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笠客看到這一幕,心徹底沉到了穀底。這女人手段層出不窮,實力遠超預估!他知道今日踢到了鐵板,再糾纏下去,必死無疑!
逃!必須逃!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猛地一拍胸口,噴出一口精血落在手中短刃之上,短刃頓時幽光大盛,化作一道淩厲的藍色匹練,不顧一切地射向黃一夢,試圖逼退她,為自己爭取逃命的機會!
同時,他身形暴退,衝向殿外!
“想走?”黃一夢眼神一厲,不閃不避,點金筆上金紅光芒暴漲,真元毫無保留地灌注其中,筆尖精準無比地點在那藍色匹練最薄弱的一點!
轟!
藍色匹練轟然炸開,狂暴的能量衝擊將本就殘破的大殿震得簌簌掉土。黃一夢身形微晃,便化解了衝擊,而借此機會,鬥笠客已然衝到了殿門口!
就在他以為即將逃出生天之際,腳下地麵陡然亮起數道暗金色的紋路!又是一個小型的“金絲困陣”!雖然倉促布置,威力遠不如她洞府外的那個,但阻他一瞬,已然足夠!
鬥笠客身形一滯!
就在這瞬息之間,黃一夢已然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點金筆帶著洞穿一切的決絕,刺向他的後心!
“不——!”鬥笠客發出絕望的嘶吼,拚命扭轉身形,同時將所有的真元凝聚在背後,形成一層厚厚的護盾!
“噗嗤!”
點金筆毫無阻礙地刺穿了倉促凝聚的護盾,貫穿了他的心臟!狂暴的真元和心火瞬間在他體內爆發!
鬥笠客身體猛地一僵,眼中的神采迅速消散,他艱難地回過頭,死死盯著黃一夢,嘴唇翕動,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隻發出一聲無意義的嗬嗬聲,噗通一聲栽倒在地,氣絕身亡。
他那鬥笠也滾落一旁,露出一張蒼白而布滿疤痕的臉。
殿內,隻剩下那個手持破損黑幡、嚇得癱軟在地的漢子,以及兩具被金煞鎖元符製住、生死不知的屍體。
黃一夢緩緩抽出點金筆,看都沒看地上的屍體,目光落在那嚇得屎尿齊流的漢子身上。
“彆……彆殺我!前輩饒命!饒命啊!”那漢子磕頭如搗蒜,涕淚橫流,“是……是老大,不,是賀亡那廝逼我們的!我們隻是奉命行事啊!”
黃一夢走到鬥笠客賀亡的屍體旁,撿起他的儲物袋和那柄短刃,又將其餘兩人身上的儲物袋收起。她這才看向那幸存者,聲音冰冷:“你們是什麼人?為何盯上我?與‘暗鴉’有何關係?”
那漢子為了活命,竹筒倒豆子般全部交代了。他們是一夥號稱“黑煞四凶”的流竄劫修,首領就是賀亡。並非專門針對黃一夢,隻是聽聞黑沼鎮來了個丹霞閣的丹師,又恰好趕上黑風戈壁遺跡出世,各方勢力魚龍混雜,便想乾一票大的,殺人奪寶,撈一筆就跑。至於“暗鴉”,他隻知道名頭,並未見過,更無聯係。
黃一夢仔細分辨其神魂波動,確認他沒有說謊。看來隻是巧合,並非趙乾派來的後續殺手,這讓她稍稍鬆了口氣。
她隨手一道真元解決了這最後的活口,毀屍滅跡,清理掉所有戰鬥痕跡。整個過程乾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做完這一切,她才有空檢查戰利品。幾個儲物袋裡靈石不多,加起來約莫四五千下品靈石,各種雜七雜八的材料、低階法器若乾,倒是那株百年血苓參品相確實不錯。賀亡的短刃是一件品質尚可的上品法器,帶有寒毒,可惜與她功法不合。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賀亡儲物袋角落裡的一個黑色木盒上。木盒材質普通,卻貼著一張有些年頭的禁製符籙。她小心地揭開符籙,打開木盒,裡麵並非想象中的靈草或礦石,而是一塊巴掌大小、非金非木的黑色令牌。
令牌樣式古樸,正麵刻著一個猙獰的鬼頭,背麵則是一個古老的“獄”字。
這令牌……與她得自煞骨宗密室的那枚“煞”字令牌,在材質和風格上,竟有七八分相似!隻是刻的字和圖案不同。
她下意識地將兩枚令牌都取了出來。當“煞”字令牌與“獄”字令牌靠近到一定距離時,異變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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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枚令牌同時輕微震顫起來,表麵泛起幽暗的光芒,那鬼頭和“獄”字仿佛活了過來,散發出一種令人靈魂戰栗的陰冷氣息!一股微弱卻清晰的牽引感,從令牌上傳來,指向黑風戈壁的深處!
黃一夢心中劇震,立刻將兩枚令牌分開。那異象和牽引感頓時消失。
她看著手中這兩枚神秘的令牌,眼神變幻不定。煞骨宗……鬼頭……獄……黑風戈壁深處的牽引……
看來,這黑風戈壁的古修遺跡,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這兩枚令牌,恐怕是鑰匙,或者信物之類的東西。
她將兩枚令牌鄭重收起,心中已然有了新的計較。這趟黑沼鎮之行,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她沒有立刻返回鎮守府,而是就地在蟲鳴祠調息,恢複消耗的真元和心神。剛才一戰看似輕鬆,實則她也是手段儘出,真元消耗不小。
待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她才悄然返回鎮守府,仿佛隻是出去散了趟步。
而“黑煞四凶”的消失,在這混亂之地,並未掀起太大波瀾,頂多成為某些底層修士酒後的又一樁談資。
唯有鎮守李牧,在得知墨丹師“平安”歸來,且似乎心情不錯後,才徹底放下心來,對這位手段莫測的丹師,更是敬畏有加。
經此一事,黃一夢在這黑沼鎮,算是立下了威信。接下來,她可以安心研究她的“拔瘴固元丹”,並靜靜等待,那來自戈壁深處的,由令牌引出的下一個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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