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城東小混混,都在驚歎,這三個從下城殺到城東的小逼心子,哪裡還是什麼逼心子啊?簡直就是小母牛生了個大象,牛逼太大了。
他們一個個兀自低著腦袋,光顧著看自己的腿根,都不敢和王墨對視。
王墨環視了四周,伸手扒拉了一下仇七軟趴趴的腦袋,淡淡道:“老七,機會呢,都已經給你們了,你們接不住啊,那我可就走了啊......那個,我們都是道上人,按照規矩來,醫藥費需不需要我拿給你?”
“你?你走吧,王墨,你走吧,我仇七認栽......”仇七強撐著回道。
“行,那就?撒由那拉嘍......嗬嗬嗬嗬......”
說完,王墨一個轉身,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包間,大頭郭斌和大眼路澤南緊隨其後......
其實,包間裡發生了什麼,走廊上多少聽得到一些的,隻是,沒有誰敢上來阻攔。
王墨走出來,一邊擦著手上的血漬一邊大搖大擺的往門口而去......
一出大門,負責把風的林阿平和林耐偉就湊到近前,一看三兄弟都平安無事,二人都沒說話,轉身就上了一輛麵包車,負責開車的是東北籍狠人金澤株,車上坐著接應的是福建籍的盧洪......
四個人的分工和角色,來之前就已經部署妥當的,各司其職,互相照應。
王墨三個負責進酒店辦事,阿平等四個負責在外頭接應......
眼看著王墨大搖大擺離開城東人家,仇七捂著肚皮,長舒了一口氣,那顆懸著的心終於又落在原有的位置上,不住哀歎道:“哎呦,短短幾分鐘,像是熬過了一整個世紀,真是死裡逃生啊......”
這時的仇七,也顧不得什麼社會大哥麵子,反倒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再也沒有要鼓動什麼的“拉客黨”一起去找所謂的小逼心子拚命的想法了,那是因為,他弄明白了一件事,王墨是拿命在拚,怕丟命又恰巧是自己最大的軟肋......
秋濤路上,麵包車緩緩駛離了城東,路過艮山門的那一刻,七個人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相對於仇七的如釋重負,王墨何嘗不是呢?
這一役,是王墨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以身犯險,第一次置之死地而後生......
王墨的臉上的表情看似輕鬆霸道,實則心裡他媽的根本就沒有底,直到此刻,依然還心有餘悸......
他嘗試著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才逐漸穩定了心神,才緩過氣來,才掏出諾基亞,連續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打給了皇龍的鄭老師,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說了幾句......
接著,他又撥打了第二個:“鵬哥,我又把仇七捅了......”
“嗯?他不是沒出城東嗎?你怎麼乾的?”
“哦,我去城東人家乾的......”
“行,我知道了,那你小心點......”
說完,喬鵬掛斷了電話,嘴裡還自言自語的嘟囔著:“媽,王墨果然牛逼,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他媽的杭州這城市,早晚都是他們的......”
同樣的是,鄭永樂掛了電話後,也自語道:“嗬嗬,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有朝一日龍得水,一飛衝天扭乾坤......這小子天生就是混社會的硬茬......”
與城東仇七的兩回戰局,將王墨、郭斌、路澤南團隊推上了一個嶄新的高度。
如果說之前他們僅僅隻是比較有風格的小混混,那眼下的他們,在很多市麵上人的眼裡已經是大哥級的人物,已經是標標準準的社會人,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俗話說的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是這個時候,有人出事了!!!
不是彆人,正是郭斌的東北籍戰友,那天負責開車的金澤株!!!
事情出在紮完仇七的半個月之後,夜裡十二點左右,王墨接到大頭的電話,郭斌說話很急促:“王,王,王墨,趕,趕,趕緊來人民醫院,院......快,快,快......小金讓人捅,捅了......”
王墨緊趕慢趕,到了上塘路那邊的省人民醫院,第一眼看到的是金澤株躺在病床上,郭斌和路澤南都站在床頭。
“怎麼回事啊?”王墨進來第一句話就問道。
“小金肚子被捅了一刀,大腿也被捅了一刀,好在刀口都不算太深,醫生說不致命,還好沒傷到動脈、大筋、肌腱什麼的……”還是路澤南說話順溜,一口氣把病情說了個明白。
金澤株見到王墨,微微起了起身,忍著疼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起因是金澤株的弟弟金澤秀在城北一家狗肉館吃飯,他們都是東北的朝鮮族,平時愛吃狗肉愛喝酒,他弟弟喝的有點高,邊喝還邊載歌載舞起來,說話嗓門自然而然大了許多,跟吳儂軟語的杭州話完全不是一個調調,聽不懂的人會覺得他是在罵街,這麼罵罵咧咧的,吵吵嚷嚷的,幾句話不對付,就跟狗肉館的服務員吵了起來,關鍵是,這個女服務員還不是彆人,恰好是狗肉館少東家剛追上手不久的對象,算得上沒過門的準媳婦,少東家當時也在店裡,三句話不合,仗著自己是主場,上來就連打帶拽的,把金澤秀給揍了,朝鮮族的年輕人怎麼也受不了這種氣,轉身就給他哥搖了電話,金澤株一聽到弟弟不明不白受辱,當即叫上幾個小老鄉直奔狗肉館,心說,老子吃了那麼多年狗肉,還沒碰見過這麼牛逼的狗卵蛋,誰知道,小金這邊知道吹哨子,對方也知道搖旗子,少東家還不是一般的能,打了幾個電話,搖來一群混混,雙方一見麵,都是奔著乾仗來的,一言不合就開乾,混亂之中,金澤株護弟心切,代弟弟挨了兩刀……
“嗯,我知道了,分兩件事辦,第一,找狗肉館要錢補償,這兩刀不能白挨!;第二,找到是誰紮的刀,乾了他!!!”
王墨聽完金澤株敘述完事情的大概,跟大家交代了兩句話,彰顯出他雷厲風行說乾就乾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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