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2年11月12日,北海道劄幌陸軍省臨時指揮部,寺內正毅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函館、旭川、釧路——這三處灘頭已有兩處被龍國軍隊突破,殘存的日軍蜷縮在劄幌外圍的山林裡,而天皇的“增兵令”剛通過無線電傳來:從本州島抽調的十萬陸軍,正搭乘運輸船往北海道趕,伴隨而來的,還有“全民動員令”的補充條款——“凡北海道十六歲以上、六十歲以下平民,無論男女,皆編入‘防衛隊’;婦女須承擔‘慰安勤務’,以提振士氣”。
寺內正毅捏著電報,指節泛白。窗外,劄幌的街道上已見不到平民的身影,隻有穿著破軍裝的士兵、背著炸藥包的敢死隊,以及被督戰隊驅趕著挖戰壕的老人與孩子。一名參謀匆匆跑進來,手裡攥著一張皺巴巴的紙:“將軍,本州島運輸船在津輕海峽被龍國巡洋艦攔截,十萬增兵……可能要晚三天才能到。”
“晚三天?”寺內正毅猛地將電報拍在桌上,“三天後,劄幌早被龍國軍隊圍死了!傳我命令——全北海道強征平民,男的編‘義勇隊’,女的集中到‘慰安所’,敢死隊擴編到五萬人,神風特攻隊……用漁船改!就算用屍體堆,也要把龍國軍隊拖到增兵來!”
11月13日清晨,北海道旭川附近的山林裡,日軍少佐鬆井一郎帶著兩百名士兵,踹開了一間間木屋。木屋的門大多是破的,裡麵的平民蜷縮在角落,臉上滿是恐懼——他們中,有剛失去丈夫的寡婦,有拄著拐杖的老人,還有抱著孩子的婦女。
“天皇陛下有令!十六歲以上的男丁,全部出來!”鬆井一郎舉著軍刀,刀尖指向一個蜷縮在床底的少年。少年才十五歲,剛要搖頭,就被士兵拽了出來,強行套上破軍裝。他的母親撲過來想攔,被鬆井一郎一腳踹倒:“再攔,就按‘抗命’處置!”
山林裡的哭聲此起彼伏。一個七十歲的老人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我腿斷了,不能打仗,求求你們……”士兵根本不理,直接用刺刀挑斷了他的褲腿——老人的腿上滿是凍瘡,潰爛的傷口流著膿。“斷了也得去!挖戰壕、抬屍體,總有你能乾的!”鬆井一郎冷笑著,讓士兵把老人架走。
不到半天,鬆井一郎就“征”到了兩千名平民。這些人裡,最小的十四歲,最大的七十一歲,大多穿著單衣,連雙完整的鞋都沒有。他們被繩子綁著,像牲口一樣往劄幌趕。路上,有個孕婦走不動了,倒在雪地裡。士兵想把她拖起來,鬆井一郎卻揮手:“彆管了,拖慢進度,直接斃了!”
孕婦的丈夫撲過來,想護住妻子,卻被士兵用槍托砸暈。槍聲響起時,孕婦的眼睛還圓睜著,手緊緊抓著地上的雪。鬆井一郎看都沒看,對士兵說:“繼續走!天黑前必須趕到劄幌——誰敢掉隊,就跟她一樣!”
與此同時,劄幌的“慰安所”外,擠滿了被強征來的婦女。她們中,有十七八歲的少女,有剛生完孩子的母親,還有六十歲的老婦。日軍中尉佐藤拿著名單,一個個點名:“山田花子,二十歲,分到敢死隊第三營;鈴木雪,三十五歲,分到炮兵連……”
一個叫井上惠的少女,剛被父親藏在衣櫃裡,卻被士兵搜了出來。她的父親想反抗,被佐藤一刀捅死。“你父親抗命,你得加倍‘服務’!”佐藤獰笑著,把井上惠推進慰安所的小木屋。木屋裡,幾個敢死隊員正等著——他們剛從函館灘頭退下來,臉上還沾著血,眼神裡滿是瘋狂。
井上惠的哭聲從木屋裡傳出來,卻被外麵的軍號聲蓋過。佐藤站在門口,點燃一支煙:“天皇說了,為了大日本帝國,女人也要儘忠。這些女人,能讓士兵們更敢衝——值了!”
