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承安帶著一群陳家的鏢師趟子手先救下了那名老書吏,他讓阿木帶著老書吏先行離開,自己選擇斷後,獨自迎上了那名荒蠻戰士。
“找死!”那名為首的蠻人小頭目見又有人來,獰笑著揮動巨大的石斧,帶著開山裂石之力朝著陳承安當頭劈下。
這些荒蠻手裡的武器大多數都是天然器物經過簡單粗製加工以後形成的類似於武器一般的東西,雖然粗糙,但自有其獨特的鋒芒。那石斧看著笨拙,實則是一個古樸器物,其材質非金非玉卻是堅固異常,斧刃更是鋒銳無比。
陳承安不閃不避,甚至沒有動用任何法術,隻是簡簡單單地抬起右手,五指張開,迎向了那柄比他整個人還大的石斧。巧妙地用五指指腹捏住了那石斧的鋒刃旁邊,讓真正鋒利的鋒刃處於五指之間的空隙內,然後就那麼死死捏住,讓這柄石斧無論怎麼都掙脫不得。
“砰!”
一聲悶響,預想中血肉橫飛的場麵並未出現。那蘊含著恐怖力量的石斧,竟被陳承安用肉掌穩穩接住,不得寸進!蠻人小頭目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轉為駭然。
陳承安手腕微微一抖,一股無可抵禦的巨力順著石斧傳遞過去。
“哢嚓!”蠻人小頭目粗壯的手臂骨骼瞬間斷裂,整個人如同被蠻荒巨象撞中,倒飛出去,撞塌了後方一片窩棚,生死不知。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那些蠻人。
陳承安卻看也沒看結果,目光轉向那兩名祭司。他並指如劍,隨意在空中一劃。
“五行輪轉,庚金為鋒。”
一道凝練至極、鋒銳無匹的金色劍氣憑空生成,帶著撕裂一切的銳響,瞬間掠過兩名祭司的身體。他們身上的護身巫術如同紙糊般破碎,連慘叫都未能發出,便已身首異處。
輕鬆寫意,信手拈來。
陳影壓力頓減,趁機又斬殺了數名蠻人戰士。低聲對身邊之人說道:“不留活口,快。”
陳家莊子這次來的鏢師趟子手也都是常年刀頭舔血的殺才,聽到自己少爺的吩咐,紛紛加入戰團,將這附近所有的荒蠻族人全部放倒,滅殺乾淨。
陳承安不再戀戰,低喝一聲:“走!”
幾人身形一閃,迅速脫離戰場,消失在密林之中,隻留下一地狼藉和死狀莫名的蠻人屍體。
經此一遭,黑石部族必然警惕,但也讓他們知道,這片他們以為已然征服的土地上,來了一個他們無法理解的可怕敵人。陳承安對蠻人的實力和行事風格有了初步了解,而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他帶來的這三十多名好手,就如同三十多把尖刀,即將在這敵後戰場,掀起腥風血雨。那個被救下的老書吏,以及未來可能救下的更多“舌頭”,將成為他們了解敵人、分化敵人、最終戰勝敵人的關鍵。
之後陳承安又讓陳影、陳七、阿木等人悄悄喬裝一番,出去打探情報,而這次他帶來的三十多人則是在這陳家莊子傳送陣附近開始忙碌起來。
這三十多人都是陳承安精心培養的好手,這會兒以阿木為首的幾名鏢師將這座小山周圍布置下了重重迷幻陣法,讓這座山徹底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當中。
還有人尋到了之前陳家人撤離的時候藏匿糧食、肉乾、藥品。有了這些東西,他們便可以放心大膽地與入侵的蠻人周旋一番了。
白雲城陳家莊據點內,氣氛凝重。油燈的光芒在陳承安沉靜的臉上跳躍,他剛剛以神識結合留影石,將所見所聞以及從老書吏和後續幾次偵查中得到的信息,凝聚成一份詳儘的報告。
這群入侵者,自稱為“黑石之子”,源自大陸極西之地那片被稱為“無儘荒原”的苦寒之地。他們的形象與文明世界格格不入,充滿了原始、蠻荒與暴戾的氣息。
