止!周身原本緩慢進行的靈力向原力轉化的過程,如同被注入了強效催化劑,瞬間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更加迅猛的層次!他周身毛孔舒張,隱隱有細微的電弧跳躍,整個人的氣息非但沒有減弱,反而如同蟄伏的巨龍蘇醒,節節攀升,越來越強,越來越深不可測!
陳承安緩緩低下頭,目光穿透彌漫的焦煙和燃燒的火焰,精準地鎖定了林中某個氣息劇烈波動的方位——那裡正是剛才吹響哨音、發動雷符的指揮者藏身之處。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聲音不大,卻清晰地穿透空間,如同寒冰般砸在那個心神俱裂的指揮者心頭:
“雷霆?嗬……下次想殺我,記得用火攻試試。我可是被雷劈過的,這雷,味道不錯,還有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身上那股因“重傷”而刻意收斂壓抑的氣息徹底消失,一股嶄新、浩瀚、帶著一絲原始混沌意味的磅礴威壓,如同初升的朝陽,破開夜色的禁錮,轟然降臨!金丹破碎的劇痛似乎在這一刻被雷霆的力量撫平,靈力向原力的轉化,在雷霆的催化下,完成了至關重要的一大步!
林中深處,那名手持著已經化為灰燼的珍貴雷符、耗費巨大代價才引動這必殺一擊的指揮者,臉色慘白如紙,眼中充滿了無法理解的驚駭和絕望。精心布置的絕殺,最終竟成了對方突破瓶頸的助力?這陳承安……究竟是什麼怪物?!他再不敢有絲毫停留,如同受驚的兔子,轉身沒入更深的黑暗,亡命奔逃。
陳承安沒有去追。他感受著體內奔騰不息、遠比靈力更加精純強大的新生原力,以及那枚在雷霆洗禮下變得凝實、活躍的原力種子,目光投向京城方向,深邃而平靜。
月白色的身影,踏過焦黑的土地和燃燒的殘枝,繼續向那座繁華與危機並存的城池走去。夜色,仿佛更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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