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京城火車站,空氣微涼。站台上人頭攢動,卻異常安靜。丁汝昌總統身著軍裝,站在最前列,身後是陸軍總長段祺瑞、海軍司令李和等一眾龍國高層。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鐵軌的遠方,神色凝重。
丁汝昌的思緒有些紛亂。他想起了幾十年前,自己還是太平軍一員時的迷茫。是李鴻章,在他走投無路之際接納了他,將他從一個前途未卜的降兵,一步步提拔為北洋水師的提督,直至今日的龍國總統。李鴻章於他,既是恩公,亦是長輩,更是人生路上的引路明燈。
“來了!”有人低聲喊道。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列專列緩緩駛入站台,車頭懸掛的龍旗在秋風中獵獵作響。列車停下,車門打開,醫護人員首先走了下來,緊接著,李鴻章被小心翼翼地抬下火車,躺在一副擔架上。
丁汝昌快步上前,一眼便看到了李鴻章蒼白如紙的臉和微弱的呼吸。他的心猛地一沉,快步上前,握住李鴻章冰涼的手,聲音抑製不住地顫抖:“少荃先生……”
李鴻章緩緩睜開眼,渾濁的目光落在丁汝昌身上,嘴角艱難地扯出一絲笑容:“禹廷……我……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丁汝昌的眼眶瞬間紅了,“先生放心,我們這就送你去醫院,一定能治好你的。”
李鴻章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卻異常堅定:“不用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有些話……必須當麵跟你說……”
丁汝昌知道他的脾氣,不再堅持,立刻吩咐道:“快!把先生抬上救護車,直接去陸軍總醫院!”
陸軍總醫院的特護病房裡,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李鴻章躺在床上,身上插著輸液管,臉色依舊蒼白,但精神似乎好了一些。丁汝昌坐在床邊,緊緊握著他的手,段祥瑞和李和則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禹廷,”李鴻章的聲音微弱,卻異常清晰,“這次與沙俄的條約……簽好了……半個西伯利亞……還有那些港口……都是龍國的了……”
“我知道,先生。”丁汝昌點了點頭,“這都是您的功勞。沒有您在談判桌上據理力爭,我們得不到這麼好的結果。”
“功勞……談不上……”李鴻章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釋然,“我隻是……不想再看到龍國被人欺負……想為這個國家……多做一點事……”
他頓了頓,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我走之後……龍國的重擔……就落在你和大家的肩上了……你要記住……發展工業……加強國防……這兩條路……絕不能停……西方列強……不會看著我們強大起來……一定會想方設法……遏製我們……”
“先生放心,我明白。”丁汝昌鄭重地說道,“我已經和段總長、李司令商量過了,戰後我們會加大對軍工和鐵路的投入,同時派遣更多的留學生出國學習先進技術。”
李鴻章點了點頭,又看向段祥瑞:“芝泉……陸軍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要嚴格訓練部隊……提高戰鬥力……絕不能再出現……甲午戰爭前的那種鬆懈……”
“是,李大人!”段祥瑞立刻挺直了腰板,大聲應道。
最後,李鴻章的目光落在了李和身上。他知道李和是丁汝昌一手提拔起來的年輕將領,能力出眾,尤其是在海軍建設上頗有建樹。“李和……海軍……是龍國的屏障……一定要建設好……安達曼海的勝利……隻是一個開始……未來的海洋……還需要你們去守護……”
“請李大人放心,卑職定不辱使命!”李和沉聲說道,眼中充滿了堅定。
李鴻章滿意地笑了笑,閉上眼睛,休息了片刻。再次睜開眼時,他看著丁汝昌,輕聲道:“禹廷,你留下……我還有些私房話……想跟你說……”
丁汝昌心中一凜,點了點頭,對段祥瑞和李和說:“你們先出去吧,我和先生單獨談談。”
段祥瑞和李和對視一眼,躬身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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