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婉清聞言,不由失笑。
她伸出玉指,輕輕刮了一下小倩的鼻子:“傻丫頭,我與他又非夫妻情侶,吃哪門子的醋?”
話雖如此。
她的心中,卻泛起一絲莫名的漣漪。
一旁的陳梅風,神色則要坦然許多。
像秦長風這樣的男子,注定非池中之物。
日後必將鵬程萬裡,翱翔九天!
自己能夠與他有過那一段露水情緣,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她不敢奢求更多。
……
翌日清晨。
秦長風與沈月璃同乘一頂轎子,返回了練武場。
轎簾掀開。
沈月璃先款款走出。
她臉上洋溢著笑容,眼波流轉,顧盼生輝:“多謝秦公子妙手回春,此等大恩,月璃永世不忘。”
說完,轉身離去。
周圍的武者們看得真切。
“快看!沈莊主的眼睛!”
“她的左眼……好像恢複了!”
“真的好了!看來傳聞是真的,這位秦公子,真的能治好女子的疑難雜症!”
……
秦長風走來。
小倩和黃婉清,都是一臉促狹。
連一向不苟言笑的陳梅風,也淡淡道:
“秦公子這醫術,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如果在場全是女武者,你就能不戰而勝了。”
幾人不由大笑。
笑過之後。
秦長風環顧四周:
“那個臨江知府,魯大人,今日還沒來?”
黃婉清臻首輕點,秀眉微蹙:
“我總感覺,他恐怕會借著薛成霸的事情,在此次武考中對我們發難!”
秦長風雙眼微眯,一絲寒芒閃過。
“哦?那倒是希望他發的難,可要大一點才好。”
“否則,豈不是太無趣了?”
黃婉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這家夥,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不過,她也知道秦長風的實力深不可測。
即便那魯大人真的要發難,恐怕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秘密傳信,請了張伯父,今日領兵前來相助。”
小倩聞言,驚喜道:“張伯父?”
“可是當年與老王爺,一同征戰沙場的張威將軍?”
黃婉清點了點頭。
“正是。”
“張伯父如今已是青州都指揮使,手握數萬兵馬。”
“恰好他最近正在臨江府附近巡查軍務,收到信後,應該很快就能趕到。”
小倩頓時鬆了一口氣:“太好了!有張將軍在,那魯光祖就算想耍什麼花樣,也得掂量掂量!”
就在這時。
宋君河端著一盤冰鎮綠豆湯走了過來:“秦公子,黃姑娘,陳姑娘,天氣炎熱,喝些綠豆湯解解暑吧。”
他父親宋牧緊隨其後。
看到兒子忙碌的身影,臉上露出一絲心疼。
“君河,你身上還有傷,這些粗活讓下人去做便是,仔細又把傷口給累著了。”
宋君河無奈一笑:“爹,我那點小傷早就沒事了。”
宋牧卻不依,堅持從兒子手中接過托盤,親自為秦長風等人分發綠豆湯。
“你們慢用,君河,你到一旁歇著去。”
宋君河苦笑著搖了搖頭。
對秦長風等人拱了拱手,便退到了一旁。
見狀。
小倩和黃婉清相視一笑,忍不住打趣:“宋縣令可真是疼愛令郎啊。”
宋牧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容,歎了口氣:
“唉,老來得子,君河他娘又去得早,我不疼,誰疼他?”
秦長風看著眼前的宋牧,心中也是頗為感慨。
這宋牧,明明有著淬體九重的修為。
若是願意,無論是去沙場建功立業,博取功名。
還是開宗立派,成為一方豪強,都並非難事!
可他卻甘願屈居於這小小的臥龍縣,當一個芝麻綠豆大的縣令。
隻為了能與兒子過著平淡安穩的日子。
這份心性,也著實少有。
……
接下來的比武,與昨日的情況大同小異。
凡是抽到與秦長風對戰的男性武者,無一例外,全部直接認輸投降。
而那些女性武者,則大多像曼陀山莊的沈月璃一樣。
在棄權之後,便會前來。
請求秦長風為她們醫治身上的暗疾。
習武之人,常年打打殺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留下一些隱患。
秦長風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