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健推門走了進來,順手把門關上。
這間辦公室是三間打通的大套間,奢華的中式裝修,由於這時候沒有辦公用房超標的規定,所以領導辦公室都是超豪華配置。
“縣長,您找我?”
趙行健神色故作拘謹地說道。
“趙行健,當初我把表侄女江靜柔介紹給你,是看重你誠實穩重,積極上進,是一棵好苗子,想要好好栽培你。”
楚江才用犀利的眼神足足盯住他十幾秒,居高臨下地說道。
為了掩蓋他和夏靜柔的不正當關係,楚江才製造了這個“表侄女”的虛假關係,掩人耳目。
他戴著金邊眼鏡,斯文之中透著一股氣勢淩人的傲氣和上位者的威嚴,唯獨美中不足的是禿了半個腦門。
望著楚江才那副道貌岸然的姿態,趙行健真想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
“可是你呢?太令我失望了!”
說到這裡,楚江才拿起桌上的華子,點起一根,然後吐出巨大的煙圈,繼續說道。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把人家姑娘欺負了,一抹嘴反而不認賬了,這是一個乾部的作風嗎?”
“這事你必須給靜柔一個交代,最好這個月把結婚證領了,負責到底!”
趙行健嘴角扯了扯,說道:
“不好意思,縣長,我和夏靜柔不合適!至於昨晚的事,是她主動施暴,我也是受害者,有視頻為證,你還要親自再看看嗎?”
砰!
楚江才一拳砸在桌子上,霍地站起身,臉拉得比驢臉還難看。
用煙頭指著趙行健的鼻子,威脅道:“我告訴你,你的性質很嚴重,擺在你麵前有兩條路。”
“要麼,選擇跟夏靜柔結婚,你還是我的重點培養對象,前途無量。”
“要麼,嘴硬到底,冥頑不靈,自毀前程!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
很顯然,楚江才想以權勢強壓他低頭。
“楚縣長,有一個成語叫鳩占鵲巢,你應該知道吧。”
“傳說杜鵑鳥從不搭窩,喜歡把自己的蛋下在彆的鳥窩裡。”
“而彆的鳥卻蒙在鼓裡,儘情地孵蛋、喂養孩子,為他人做嫁衣,你說這個杜鵑鳥用心多麼歹毒?”
嗡!
饒是楚江才城府深沉,也是忍不住身體一顫,這家夥弦外之音……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江才眉頭一皺,死死盯住他問道。
“有些話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說得太明白,撕開了遮羞布,反而臉上都不好看。”
趙行健目光與之對視,透著鋒芒。
楚江才心頭一震,感覺瞳孔被火星子崩了一下,立刻斷定趙行健知道自己和夏靜柔的奸情!
如果夏靜柔報警告他強奸,趙行健有視頻為證,屬於誣告!
那樣,必然遭受趙行健的反咬,自己和夏靜柔的奸情就會敗露!
結果都對自己不利!
以他目前的地位,每一根羽毛都不能玷汙,尤其是在當下競爭縣委書記的關鍵當口,絕對不能出任何負麵輿情。
“行健啊,年輕人,血氣方剛,難免會犯錯誤……給你幾天時間,這事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再說。”
楚江才暗自咬牙,開始自找台階。
趙行健點了點頭,走出了縣長辦公室。
望著趙行健的背影,楚江才拳頭狠狠一攥,啞巴吃黃連的滋味實在憋屈!
圈套不但失敗,而且賠了夫人又折兵!
當務之急,必須得另找一個頂雷的大冤種了。
隨後,他立刻撥通了夏靜柔的電話,鄭重告誡道:“寶貝,你千萬不能報警,我有辦法狠狠整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