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承安看著嚴嵩親自送來的“成果彙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又戲謔的弧度:“乾得漂亮,嚴公公。讓兄弟們辛苦了,回頭我請喝酒。”
“侯爺,證據確鑿,鐵證如山!咱們是不是……”嚴嵩搓著手,眼中閃爍著“搞死他們”的興奮光芒。
“不急。”陳承安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讓他們再蹦躂幾天。謠言繼續吹,吹得他們心煩意亂,疑神疑鬼。這些鐵證,先捂嚴實了。等大朝會。”
“大朝會?”嚴嵩眼睛一亮,秒懂,“高!實在是高!侯爺您是要在滿朝文武、陛下麵前,給他們來個‘當眾處刑’!讓他們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雜家懂了,這就吩咐下去,按兵不動,繼續……嗯,吹風點火!”嚴公公心領神會,立刻回去彈壓住那群已經按捺不住、想立刻衝去世家抓人立功的皇城司“瘋狗”們:“都給雜家老實待著!誰敢提前動手,壞了侯爺的大事,雜家把他閹了送進剛才編的‘兔爺’故事裡當主角!”
於是,京城表麵依舊被各種離譜的八卦籠罩,世家們疲於奔命地辟謠,暗地裡卻有一股令人窒息的肅殺之氣在悄然凝聚。所有人都隱隱感覺到,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等待著那個萬眾矚目的日子——大朝會。
武安侯府內,陳承安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指關節輕輕敲著那些“鐵證”的箱子,仿佛在敲響世家覆滅的喪鐘。他低語道:“喜歡玩陰的?本侯陪你們玩個大的。大朝會,咱們……不見不散。”嘴角那抹笑意,冰冷而期待。
大朝會當日,金鑾殿上莊嚴肅穆。當某個世家代表跳出來義正詞嚴地指責陳承安“縱容謠言,汙蔑忠良,破壞朝綱和諧”時。
陳承安懶洋洋地出列,掏了掏耳朵:“哦?汙蔑?破壞和諧?”他轉身,對著殿外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嚴公公!把咱們給各位大人準備的‘和諧大禮包’抬上來!”
隻見嚴嵩指揮著幾個小太監,吭哧吭哧地抬上來幾個碩大無比的箱子,“哐當”一聲扔在大殿中央,塵土飛揚。
陳承安走過去,隨意踢開一個箱蓋,嘩啦啦倒出一堆鎧甲、勁弩、密信、畫像……他隨手撿起一張畫著死士營的“高清寫真”,對著剛才跳腳那位大臣晃了晃:“張大人,認識這地方嗎?風景不錯啊,就是殺氣重了點。哦,對了,還有這個,”他又拿起那份私兵頭目的“醉話實錄”,“你們家私兵頭子說想跳槽來本侯這兒?本侯心領了,但軍紀嚴明,不收來曆不明還愛發牢騷的。”
滿朝文武:(⊙?⊙)!這信息量……這打臉方式……太殘暴了!太不講武德了!
被點名的世家代表:臉色瞬間從豬肝色變成慘白,最後兩眼一翻,咕咚——直接暈倒在金鑾殿光可鑒人的金磚上。
皇帝:(▼ヘ▼)一拍龍椅:“豈有此理!給朕查!徹查!”
嚴嵩:(`?′)Ψ尖聲應道:“奴婢遵旨!”內心os:雜家的退休金,穩了!侯爺威武!)
