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想起王墨交代的保密之事,招呼道:“光,你支支吾吾的跟人說話,我看你就沒說清楚,對不對?彆人也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電話還是先彆打了,王墨哥有交代的,暫時保密,好不好?”
“啊?啊啊,我是因為著急,這金哥一出事,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都不知道該乾什麼了,我就是有點擔心,墨哥既然交代過了,那我就不多問了......”
高光嘴上這麼說,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
當然,他不可能把心裡話說出來,說我是擔心金哥進去把事兒都推到我身上,給我撂出來,所以我找人查查,要是真有事,我好抓緊跑路......
所以說,從表麵上來看,高光算是個聰明人,即使他乾出了和黃覺酒後打架那樣的蠢事兒,但依然不能改變他是一個聰明人的事實。
再說了,誰又敢說那天高光不是故意的激怒黃覺呢,是不是有可能他隻是為了讓大夥覺得他是個性情中人,有意做的人設呢?
隻是,眼下沒有人樂意去揣摩他的心理。
那是因為,但凡知道小金子出事的人,都已經火急火燎的,都著急上火了。
王墨很早就到了郭斌的同路人。
看著對麵不遠處那家愛之孤島成人用品商店,王墨突然想起了林氏兄弟最開始因為這家店被大夥有一句沒一句損的場景,很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王墨確實是在苦笑。
那個時候,哥幾個都沒錢,都在為了生存而努力的奔波。
眼下,各自都有了以前不敢想象的日子,卻也有了以前從不曾有過的麻煩。
同樣思緒萬千的還有郭斌。
王墨剛到門口的時候,他就看到了,趕緊從櫃台裡麵站了起來,走出門口,看見王墨遠遠的盯著那間愛之孤島發愣,招呼道:“阿墨,怎麼了?我上回送你的杜蕾斯用完了?還是你把那個充氣娃娃吹漏氣了啊?就這麼離不開那家店的視線?”
王墨當然知道郭斌三句話離不開一句玩笑話,嘴上雖沒說什麼,但是心裡不得不佩服。
越是緊要關頭,郭斌就越沉得住氣。看來,這些人裡包括自己誰也不行,按心理素質來講,最沉得住氣的就數郭斌了。
當然,王墨也是聰明人,看透自然不說透,一旦說透了,兩個人必定又會陷入沉默。
這是郭斌在強行給他吃了個寬心丸的意思。
事兒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沒必要整天苦大仇深的。
郭賓的姿態有點強顏歡笑的意思,也不能說他沒道理,這不?天還沒塌呢,既然都是老爺們,就得頂著往前走......
“斌子,你他媽的是不是記錯了,什麼杜蕾斯?什麼吹氣娃娃啊?你那是給朝鮮佬、福建佬他們的吧?”
“啊?啊啊,不是給過你嗎?難道是我我我記錯了?從來都沒給過你嗎?那那那可能就是給大眼路澤南了......怎麼的?你近來是不是也想要啊?”郭斌故作懵圈道。
“我?我就不用了,我還是老處男的呢,不懂你們說的那些事兒......”
“哎呀,阿墨,你都敢跟我開起玩笑了?真是難得的嗨,老處男?老早就讓林千月處理過的男人吧?”
王墨的一句話,給了郭斌很大的驚喜甚至是驚嚇。
王墨平日裡是個很嚴肅的人,所以說開玩笑的時候很少......
玩笑開過後,王墨馬上轉到主題上來,直截了當的問晚上約楊所去哪兒吃飯?
看來,王墨還是一心記掛著金澤株的事情,三句不離本行的提到正事。
眼下,他最大的希望,都寄托在武林所的老楊身上。
“不遠的,從同路人門口出去,沿著武林路走幾步,左手邊的戒壇寺巷,你知道不?”
“嗯,戒壇寺巷,有數啊,那裡是條老弄堂,沒有像樣的飯店啊?”
“怎麼沒有?進了戒壇寺巷,往裡走三十米,左手邊,第二間門麵,有個清真拉麵館,我們就去那兒......”郭斌這個老杭州在引導著王墨這位新杭州。
“什什什麼?拉拉拉麵館啊?”
王墨讓郭斌說懵了。
一時之間,讓王墨很難想象,你求人辦事不在像樣的飯店,而是去拉麵館子來一套蘭州料理?
郭斌也聽出了王墨是什麼意思。
一開始時,他也不敢相信老楊選的地址是戒壇寺巷裡的那家蘭州拉麵館。
反複確認之後,老楊在電話裡這麼說:“小郭啊,這個啊,我必須要好好的說說你了,我們幾個怎麼就不能上拉麵館呢?嗯?隻不過是下了班,找個地方聊聊天打打嘴炮而已,乾嘛非要去什麼大飯店?眼下的社會都提倡勤儉節約,我們們更應該以身作則不是嗎?你以後少鋪張浪費,有了錢,你捐給希望工程不好嗎?啊?救助貧困山區不行嗎?對不對?”
楊所在電話裡一通說教,將郭斌整得一愣一愣的,還連連點頭稱是。
郭斌行走江湖從來沒在嘴上吃過什麼虧,但是,又不能跟楊所鬥嘴,一是兩人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再一個眼下是求人辦事,必須低聲下氣一點。
眼下,王墨正好撞在槍口上,郭斌才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依葫蘆畫瓢的數落起來:“我說,那個王墨同誌,我可得好好說說你啊,怎麼就不能去拉麵館啊?嗯?我們隻不過是等一下人,等一位好朋友下了班的時候找個地方聊聊天打打嘴炮,乾嘛非要去什麼大飯店?眼下的社會都提倡勤儉節約,我們們更應該以身作則不是嗎?你以後少鋪張浪費,有了錢你捐給希望工程不好嗎?啊?救助貧困山區不行嗎?對不對?”
原本照搬的一套說辭,把王墨也整的一愣一愣的。
郭斌重複完楊所的話,還覺得有點不過癮,還想模仿老楊的語氣再整幾句。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有什麼樣一本正經的詞,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那個什麼,啊是吧?我我我說的對吧?你你你聽明白沒?”
“滾......”
王墨這才反應過來,心說,這些話肯定是人家楊所剛才教育過斌子的,隻不過斌子現學現賣,用到自己身上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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