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聽到的和公司相關的事兒,沒再敢堅持說不讓去,起身幫他拿衣服,拿皮帶。手上幫著活,嘴上也沒閒著:“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大老爺們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大半夜的還談什麼事兒?金子,你早點去早點回來吧,我一個人留在這兒睡覺害怕,你不回來,我怎麼也睡不著......”
金澤株順勢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發,那表情和語氣,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父親似的:“放心,我去去就回,郭斌那個碎嘴子,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關係,也是難得的機會,我們哥兒幾個眼前都有困難,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翻身的機會......沒事兒,你就在家等著啊。”
女友抿嘴微微一笑:“要我說,其實你們這樣也蠻好的,我就喜歡單單純純的你......小姐妹們都不讚成我跟你在一起,都說你是流氓,還是大流氓,我從不聽那些人的......彆人說我跟你在一起是因為你有錢,我也從不管彆人怎麼說我......我告訴你吧,金子,你以後就算再窮困潦倒,再狗屁不是,我也照樣跟著你!!”
金澤株心頭一熱:“去,去你的,不許你瞎說,你長得這麼帶勁這麼可人,我要是窮困潦倒狗屁不是了,那還不得讓人搶跑了啊?放心吧,等熬過這段時間,我就跟你結婚......”
“哼,誰跟你結婚呢?臭不要臉的,你就臭美吧你,還是早去早回吧。”
“哦?你要是敢不跟我結婚,那誰還敢娶你?我他媽的就弄死誰?你安心在床上等我吧,忙完我就回來哈......”
告彆了女友,金澤株獨自出了門。
時值寒冬,冷風刺骨中,金澤株走到馬路上,打算給高德打個電話,但是,最終想了想,還是把手機揣進兜裡......
事後,金澤株說,之所以沒有找高德他們過來,是因為他覺得陳國棟來勢洶洶,肯定早有所準備,帶不帶人過去都是一個樣,到時候真的動起手來,他也不希望高德他們跟著自己吃虧......
至於王墨、郭斌那邊,他更不想招呼了,倒不是因為張波的事情有什麼不愉快,隻是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他不希望兄弟哥們再因為自己的事情連年都過不好......
總之,在走上馬路的那一刻,金澤株像是關二爺附體了似的,非要來一出單刀赴會。
準確的說,他甚至連刀都沒帶,家裡本就有好幾把稱手的槍刺和卡簧,隻是,剛才出門的時候,為了不讓小女友擔心,他撒了個謊,說是去找關係走門路的。既然找關係總不能帶上凶器吧?
為了圓謊,他也就沒好意思帶上家夥事......
要不怎麼說,愛情真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她可以讓一個人為了另一個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去改變自己。
要是換做以往,按照金澤株的性格,他必然會抄上家夥事叫上小兄弟,二話不說,出去就和陳國棟大乾一場。
但是,這一回,他選擇了替彆人著想了,不讓女友擔心,不給王墨郭斌添麻煩,不叫高德幾個受牽連......
有句話說的好,當你眼裡心裡有了彆人的時候,命運往往也會眷顧你。
這句話,在金澤株身上得到了很好的應驗。
正因為他心裡裝著兄弟們,又有了女友,不想讓他們擔心和過不好年,所以,他才孤身涉險,而他的這個決定,也在無形之中救了他自己一命......
從接到高光求救電話到到達酒吧,前後用了不到半個小時,這期間,他心裡一直在擔心高光。
雖說高光身上有各種各樣的毛病和缺點,但不管怎麼說都還是他的小弟,目前正在對手的控製下吃著虧......
午夜的酒吧,往往都是喧囂的代名詞。但是,金澤株走進來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以往的閃爍不停的燈光,也沒有聽見那吭哧哢哧的激情舞曲,甚至於舞池當中連一個跳舞的人都沒有......
正是這間酒吧,上一次出現這種樣子的時候,還是因為金澤株和李軍的事兒,那件事剛剛過了不久,這回還是跟金澤株有關。
隻是,金澤株的角色和上一次全然不同了......
此刻,高光正滿身血漬的躺在地上,已經沒得好了。
來到近前,金澤株確定高光還有呼吸,就沒有再看他,而是望向正大馬金刀的坐在上次他坐在那個卡包裡的陳國棟。
見到單刀赴會的金澤株,陳國棟將二郎腿一翹:“哎呀,行啊,姓金的,很牛逼啊,你他媽的敢單槍匹馬的過來,你是看不起我呀?還是看不起我的這幫兄弟啊?嗯?”
“吆吼,看來我金澤株還挺值錢呢,讓你這家夥帶了這麼多人在這兒等我,你這是怎麼了?怕乾不過我呀?姓陳的,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哈......哎呀,我數數,一二三......哎呀,有二十好幾吧?”
說著,他還真的就開始拿手點指陳國棟身旁的人。
這些人不光光是小混混,這其中還有一些眉宇之間的露出英氣的,再看看那些人的站姿,應該是退伍兵之類的,這些人個頂個的精乾,而且戰鬥力肯定不差。
酒吧經理在旁邊一直用無辜的小眼睛給金澤株使眼色,意思是想傳達兩個信息,第一,這件事兒我們也不想,第二,金哥,你趕緊跑吧......
前些天,剛從看守所出來,金澤株就打聽過關於陳國棟的消息,雖然不會怕他懼他,但是知己知彼還是要有的。
從了解中得知,國棟進去之前,就是一個和金澤株差不多的混混,據說是為了替自己大哥頂罪進去的。
至於陳國棟的大哥是誰,並沒有確切的信息,有人說是那兩個號稱半城的人,也有人說是杭城四大殺手之一的常慶後,反正不管是這三個大哥大其中的誰,都不是金澤株現在實力夠得上的,用金澤株的話來講,就是汪半城的兒子,老子也敢乾,還能怕他麵前的一條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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