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風的眼神平靜無波,卻深邃如同萬年寒潭!
“好,好強的殺氣!”
薛成霸心頭猛地一顫。
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不受控製地湧了上來。
那眼神,直視他內心最隱秘的恐懼。
薛成霸竟直接愣在了當場,大腦一片空白。
“好機會!”
陳梅風眼中厲色一閃,手腕猛地一抖。
墨蛇鞭掙脫鐵錘的束縛,倒卷而回。
“啪!”
一聲脆響。
皮鞭精準無比,抽在了薛成霸的臉上。
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瞬間綻開。
皮肉翻卷,鮮血淋漓。
劇痛讓薛成霸猛然回過神來。
他剛要反擊。
黃婉清不知何時已欺近身前。
她手中兩柄匕首,一左一右,直刺薛成霸肋下要害。
速度快到了極致!
薛成霸瞳孔驟縮。
他已來不及格擋,更無法完全避開。
隻能憑借戰鬥本能,拚命向後急退。
“噗嗤!”
儘管他反應已是極快,左臂仍是遲了一步。
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出現在他粗壯的胳膊上。
“啊!”
薛成霸發出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
他帶來的那些兵丁見狀,大驚失色,急忙湧上前來,將他團團護在中央。
薛成霸捂著流血的胳膊,臉色蒼白,額頭冷汗涔涔。
他驚魂未定地望向秦長風。
“這年輕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好生古怪!”
“僅僅一個眼神,竟能讓本將軍心神大亂,如墜冰窟,生出難以抗拒的畏懼!”
一個親兵手下,連忙扶住他,急聲問道:
“薛統領,您沒事吧?”
“現在咱們怎麼辦?”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然無法善了。
薛成霸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他咬著牙:
“這些人,涉嫌謀殺朝廷軍兵,意圖不軌!給本將軍全部拿下!”
“反抗者——格殺勿論!”
他之所以敢如此下令。
一方麵,自然是為了給慘死的弟弟薛石報仇雪恨。
另一方麵,他背後的靠山,那位權勢滔天的趙王爺,可是一心想要尋個由頭,除掉黃婉清。
如今,正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眾兵丁聞令,發一聲喊,便要上前動手。
客棧內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秦長風身形一閃,出現在黃婉清和陳梅風身前。
“看來我煉氣境的事,這麼快就要展現了!”
他神色平靜,準備出手解決。
就在這時。
“住手!”
一聲略顯蒼老的斷喝,自客棧門口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
隻見一群穿著臥龍縣衙役服飾的兵丁,簇擁著一個身穿官袍的老者,快步走了進來。
那老者年約花甲,麵容清瘦,留著一縷山羊胡,臉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笑容。
客棧內一些本地的武者,立刻認出了來人。
“是臥龍縣的宋縣令!”
“宋牧宋大人怎麼來了?”
“看樣子是來調解的。”
這宋牧在臥龍縣為官多年,素以和事佬的形象示人。
他一進門,便滿臉堆笑,對著薛成霸拱了拱手:
“哎呀呀,薛將軍,這是何故動此乾戈啊?”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大家都是為朝廷效力,莫要傷了和氣。”
薛成霸此刻正在氣頭上,又自恃身份。
哪裡會將一個小小的縣令放在眼裡。
他冷哼一聲,斜睨著宋牧,語氣極為不善:
“宋縣令,此事與你無關!”
“本將軍奉臨江知府魯大人之命辦事,閒雜人等,速速退開!”
“否則,休怪本將軍不講情麵!”
宋牧臉上的笑容不變,依舊客客氣氣:
“薛將軍息怒,息怒。”
“此地畢竟是臥龍縣地界,下官身為本地父母官,總要問個清楚明白。”
“不知這幾位客官,犯了何事,竟勞將軍如此興師動眾?”
他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立場,又未曾過分得罪薛成霸。
誰知。
薛成霸呸了一口:“老不死的!再廢話,連你一塊抓了!”
那一口濃痰,直接落在宋牧的臉上。
見狀。
他身旁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人,約莫十七八歲,忍不住開口:
“夠了!”
“我爹好歹也是一縣之尊,朝廷命官,與你好好說話,你這是什麼態度?”
“如此出言不遜,未免太過囂張跋扈!”
薛成霸聞言,勃然大怒。
“黃口小兒,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宋君河不讓:“給我爹道歉!”
說罷,拔出寶劍!
薛成霸不耐煩,抬手一錘。
不過畢竟有所顧忌,這一錘沒下死手。
白衣男子橫劍抵擋。
“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