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1日,清晨。
鄂畢河以西的荒原上,塵土飛揚。秦峰和龍宇率領的龍國突擊集團,正以驚人的速度向西推進。500多輛卡車和2000輛馬車在前麵開路,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六個騎兵師作為兩翼,像兩把鋒利的彎刀,在原野上疾馳;裝甲旅的38輛坦克和166輛裝甲車則在中間壓陣,履帶碾過凍土,發出沉悶而堅定的聲響。
士兵們大多坐在卡車和馬車上,抓緊時間閉目養神,或者狼吞虎咽地吃著用繳獲的麵粉和罐頭簡單製作的乾糧。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但眼神中卻燃燒著興奮的火焰。昨天突破俄軍防線的勝利,以及對聖彼得堡的憧憬,支撐著他們不斷前進。
秦峰站在一輛裝甲指揮車上,手持望遠鏡,觀察著前方的路況。他的臉上布滿了塵土,胡茬也冒了出來,但精神依舊抖擻。
“老秦,電報!”龍宇騎著馬,來到裝甲車旁,遞給秦峰一份電報,“總參謀部發來的,新西伯利亞……陷落了。”
秦峰接過電報,快速瀏覽了一遍。電報內容很簡短,隻說新西伯利亞於5月30日傍晚被俄軍攻陷,斷後部隊全員犧牲,指揮官楊子成將軍壯烈殉國。
秦峰的手微微顫抖,他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的悲傷已經被冰冷的決絕取代。“傳令下去,”他的聲音沙啞但有力,“全體部隊,加快速度!我們要用勝利,來告慰楊子成將軍和一萬名兄弟們的在天之靈!”
“是!”
命令很快傳達下去,原本就很快的行軍速度,又加快了幾分。卡車的發動機轟鳴著,戰馬的蹄聲急促如鼓,整個突擊集團像一股不可阻擋的鋼鐵洪流,滾滾向西。
與此同時,在鄂畢河沿岸的俄軍指揮部裡,馬卡羅夫大將正拿著一份電報,臉色鐵青地站在沙皇尼古拉二世麵前。
“陛下,新西伯利亞已經攻克,龍國的斷後部隊全部被殲滅。”馬卡羅夫的聲音低沉,“但是……我們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尼古拉二世穿著一身普通的士兵服,下巴上的胡子剛剛長出一點絨毛,顯得有些滑稽。他聽到新西伯利亞攻克的消息,臉上並沒有露出喜悅的神色,反而更加焦慮。“代價?什麼代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峰和龍宇的主力部隊跑了!他們現在在哪裡?”
“根據前線偵察,他們已經向西推進了至少100公裡,目標不明,但看方向,很可能是朝著葉卡捷琳堡而去。”馬卡羅夫說道,“我已經命令部隊立刻追擊,但他們的速度太快了,我們很難追上。”
“廢物!一群廢物!”尼古拉二世勃然大怒,一腳踢翻了身邊的椅子,“連一群殘兵敗將都追不上,我養你們這群人有什麼用?”
馬卡羅夫低下了頭,不敢反駁。他知道,沙皇現在正在氣頭上。
“陛下,”一名參謀官小心翼翼地說道,“龍國軍隊的機動性太強了,他們有大量的卡車和騎兵,而我們的部隊大多是步兵,依靠步行和馬車運輸,根本跟不上他們的速度。而且,遠東方麵軍那邊……也傳來了壞消息。”
“遠東方麵軍?什麼消息?”尼古拉二世猛地轉過身,盯著參謀官。
“龍國在東線和中線的主力部隊發起了總攻,他們已經開始崩潰了,現在正被龍國軍隊分割包圍。”參謀官的聲音越來越低。
“崩潰?分割包圍?”尼古拉二世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他扶住桌子,才勉強站穩。遠東方麵軍是沙皇國在遠東的精銳主力,一旦被殲滅,後果不堪設想。
“陛下,現在情況危急,我們必須立刻做出決定。”馬卡羅夫說道,“是繼續追擊秦峰和龍宇的突擊集團,還是回師救援遠東方麵軍?”
尼古拉二世沉默了。他知道,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繼續追擊,可能會讓遠東方麵軍全軍覆沒;回師救援,又會讓秦峰和龍宇的突擊集團趁機深入腹地,威脅聖彼得堡。
“追!繼續追!”尼古拉二世最終做出了決定,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遠東方麵軍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我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抓住秦峰和龍宇!我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陛下,可是……”馬卡羅夫還想勸說。
“沒有可是!”尼古拉二世厲聲打斷了他,“這是命令!另外,傳令下去,沿途所有城市和村莊,如果敢不抵抗,或者給龍國軍隊提供任何幫助,一律屠城!我要讓那些該死的龍國人知道,反抗我的下場!”