一場由“下三濫”謠言開始,以“鐵證如山”收尾的朝堂大戲,在陳承安“順藤摸瓜”的騷操作下,完美落幕。京城各大世家的好日子,到頭了。而“武安侯陳承安”的名字,在“睚眥必報”和“手段下作但有效”的評語後麵,又重重添上了“一擊必殺”的傳奇色彩。
這些證據隻能讓這些門閥世家聲名掃地,還不能一舉將其打殘,所以陳承安準備了第二個計劃。
就在大朝會的第二日,有消息從武安侯府傳出,武安侯當日從京外回京的路上遇刺,昨日上朝乃是強撐著去的,回來因為憤怒,怒極攻心,啃著雞翅膀的時候忽地舊傷複發,如今已經昏迷不醒了。
這一消息傳得飛快。
帝辛陛下聞言,龍顏大怒,據說在禦書房裡摔壞了好幾個杯子。
然後陛下下令,責令京兆府尹,大理寺徹查刺殺一案。
過了一日,又有消息傳出,那日刺殺武安侯的那群人受持的弓弩乃是軍中製式武器,屬於違禁品,而且那些弩威力強大,疑似天工院近些年的研製成果。
這一消息傳出,讓徹底讓京城亂了起來,一下子人心惶惶。
於是,帝辛陛下再次龍顏大怒,這次沒摔杯子,而是直接砍了幾個太監的腦袋。
於是乎整個京城開始嚴查來往人員,京都風聲鶴唳。
帝辛陛下的怒火如同實質的寒冰,凍結了整個京城。京兆府的差役、大理寺的緹騎、乃至禁軍的精銳小隊,像梳篦一樣一遍遍梳理著京畿要道、坊市民居、甚至是權貴雲集的北城。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都被無限放大,往日裡門庭若市的各大世家府邸,如今門可羅雀,空氣中彌漫著山雨欲來的壓抑。
接連數日的雷霆手段,雖未直接查到刺殺武安侯的真凶,卻並非一無所獲。大理寺少卿在城郊一處廢棄的亂葬崗深處,掘出了幾具被刻意掩埋、麵目全非的刺客屍體。最關鍵的是,從其中一具屍體的緊握的拳頭裡,摳出了半塊被砸得變形的精鋼零件——正是那威力巨大的製式弩機上斷裂的懸刀扳機)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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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片內側,一個極其細微、幾乎被血汙和泥土掩蓋的凹刻標記,在經驗豐富的匠作大監反複清洗辨認下,終於顯露真容:那是一隻線條古樸、振翅欲飛的玄鳥,鳥喙中銜著一枚精巧的圓環。
“玄鳥銜環……隴西李氏!”大理寺卿捧著這塊冰冷沉重的鐵證,聲音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隴西李氏,開國元勳之後,門生故吏遍布朝堂軍伍,更是以經營鐵礦和精工器械聞名,其家族工坊承接部分軍械維護和改良任務已有數十年。天工院近年的成果,李氏工坊並非沒有接觸的可能!這標記,正是李氏家族核心工坊用於頂級精工部件的暗記!
這消息被以最隱秘的渠道,第一時間呈報禦前。
隴西李氏府邸,密室。
家主李崇訓,這位素以沉穩老辣著稱的柱國老臣,此刻臉色鐵青,手指死死摳著紫檀木椅的扶手,指節發白。他麵前,是另外幾位同樣麵色惶惶的世家魁首:河東裴氏、清河崔氏、滎陽鄭氏的代表。
“廢物!都是廢物!”李崇訓的聲音壓抑著雷霆之怒,再不複往日的從容,“滅口都滅不乾淨!竟讓大理寺的狗鼻子嗅到了亂葬崗!還留下了……留下了那該死的標記!”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最後幾個字。
“李公息怒!”崔氏家主崔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誰能料到那死士臨死前還攥著那點碎鐵?更想不到大理寺的人掘地三尺真能找到……如今,陛下震怒,嚴查不止,矛頭已然指向我們了!那製式弩機……”
“弩機怎麼了?”李崇訓猛地抬眼,鷹隼般的目光掃過眾人,“工部、天工院、乃至我李家工坊,經手過軍械圖紙、材料的何止千百?誰能證明那弩機就一定是出自李家?誰能證明那標記不是被人仿刻栽贓?陛下……陛下也不能僅憑一塊殘鐵就定我隴西李氏謀逆大罪!”他試圖穩住局麵,但微微顫抖的胡須暴露了內心的驚濤駭浪。
“話雖如此,”滎陽鄭氏的家主鄭元化憂心忡忡地咳嗽了兩聲,臉色蠟黃,“帝辛小兒……不,陛下,此次借武安侯遇刺之機,分明是要徹底清算我等!先是武安侯‘怒極攻心’昏迷,將事態推到風口浪尖;接著拋出弩機製式,引向天工院,攪動朝野;如今又‘恰好’找到了帶李家標記的殘片……一環扣一環,步步緊逼!這是要鈍刀子割肉,逼我等自亂陣腳啊!”
“鄭公所言極是!”裴氏代表裴矩聲音低沉,“陛下早已不滿我等門閥掣肘,此次武安侯遇刺,無論真假,都是他千載難逢的借口。徹查是假,清洗是真!如今京中戒嚴,禁軍調動頻繁,我們的私兵、暗樁被盯得死死的,稍有異動,恐怕就是雷霆萬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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