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即刻從輜重營青壯中,篩選兩百名最優者,移交呂岱統領!另,輔兵營初期所需營帳、基本口糧器械,由你輜重營優先撥付!”
“屬下遵命!”王禰肅然領命。
“張礪!”
“屬下在!”
“著匠作營,調撥淘汰舊式環首刀兩百柄,削尖硬木長杆訓練用)三百根,皮甲需修複之舊甲或次品)五十副,交付輔兵營!另,優先為其打造基礎訓練器械!”
“屬下明白!”張礪抱拳。
“高順軍侯,於禁軍侯!”
“末將在!”
“著你二人,為呂岱統領提供必要之操練章程指導!輔兵營之操練標準,雖不必如戰兵般嚴苛酷烈,然隊列、號令、體能、基礎格擋突刺,必須紮實!”
“末將領命!”高順、於禁齊聲應道。
儀式結束,王康特意留下呂岱。他解下腰間一柄做工精良的舊橫刀,親手遞與呂岱:“定公,此刀隨我多時,今贈予你。輔兵營乃我軍未來之基石,責任重大!望你以此為始,為我西彆部,練出一支源源不斷的精銳之泉!”
呂岱雙手接過佩刀,感受著刀鞘上傳來的分量與主公手心的溫度,心潮澎湃,再次深深一躬:“主公知遇之恩,岱銘感五內!必以此身為報,練好輔兵,不負此刀,不負主公!”
輔兵營的營區很快在輜重營旁劃定。兩百名被王禰精挑細選出來的青壯,帶著幾分茫然與期待,集結在新的旗幟下。他們的裝備確實簡陋,舊刀木杆,號衣陳舊,與不遠處那些深青皮甲、寒光閃爍的戰兵形成鮮明對比。但呂岱站在點將台上,年輕的麵龐上已無半分漕吏的謹小慎微,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初掌權柄的沉凝與銳氣。
“立正——!”呂岱的聲音清越而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台下兩百青壯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
“自今日起,爾等不再是輜重民夫!乃我西彆部輔兵營銳士!”呂岱的目光掃過每一張年輕的麵孔,“輔兵之責,乃養精蓄銳,蓄勢待發!他日戰兵袍澤若有折損,頂替其位,持戈陷陣者,便是爾等之中最精銳者!此乃榮耀,亦是重擔!”
“隊列、號令、體能、戰技,便是爾等安身立命、博取前程之根本!操練之苦,勝過戰場之死!今日多流汗,他日少流血!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稀稀拉拉的回應。
“大聲點!沒吃飽飯嗎?!”呂岱厲喝。
“明白!!”吼聲震天,帶著新生的血氣。
基礎的隊列操練開始了。呂岱親自示範,一絲不苟。動作不達標者,立刻被伍長、什長用棍棒糾正。汗水很快浸透了號衣,但無人敢懈怠。他們能感受到這位年輕統領身上那股認真到近乎嚴苛的勁頭,以及那份沉甸甸的期望。
王康與程昱立於遠處哨塔,望著輔兵營校場上初生的氣象。
“軍師此計,一石三鳥。”王康感歎,“既得呂岱之才,又立輔兵之製,更固全軍之本。”
程昱撫須微笑:“根基已築,活水已成。主公,待此營精煉,輔以匠作之利,戰兵之鋒,我西彆部縱遇惡戰連綿,亦能…血戰不竭,越戰越強!此,方是亂世立身逐鹿之本!”
春風拂過營壘,卷動玄赤大旗。輔兵營的口號聲與戰兵的操練呐喊、匠作營的鍛打轟鳴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名為“根基”的雄渾樂章。源源不斷的兵源,精良的裝備,嚴整的紀律,以及不斷彙聚的英才,正將這座東疆大營,鍛造成一柄無懼歲月與戰火砥礪的…絕世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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