馬卡羅夫心中一寒,但還是點了點頭:“是,陛下。”
沙皇已經徹底瘋狂了。屠城的命令,不僅會激起俄國平民的反抗,還會讓龍國軍隊更加憤怒,這場戰爭,將會變得更加殘酷。
六月的西伯利亞,天氣已經開始轉暖,但清晨和夜晚依舊寒冷。秦峰和龍宇率領的突擊集團,絲毫沒有放慢前進的腳步。他們像一陣旋風,席卷了沿途的一切。
6月5日,突擊集團抵達秋明。秋明是西伯利亞大鐵路上的一個重要樞紐,儲存著大量的糧食和油料。俄軍在這裡駐紮了一個師的兵力,但他們根本沒想到龍國軍隊會來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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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國的騎兵師率先發起衝鋒,像一把尖刀,瞬間突破了俄軍的防線。裝甲旅隨後跟進,坦克和裝甲車碾壓著俄軍的防禦工事,機槍掃射,所向披靡。俄軍士兵們驚慌失措,紛紛棄城而逃。
不到兩個小時,秋明就被攻克。龍國士兵們立刻衝進俄軍的倉庫,繳獲了大量的糧食、油料和武器彈藥。維修部隊則趁機檢修車輛和裝備,補充零件。
“老秦,我們在這裡休整一天吧?兄弟們都快撐不住了。”龍宇看著疲憊不堪的士兵們,心疼地說道。
秦峰搖了搖頭:“不行,時間不等人。俄軍很快就會追上來,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讓兄弟們抓緊時間吃飯、補充物資,兩個小時後,立刻出發。”
“是。”龍宇無奈地點了點頭。他知道秦峰說得對,但看著士兵們疲憊的身影,他實在不忍心。
兩個小時後,突擊集團再次出發。士兵們雖然依舊疲憊,但臉上卻帶著滿足的笑容。充足的糧食和油料,讓他們又有了前進的動力。
與此同時,馬卡羅夫率領的俄軍追擊部隊,也抵達了秋明。看著空蕩蕩的倉庫和滿地的狼藉,馬卡羅夫氣得渾身發抖。
“追!給我追!”馬卡羅夫怒吼道,“一定要在他們到達葉卡捷琳堡之前追上他們!”
俄軍士兵們不敢怠慢,立刻又踏上了追擊的路程。但他們的速度,始終比龍國軍隊慢了一大截。龍國軍隊依靠卡車和騎兵,每天可以推進100多公裡,而俄軍步兵,每天最多隻能推進50公裡。
6月12日,突擊集團抵達葉卡捷琳堡。葉卡捷琳堡是烏拉爾山脈以西的重要城市,也是沙皇國在歐洲部分的門戶。俄軍在這裡部署了兩個師的兵力,防禦工事也比較堅固。
秦峰站在遠處的高地上,觀察著葉卡捷琳堡的防禦情況。“老龍,你看,葉卡捷琳堡的防禦很嚴密,如果硬攻,我們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龍宇點了點頭:“是啊,而且俄軍的追擊部隊也快到了,我們不能在這裡耽誤太多時間。”
“那我們就繞過去。”秦峰說道,“命令騎兵師和裝甲旅,從城南的山林中穿插過去,繞過葉卡捷琳堡的防線。主力部隊則沿著鐵路線,假裝要攻城,吸引俄軍的注意力。”
“好主意!”龍宇眼前一亮。
很快,命令傳達下去。龍國的主力部隊在鐵路線附近集結,擺出要攻城的架勢。俄軍果然上當,將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到了鐵路線附近的防禦工事裡。
而龍國的騎兵師和裝甲旅,則趁著夜色,悄悄地從城南的山林中穿插而過。山林地形複雜,但騎兵和裝甲車憑借著良好的機動性,硬是開辟出了一條道路。
6月13日清晨,當俄軍發現龍國軍隊的主力部隊隻是在虛張聲勢時,騎兵師和裝甲旅已經繞過了葉卡捷琳堡,抵達了城市的西郊。
“不好!我們上當了!”俄軍指揮官大驚失色,立刻下令部隊掉頭追擊。
但此時已經晚了。龍國的主力部隊也已經放棄了攻城的假象,快速向西推進,與騎兵師和裝甲旅彙合。等俄軍追出城時,龍國軍隊已經消失在了遠方的地平線上。
馬卡羅夫得知消息後,氣得差點吐血。他知道,葉卡捷琳堡一旦被繞過去,龍國軍隊就可以長驅直入,進入沙皇國的歐洲部分,威脅聖彼得堡。
“命令!命令葉卡捷琳堡的部隊立刻跟我一起追擊!另外,給聖彼得堡發電報,讓他們立刻征召部隊,加強防禦!”馬卡羅夫吼道。
聖彼得堡的冬宮,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尼古拉二世收到馬卡羅夫的電報後,嚇得魂不附體。他沒想到,秦峰和龍宇的突擊集團竟然如此凶猛,連葉卡捷琳堡都被他們繞了過去。
“立刻征召部隊!一定要守住聖彼得堡!”尼古拉二世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