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刀尖如同毒蛇出洞,瞬間穿透寸許厚的硬木板!穿透力驚人!
“好刀!”王固第一個忍不住吼了出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李敢、趙平等人也是滿臉震撼!
王康將刀遞給早已按捺不住的王固:“試試!”
王固如獲至寶,接過橫刀,學著王康的樣子,對著另一塊厚木板就是一頓狂劈猛砍!沉重的刀身在他巨力揮舞下,發出沉悶的破風聲!厚木板應聲而裂,碎屑紛飛!王固越砍越興奮,隻覺得這刀無比趁手,劈砍起來力量傳遞順暢,毫無遲滯感!
“該我了!該我了!”李敢也搶過一柄,愛不釋手地摩挲著刀身上那內斂的雲紋。
這時,高順默默拿起一支三棱破甲錐矛頭,又讓人取來一杆臨時裝上的硬木矛杆長度一丈六尺)。他走到一麵豎起的、蒙著三層新硝厚牛皮的木盾前——這是王家村目前最堅固的試驗品。高順沒有助跑,隻是穩穩站定,雙手緊握矛杆尾部,腰腹猛地發力,手臂如同投石機般將長矛刺出!動作迅捷、精準、狠辣!
噗——!
一聲沉悶到令人心悸的撕裂聲!
那猙獰的三棱錐矛頭,帶著深深的放血槽,如同無視了防禦一般,輕而易舉地洞穿了三層厚實的濕牛皮!堅韌的牛皮在尖銳的三棱錐麵前,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韌性,被暴力地撕裂、穿透!矛頭深深紮入後麵的硬木盾心!更可怕的是,當高順用力將矛頭拔出時,那三棱錐造成的傷口呈現出一種可怕的三角形豁口,邊緣參差不齊,血槽內殘留著破碎的皮纖維,可以想見若是在人體上,將是何等恐怖的貫穿傷和難以愈合的創口!
整個曬穀場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寒風的嗚咽和篝火劈啪的聲響。所有人都被這“三棱破甲錐”的恐怖威力震懾住了!這玩意,簡直就是為殺戮而生的凶器!
“我的老天爺…”張鐵匠看著那盾牌上猙獰的三角形破口,喃喃自語,老臉上又是自豪又是後怕。這威力,遠超他的想象!
典韋大步走過去,拔下那支三棱錐長矛,掂量著那猙獰的矛頭,又用手指試了試那銳利的棱刃,銅鈴大眼裡精光爆射:“好家夥!這玩意兒…夠毒!夠狠!捅身上,神仙也難救!”他看向王康,咧嘴笑道,“小子,有這玩意,再配上你的烏龜殼,老子看你手下這幫娃娃,以後捅人就跟捅窗戶紙似的!”
王康心中同樣激蕩不已!效果遠超預期!橫刀的劈砍穿刺、破甲能力,足以讓刀牌手的近戰殺傷力提升一個台階!而這三棱破甲錐長矛,在密集陣型中,配合高順的指揮,將成為撕碎任何輕甲甚至中甲步兵防線的噩夢!
他走到條案前,拿起最後一柄橫刀,鄭重地遞給一直沉默注視的高順:“高順,這柄刀,歸你了。”
高順微微一怔,雙手接過。入手沉實,冰冷的觸感順著掌心蔓延。他屈指同樣一彈刀身,清越的龍吟聲再次響起。他緩緩抽出橫刀,狹長筆直的刀身在深秋的陽光下流淌著幽冷的寒光,刀身上那深邃的百煉雲紋,如同沉默的殺意。他手腕一抖,挽了個簡潔的刀花,刀鋒破空,發出細微而淩厲的嘶鳴。動作精準,毫無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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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刀。”高順的聲音依舊低沉,但握刀的手指關節卻微微發白,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這把刀,仿佛是為他量身定做。
“刀是好刀,矛是好矛!”王康的聲音響徹曬穀場,帶著一股破繭成蝶般的銳氣,“但再好的刀矛,也要握在敢戰、能戰、善戰的人手中,才能飲血殺敵,護我鄉土!”
他目光如電,掃過一張張年輕而興奮的臉龐:“王禰!王固!李敢!趙平!王栓!高順!”
“在!”六位什長立刻挺直腰板,齊聲應道。
“各什什長、伍長,優先配發橫刀!其餘橫刀,優先配給刀牌手中刀法精湛、勇力過人者!十支三棱破甲錐長矛,全部配給高順的第十什!由高順親自挑選臂力強、下盤穩、突刺精準的長矛手使用!”王康的命令清晰果斷,“從今日起,各什加強配合演練!刀牌手與長矛手協同推進!高順,你的什,要練出最快的刺擊,最準的突襲!我要你們成為撕開任何敵陣的尖刀!”
“是!”高順握緊了手中的橫刀,沉聲應諾,眼中燃起熾熱的戰意。這支專為破甲而生的矛,這支銳利無匹的刀,讓他看到了將手中這支什隊,鍛造成真正陷陣精銳的可能!
“王禰,你負責登記造冊,每件兵器落實到人,妥善保管!若有遺失損毀,嚴懲不貸!”王康又看向王禰。
“明白!”王禰重重點頭。
“張師傅!”王康轉向激動得滿臉通紅的張鐵匠,“辛苦了!這二十件利器,是咱們王家村的寶貝!但這隻是開始!後續,我要更多!橫刀、三棱錐矛頭,還要打造!材料管夠!工錢加倍!人手不夠,讓王禰給你調機靈的小子打下手!我要儘快看到下一批!”
“縣尉放心!有這批打底,老漢心裡更有譜了!保證更快更好!”張鐵匠拍著胸脯,信心十足。
寒風依舊凜冽,但曬穀場上的氣氛卻如同被點燃的乾柴,熱烈而昂揚。少年們圍著新到手的利器,興奮地比劃著,討論著。王固揮舞著橫刀,對著空氣劈砍,呼呼作響。李敢和幾個刀牌手湊在一起,研究著刀身的雲紋和重心。高順則帶著他第十什的幾名精悍長矛手,仔細地撫摸著那猙獰的三棱錐矛頭,低聲講解著使用要領。
王康走到場邊,看著這熱火朝天的一幕。典韋扛著他那對鐵戟,溜達過來,用肩膀撞了撞王康,嘿嘿笑道:“小子,行啊!這刀矛,配上這群娃娃,再練上幾個月,拉出去,等閒三五百號蟊賊,怕是不夠你們塞牙縫了!”
王康笑了笑,沒說話。他看著手中那柄屬於自己的橫刀,冰冷的刀身映出他沉靜的眼眸。新甲皮劄甲)已裝備大半,新刀新矛初露鋒芒,戰馬有了,馬槊在手,典韋坐鎮,高順練兵…王家村這支小小的力量,如同深秋裡蟄伏的種子,在凜冽的寒風中,悄然積蓄著破土而出的力量。
他抬頭,望向北方灰蒙蒙的天空。光和四年,快走到儘頭了。那場即將席卷天下的風暴,還有多久?兩年?還是更短?
手中的橫刀,似乎感受到主人心緒的翻湧,冰冷的刀鋒在寒風中,仿佛也發出了一聲微不可察的輕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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