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頂住!頂住官狗!”濮陽東門外高坡上,卜巳那麵刺眼的黃旗下,傳來他氣急敗壞的嘶吼。他揮舞著環首刀,驅趕著身邊三千餘頭裹深黃巾、裝備稍好的老營精銳,試圖穩住陣腳,甚至分兵去堵截西、北兩線被高順、於禁、王固衝擊的缺口。“梁仲寧!帶人去西邊!給我把那個使彎刀的官狗頭子剁了!張伯!你去北邊!壓住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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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卜巳中軍因調動而出現一絲騷動的瞬間,王康眼中精光爆射!他猛地一夾馬腹,胯下神駿的黑風馬如同離弦之箭,長嘶一聲,驟然啟動!
“典韋!親衛隊!隨我——破陣斬將!”王康的聲音如同龍吟!手中丈八馬槊平端,槊鋒直指卜巳那杆黃旗!
“吼!破陣!斬將!”典韋爆發出非人的戰吼,如同平地驚雷!他猛地抽出背後那柄門扇般的闊刃長柄戰斧,一馬當先!五十名鐵塔般的親衛重騎,如同平地湧起的鋼鐵洪流,緊隨王康和典韋之後!沉重的鐵蹄踏碎了凍土,發出滾雷般的轟鳴!人馬皆披重甲,丈八騎矛平端,鋒利的槊尖、沉重的破甲兵器閃爍著死亡的光芒,目標隻有一個——卜巳中軍!
這五十騎重裝衝鋒,氣勢竟似千軍萬馬!擋在衝鋒路線上的黃巾軍,無論是被裹挾的流民還是老營賊寇,在絕對的力量和速度麵前,如同草芥般被撞飛、踩踏、碾碎!沉重的丈八騎矛借助戰馬奔騰的恐怖動能,輕易洞穿數人!典韋的戰斧每一次揮砍,都帶起一片腥風血雨!
“擋住!給我擋住他們!”卜巳看著那支如同地獄魔神般衝來的鐵騎,肝膽俱裂!他聲嘶力竭地命令著身邊的老營精銳結陣抵抗。然而,重甲鐵騎的衝擊力遠超想象!倉促結成的槍陣在接觸的瞬間就被撞得粉碎!沉重的鐵蹄無情地踐踏著人體,丈八矛和戰斧如同死神鐮刀般收割著生命!
“卜巳狗賊!納命來!”王康目光如電,早已鎖定亂軍中那個矮壯敦實、環眼虯髯的身影!黑風馬如通靈般,在王康操控下猛然加速,越過典韋半個馬身!手中丈八馬槊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撕裂空氣,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直刺卜巳心窩!這一槊,快!準!狠!凝聚了王康全身的力量與黑風馬衝刺的恐怖動能!
卜巳魂飛魄散,下意識地舉刀格擋!
鐺——!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卜巳手中精鋼打造的環首刀竟被硬生生擊彎!巨大的力量震得他虎口崩裂,半邊身子都麻了!馬槊去勢稍偏,卻依舊如同毒龍般,“噗嗤”一聲,狠狠貫入卜巳的左肩!鋒利的槊刃透體而出,帶出一蓬血雨!
“啊——!”卜巳發出淒厲的慘嚎,劇痛和恐懼瞬間將他吞噬!
“死!”王康怒吼一聲,雙臂發力,借助馬力,竟將體重不輕的卜巳硬生生從馬上挑起!丈八馬槊高舉,卜巳如同破麻袋般掛在槊鋒之上,鮮血順著槊杆狂湧而下!
“渠帥死了!”
“天公將軍啊!卜渠帥被挑起來了!”
“官軍鐵騎!是鐵騎啊!快跑!”
卜巳被挑殺的恐怖景象,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瞬間擊潰了所有黃巾軍殘存的抵抗意誌!無論是老營精銳還是裹挾流民,徹底崩潰!哭爹喊娘,丟盔棄甲,如同無頭蒼蠅般四散奔逃!
“殺——!”恰在此時,濮陽東、南兩座城門轟然洞開!早已集結待命的城中守軍敢死隊,在渾身浴血、肩纏繃帶的太守喬瑁親自率領下,如同決堤的洪水,呐喊著殺出城來!憋屈了數日的怒火,此刻化作複仇的刀鋒,狠狠砍向潰逃黃巾軍的後背!
“驍騎曲!截殺潰兵!勿使走脫!”王康將掛在槊尖、已然氣絕的卜巳屍身甩落塵埃,馬槊一揮!一直在戰場兩翼遊弋的王續、王憲率領五百驍騎鐵騎,如同出閘猛虎,分成數股,狠狠衝入潰逃的黃巾人潮之中!刀砍矛刺,肆意收割!潰敗演變成了徹底的屠殺!
張伯、梁仲寧在亂軍中目睹卜巳被挑殺,肝膽俱裂,哪裡還敢戀戰,帶著少數心腹亡命向西、南方向潰逃,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濮陽城外的曠野,徹底化作了修羅場。數萬黃巾軍土崩瓦解,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奮武營的玄赤戰旗,在初升的朝陽下,傲然飄揚於屍山血海之上!
王康勒住躁動的黑風馬,馬槊斜指大地,槊尖滴落的鮮血在陽光下分外刺目。他望著眼前這慘烈的勝利,眼中並無太多喜悅,隻有一片冰冷的肅殺。身後,典韋提著卜巳那顆死不瞑目、須發戟張的首級,如同來自九幽的戰神。程昱與陳宮策馬上前,望著這煉獄般的景象,亦是默然。
濮陽城頭,響起了守軍劫後餘生、喜極而泣的歡呼。太守喬瑁在親兵攙扶下,遙遙向著王康的方向,深深一揖。
兗州黃巾的主力,卜巳部數萬大軍,於光和七年三月初八清晨,在濮陽城下,被奮武營這柄新磨的利刃,一戰摧垮!然而,張伯、梁仲寧仍在逃竄,兗州西南的張闓、王度尚未剿滅,更大的風暴,依舊在帝國的八州之地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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