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送走周羅衣,逼仄的房間裡隻剩下他自己。
和往常一樣,王墨習慣性的收拾了一下房間,然後把第一次和周羅衣約會時買的那件衣,疊的板板正正的收進櫃子去。
然後,一個人在沙發上坐著。
此時的王墨對時間是沒有概念的,隻是覺得好像過了很久很久,這才淡淡的吐出一口氣兒,自語道,行了,該乾點兒正事了......
站起身來,他又走回臥室,從床底下翻出一隻已經布滿了灰塵的木板小箱子。
從積灰的程度上足以說明,裡麵的東西有日子沒被拿出過了。
王墨用手輕輕拍了拍箱子,撣了撣灰,慢慢的打開蓋子,裡邊沒有彆的東西,隻有一把槍刺。
在他的印象裡,上次取出這把家夥的時候,還是夏天和楊四郎群毆火拚那回的事了,一晃年把時間過去了。
想想這一年多發生的林林總總的過往,心裡還真的不免唏噓了一番。
這把槍刺,是大頭郭斌剛認識他的時候送的。
郭斌不止一次叮囑過,槍刺這玩意兒容易他媽的紮出人命,不像卡簧,它不是凶器,而是殺器,除非到了萬不得已要拚命的時候,否則能不拿就最好彆動它。
掐指算了算,已經有好幾年光景了,王墨一共動了兩回。
這一回,是為了兄弟!
在王墨眼裡,兄弟比自己更重要,更何況這一回路澤南是因為他王墨才遭致了飛來的橫禍。
取出槍刺,他慢慢慢慢的擦拭了一遍,拿報紙一纏,塞進小書包裡,這才走出臥室,穿好衣服,慢慢悠悠像散步似的下了樓......
這一天,陽光明媚,但是北風凜冽;
這一天,王墨隻身一人走在冷風之中。
這一天,他下定了決心,要和人去拚命......
此刻,看看汪健康,他的心裡慌得一逼。
其實,他打心眼裡就怕王墨。
無論他多麼想不明白,多麼不願意承認,那都是一個鐵打的事實。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儘管不願意承認,但這就是個事實,他就是怕。
這一回,他惹了禍,也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甚至在打完人後,連他自己都覺得這事做的有些過分了。
原本隻是想教訓教訓路澤南的,沒想到會鬨出這樣的結果。
而且,千不該萬不該,最後掄在路澤南腦袋上的那鎬把是他親手砸的......
再加上大姑父昨天給王墨打完電話後,就給他打了電話,再三告誡他,讓他這幾天出門加點小心,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兒。
雖說不願意承認害怕王墨,但是,因為這件事,他犯不上去吃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