11月15日,劄幌外圍的戰壕裡,五萬敢死隊正整裝待發。他們大多是強征來的平民,隻有少數是正規軍。每個敢死隊員的腰間都綁著炸藥包,手裡拿著步槍——槍裡隻有五發子彈,剩下的“彈藥”,就是身上的炸藥包。
日軍大佐福田站在土坡上,手裡舉著一個酒壇:“兄弟們!天皇陛下給咱們送來了‘玉碎酒’!喝了這碗酒,咱們就衝上去,把龍國軍隊趕下海!隻要拖到增兵來,大日本帝國就不會亡!”
敢死隊員們排隊上前,每人喝一口酒。酒是劣質的米酒,卻喝得他們滿臉通紅。一個叫高橋的年輕人,剛被強征來三天,還沒摸過槍。他看著腰間的炸藥包,手一直在抖。福田注意到了他,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高橋君,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我有個妹妹,才十二歲。”高橋的聲音帶著哭腔。
福田笑了:“那就更要衝!你死了,天皇會照顧你妹妹;你要是逃了,不僅你妹妹會死,你全家都會被定為‘叛國者’!”
高橋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用鮮血寫了“玉碎”兩個字,貼在胸前。周圍的敢死隊員也跟著學,有的用刺刀劃破手指,有的直接蘸著戰友的血——戰壕裡的血書越來越多,像一麵麵紅色的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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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福田大喊一聲,率先衝了出去。敢死隊員們跟著衝,嘴裡喊著“天皇萬歲”,腰間的炸藥包隨著跑動晃來晃去。龍國軍隊的輕機槍立刻開火,前排的敢死隊員像麥子一樣倒下,炸藥包爆炸的聲音此起彼伏。
高橋被一顆子彈打中了腿,倒在地上。他看著身邊的戰友一個個被炸飛,想爬起來,卻被一個督戰隊隊員用槍指著:“起來衝!不然我斃了你!”
高橋咬著牙,拖著斷腿往前爬。他看到一個龍國士兵舉著槍對準他,突然笑了——他拉響了炸藥包的引線,撲了過去。“轟隆”一聲,兩個人的屍體混在了一起。
戰壕裡,福田看著衝上去的敢死隊越來越少,卻一點都不慌。他對身邊的參謀說:“再派一萬人上去!龍國軍隊的子彈總會打光的,咱們的人……有的是!”
參謀猶豫了:“大佐,再派下去,敢死隊就沒人了……”
“沒人了就征!”福田猛地踹了參謀一腳,“北海道還有幾十萬平民,男的不夠,就把老的、小的都拉上來!就算用屍體堆成牆,也要擋住龍國軍隊!”
三、神風特攻隊的“漁船戰術”:燃燒的木板與瘋狂的撞擊
11月17日,函館港外海,日軍的“神風特攻隊”正在準備。所謂的神風特攻隊,其實就是用漁船改裝的——漁船上裝滿了炸藥,船尾綁著木板,隻要點燃木板,漁船就會像火箭一樣衝向敵艦。
特攻隊隊員大多是漁民,被日軍用家人要挾著加入。隊長山本是個老漁民,家裡有個懷孕的妻子。日軍少佐告訴他:“你要是敢不衝,你的妻子就會被送到慰安所;你要是衝了,天皇會給你家發撫恤金。”
山本看著眼前的漁船,眼裡滿是絕望。漁船上的炸藥包用繩子綁著,隻要稍微一碰,就會爆炸。他的身邊,十幾個年輕的漁民正哭著寫遺書——有的寫著“對不起爹娘”,有的寫著“希望孩子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