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2年9月18日淩晨4時整，四國島高知港外海，威遠編隊的六艘巡洋艦廣粵號、潮江號、珠崖號、瓊海號、梅嶺號、榕江號，均以廣東水師舊地命名）主炮同時轟鳴。安海級巡洋艦的150毫米主炮以每分鐘5發的射速，將炮彈傾瀉在高知港岸防工事上——按戰前計劃，炮火需持續掩護至登陸艇抵灘前100米，再向內陸延伸，為搶灘部隊掃清障礙。
廣粵號巡洋艦艦長陳銳緊盯著測距儀，對主炮指揮官大喊：“距離9公裡！目標日軍一號岸防炮位，校正偏差！”——150毫米速射炮的有效射程恰是9公裡，這個距離既能避開日軍岸防炮多為老舊120毫米炮，射程僅7公裡），又能精準打擊工事。
炮彈在日軍掩體上炸開，沙土與木屑飛濺。但日軍的岸防炮很快開始還擊——3門120毫米岸防炮藏在混凝土碉堡裡，雖射程不足，卻借著晨霧的掩護，向威遠編隊盲射。一發炮彈擦著珠崖號的艦艉掠過，在海麵上濺起衝天水柱。
“梅嶺號、榕江號，壓製日軍岸防炮！”陳銳下令。兩艘巡洋艦立刻調整炮口，150毫米炮彈密集轟擊日軍碉堡——但混凝土工事異常堅固，前幾輪射擊僅炸塌了碉堡頂部，炮位仍在還擊。
“情報部門的敢死隊怎麼還沒動靜？”陳銳看了眼手表，登陸艇已從運輸船出發，正以10節的速度向灘頭衝去。
此時，高知港西側的山林裡，情報部門行動隊隊長趙虎正帶著20名敢死隊員，趴在草叢中。他們穿著日軍軍服，帶著弓弩和手槍，背著炸藥包，是三天前借著夜色潛入的——按戰前溝通，敢死隊需在登陸炮響15分鐘後，炸毀日軍3門岸防炮，為搶灘掃清最大威脅。
“聽，艦隊的炮聲！”隊員小王壓低聲音。趙虎看了眼懷表：“還有5分鐘，跟我衝！”
20人分成三組，借著炮火的掩護，向碉堡摸去。日軍的注意力全在海麵，碉堡旁的哨兵僅留了2人——趙虎抬手一箭，擊斃一名哨兵，另一人剛要喊叫，就被隊員捂住嘴抹了脖子。
第一組隊員迅速將炸藥包貼在一號碉堡的射擊口旁，拉響導火索；第二組、第三組也同步行動。“撤！”趙虎大喊。眾人剛跑出10米，三聲巨響接連傳來——3門岸防炮的碉堡瞬間被炸塌，炮管扭曲著飛上天際。
“成了！”趙虎掏出信號槍，向海麵發射綠色信號彈。廣粵號上的陳銳看到信號，立刻下令：“炮火延伸！目標日軍灘頭陣地後方500米！”
淩晨4時20分，龍宇大校指揮的兩個旅約1.2萬人）乘坐300艘登陸艇，抵達高知港灘頭100米處。此時，日軍的岸防炮已被炸毀，但灘頭陣地上，數十門75毫米速射炮在轟鳴，上百挺機槍仍在瘋狂掃射——這裡雖是日本的薄弱防禦區，卻仍部署了約3000名日軍，依托沙袋掩體組成密集火力網。
“登陸艇衝！”龍宇站在指揮艇上，拔出佩刀。登陸艇冒著彈雨，向灘頭衝去，艇上的47毫米速射炮射程3公裡，每分鐘25發）開始還擊，壓製日軍步兵炮；馬克沁重機槍則以每分鐘600發的射速，向日軍掩體掃去。
4時25分，第一艘登陸艇衝上灘頭。士兵們剛跳下艇，就被日軍的機槍掃倒一片——灘頭的淺水區裡，鮮血瞬間染紅了海水。“快！架起47炮！”班長李二柱大喊，兩名士兵頂著彈雨，將47毫米速射炮架在沙袋上，一發炮彈就摧毀了日軍的一挺機槍。
但日軍的抵抗異常頑強。75毫米速射炮的炮彈不斷落在登陸艇旁，幾艘登陸艇被直接擊中，士兵們連同艇體一起被炸成碎片。龍宇看著不斷倒下的士兵，咬牙下令：“第二波登陸艇，從左側迂回！”
左側灘頭的日軍火力較弱，第二波登陸艇趁機衝上岸。士兵們架起馬克沁重機槍，與正麵部隊形成夾擊——日軍的火力網終於出現缺口。龍宇抓住機會，率領指揮部人員衝上灘頭，大喊：“衝啊！拿下日軍陣地！”
淩晨5時，天微微亮。高知港灘頭已被鮮血覆蓋，龍國軍隊的屍體與日軍的屍體交錯在一起。龍宇的兩個旅已傷亡近3000人，登陸艇損毀超過50艘；日軍則傷亡2000餘人，剩餘1000人退守灘頭後方的小山坡。
“報告大校！47毫米速射炮已架設12門，馬克沁重機槍30挺！”通信兵跑來報告。龍宇點點頭，對參謀說：“命令部隊休整10分鐘，然後向小山坡進攻——必須在天亮前拿下這個製高點，否則日軍增援來了就麻煩了。”
此時，威遠編隊的巡洋艦仍在海麵掩護。廣粵號的150毫米主炮向小山坡炮擊，炮彈在日軍陣地上炸開，為地麵部隊掃清障礙。10分鐘後，龍宇下令進攻——士兵們端著步槍，在47毫米炮和馬克沁的掩護下，向小山坡衝去。
日軍依托山坡上的工事頑強抵抗，但失去了岸防炮和速射炮的支援，很快就被突破。清晨6時，龍國軍隊占領小山坡，升起了龍國國旗。
“大校，我們成功了！”參謀興奮地大喊。龍宇看著灘頭的傷亡人數，臉色凝重：“成功的代價太大了……立刻清點傷亡，救治傷員，加固陣地——這隻是登陸的第一步，後麵的仗，更難打。”
同日上午7時，鄧世昌率領的後續部隊抵達高知港。看著灘頭的慘烈景象，他對龍宇說：“日本雖弱，卻仍在拚命抵抗。告訴弟兄們，不要掉以輕心，接下來攻占德島，還要靠大家。”
此時，高知港外的海麵上，威遠編隊的巡洋艦仍在巡邏；灘頭陣地上，士兵們正掩埋屍體、救治傷員；遠處的日本內陸，日軍的增援部隊已開始向高知港移動——四國島的登陸戰雖首戰告捷，但殘酷的地麵拉鋸戰，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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