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風點了點頭，苦笑道：“是厲害，就是這消耗也太大了。”
僅僅是這短短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幾乎將他元嬰三重的靈力，徹底抽乾了。
秋水仙子也是一樣，甚至因為之前硬抗蚩影的“滅世魔神波”，她的消耗比秦長風還要大。
兩人沉默了片刻，都在抓緊時間調息，恢複著體內的靈力。
周圍的空氣中，隻剩下彼此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許久。
秋水仙子緩緩直起身，氣息平複了許多。
她轉過頭，那雙清冷如秋水的眸子，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複雜神色，靜靜地看著秦長風。
看著對方眼神，秦長風心中了然。
果然。
秋水仙子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秦長風……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你能使用神魔族的功法？”
這個問題，像一根刺，深深地紮在她的心裡。
從他彈出那一道“寂滅神雷”，秒殺魔王蚩影開始，這個疑問就如同瘋狂滋長的藤蔓，纏繞了她的整個心神。
這已經不僅僅是好奇了。
人族與神魔族，自古便是死敵。
一個能夠使用神魔之力，甚至掌握著連魔王都聞之色變的恐怖魔功的人族修士……
這聽起來，就像是天方夜譚。
秦長風迎著她的目光，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他當然不能說自己是靠係統殺怪爆技能。
歎了口氣。
秦長風用一種半真半假的語氣，緩緩說：“仙子姐姐，說實話，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我隻知道，從我殺了第一個神魔族之後，我的體內，就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股……和靈力截然不同的力量。”
“而且，每當我斬殺的神魔族越多，那股力量就越強，甚至……偶爾會從他們的神魂記憶碎片中，領悟到一些他們的功法。”
他攤了攤手，表情顯得很是無辜：“就像剛才那個‘寂滅神雷’，就是從之前寂滅魔皇那裡得來。”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秦長風的神色變得無比鄭重。
他直視著秋水仙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秦長風，是人，百分之百的人族。這一點，你儘可放心。”
他的眼神，清澈而坦蕩，不帶一絲雜質。
這段話，可謂是九分假，一分真。
但配合他此刻真誠的表情，卻顯得極具說服力。
秋水仙子靜靜地聽著，眉頭卻依舊緊緊地皺著。
秦長風的解釋，太過匪夷所思，完全超出了她數百年來建立的修真認知。
殺敵，就能獲得敵人的力量和功法？
這種事情，聞所未聞！
見她依舊滿臉疑慮。
秦長風心中微動，向前一步，逼近了她。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到不足一尺。
他凝視著她那雙清冷的眸子，輕聲問道：“怎麼？仙子姐姐對我，還有什麼猜忌嗎？”
溫熱的呼吸，帶著一絲獨屬於他的男子氣息。
輕輕拂過秋水仙子的臉頰。
秋水仙子的心跳，沒來由地漏了一拍。
她下意識地想後退，卻發現自己的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她搖了搖頭，聲音有些飄忽：“不……不是猜忌，隻是……隻是這一切，太過……不可思議了。”
是啊，不可思議。
從認識秦長風開始，這個男人就一直在刷新著她的認知。
合歡能夠消除鳳女詛咒，乾坤葫蘆內收服阮凝月，再到剛才用寂滅神雷偷襲殺了蚩影！
樁樁件件，都堪稱神跡！
或許……
或許自己不應該用常理去揣度他。
秋水仙子在心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她抬起眼眸，再次看向秦長風，語氣釋然：
“罷了。”
“自古以來，每一位能夠攪動天下風雲的絕世天驕，身上都藏著常人無法理解的大機緣，大秘密。”
“也許……你的出現，本就是天道之意。”
“你，就是上天派來，克製神魔族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