普遍身高八尺以上,筋骨強健如虯龍,肌肉賁張,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皮膚因常年暴露在惡劣環境下呈古銅色或深褐色,上麵用特製的礦物顏料和凶獸血液刺滿了繁複的圖騰刺青,這些刺青不僅是部族和地位的象征,據說在某些祭司的激發下,能形成簡易的防護或力量增幅巫陣。他們麵容粗獷,鼻梁高挺,眼眶深陷,瞳孔多呈琥珀色或暗紅色,看人時帶著野獸般的審視與貪婪。
以部落為單位,實行強者為尊的酋長製。此次入侵的“黑石部族”是其數個大型部族之一,酋長名為“庫魯格”,被稱為“裂骨者”,其實力深不可測,據傳已接近蠻族傳說中的“戰神”境界。他們崇拜荒原上的各種原始自然靈和祖先之魂,尤其崇拜堅硬的“黑曜石”,視其為力量與永恒的象征。部族內權力階層分為:酋長→大祭司→各部族戰首→普通戰士祭司→奴隸。
他們的戰士不修丹田氣海,而是錘煉肉身,激發體內最原始的血脈力量,稱之為“血氣”。戰鬥時血氣勃發,可在體表形成血色罡氣,力量、速度、防禦力極大提升,悍不畏死,且對大部分低階法術有極強抗性。他們的武器多是沉重的骨棒、石斧、巨矛,上麵往往鑲嵌著凶獸的牙齒或骨骼,粗糙但殺傷力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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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荒蠻戰士肉身經過錘煉之後極其強悍,堅逾鋼鐵,刀槍難入。陳承安之前與那荒蠻戰士戰鬥的時候,用的是巧勁,加上他肉身修為比對方強悍,這才看似輕鬆地將其擊殺。
迄今為止,陳承安尚未與對方的祭司戰鬥過,但通過老書吏和陳七、陳影這些人偵查之後反饋回來的信息來看,這荒蠻一族的祭司自有其獨到的修行法門。他們是蠻族中的施法者,溝通祖靈與自然靈,施展詭異的“巫術”。他們身穿黑色羽毛或獸皮製成的祭袍,手持骨杖或圖騰柱。其巫術體係陰毒詭譎,包括但不限於:血咒以血液為媒介進行詛咒、削弱或控製)、獸靈召喚召喚荒原凶獸的虛影或驅使馴化的真實凶獸)、圖騰戰舞通過特定的舞蹈激發範圍內戰士的戰鬥力或形成領域壓製)、以及各種惡毒的靈魂攻擊。大祭司“薩魯”,更是能通過血腥祭祀,短暫借取“祖靈”之力,威力恐怖。
最為恐怖的便是對方咒殺之術,往往是不知不覺便中招了,卻又找不到反製之法。這讓陳大少很是頭疼。所以這些時日他要求部屬們都是小心翼翼地晝伏夜出,任何蛛絲馬跡也不能留下,包括一根頭發。
他將這些內容傳給陳老爺子和顧太師,然後讓顧太師將消息再告訴顧博、龐勳、北門青青、雷虎。他要召集小夥伴們集結在白雲城。
陳老爺子那邊收到信息以後,組成的快速反應力量,通過傳送陣結合飛行坐騎,以最快的速度奔赴西域。
而顧太師這邊也將陳承安傳遞回來的消息上報給坤寧宮裡養老的太上皇。
太上皇帝辛還是老樣子,千年過去,時光隻在他的眼眸上留下了幾許滄桑,這位人間帝王依舊挺拔地站在宮殿正中央,聽著自己老師報上來的西部荒蠻細節。
顧太師彙報完畢,自顧自地找了把椅子,坐下來喝著茶水等著帝辛的決斷。
帝辛聽完顧太師訴說的內容以後,沉默良久,開口問道:“太師,陳家是何種態度?”
“啟稟太上皇,陳家少主陳承安已經帶領陳家三十幾名好手趕赴白雲城,臣剛剛奏報的內容便是陳家小子探聽來的消息。陳家家主已經安排了第二批人手準備趕赴白雲城。”
顧太師如實地將陳家的動向彙報給了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